“我參加志願者,給老人們送過溫暖,你們有過嗎?”
“我餵了一整個小區的流浪貓,你們會這麼做嗎?”
“我還是一名光榮的共青團員,你們是嗎?”
……
蘇玉輕蔑的白了衆人一眼,無奈的撫了撫額頭,輕聲感嘆:“我常常因爲不夠變態與你們顯得格格不入。”
好幾輪下來,約翰還有一根手指,琳達和阿貝斯剩下兩根,吳刃和巖山剩下三根,蘇玉剩下四根。
巧的是再次輪到了蘇玉。
她生了個懶腰,瞥向緊張盯着自己的約翰,莞爾一笑:“你也有落在我手裏的一天,本小姐早就看你不爽了。”
她思索了一下,笑着開口:“我在高中的時候,得到過三好學生獎狀,你們有人獲得過嗎?”
約翰顫抖的放下最後一根手指,驚恐的看向屠夫。
只見屠夫不緊不慢的向他走過來,將刀放到了左手,然後掐着約翰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
約翰拼盡全力的掙扎着,可屠夫掐着他脖子的手,穩步的收緊,直到約翰再也掙扎不了,被重重的仍在地上,胸膛不再起伏。
“遊戲繼續——”屠夫就像是沒看到衆人的恐懼,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殺意。“不能讓失敗者打擾了我們的興趣。”
門外的司泊彥眉宇間帶着濃濃的擔憂。
“隨着帕爾激活了屠夫的記憶,他的力量也越來越強了,我們想要戰勝他的機率很小。”
“必須想辦法把門給打開。”沈澤洵也跟着深吸一口氣。
房間裏的遊戲還在進行。
第二個被殺的是阿貝斯,接着是琳達。
到了這裏,蘇玉還剩下三根指頭,吳刃和巖山各剩下一根。
這一次,主動權掌握在巖山的手中。
他看了一眼蘇玉的三個手指,又看了一眼吳刃。
“我們聯合起來,殺了那個女的好不好——”吳刃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朝着巖山大喊。“我們一直是隊友,對不對?”
巖山給了吳刃一個不屑的眼神。
“在我眼中,你至始至終都是一個小丑。”
此刻的他,忘記了對屠夫的恐懼,激動的說道:“我沒有任何工作。”
他老早就注意到吳刃胸前的工作銘牌,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曾經的他也想過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可惜天不遂人願,所以他討厭那些喜歡顯擺自己事業的人。
蘇玉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她大學還沒畢業,跟別提找工作了。
吳刃死死的捂住自己的銘牌,臉上已經掛上了絕望。
屠夫手起刀落,整個房間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
“只剩下兩個人了。”白楠緊張的盯着裏面。“關鍵是,屠夫沒說贏的那個人能不能活下去。”
很顯然的是,屋裏玩遊戲的兩個人自然而然的認爲,只要贏了遊戲,就可以活下去。
此時蘇玉還剩下三根手指頭,而巖山只剩下一根。
遊戲的主動權也落到了蘇玉的身上。
巖山兇狠的看向蘇玉,眼中殺意愈加強烈。
“遊戲只說失敗的人會死,卻沒有規定不可以殺人,如果我現在將你殺了,是不是我就是最後的贏家。”
蘇玉不斷後退,看着漸漸逼近的巖山,內心爆了一句粗口。
“可惡,你這個畜生,我一定要殺了你——”白楠在門外着急的大喊。
沈澤洵和司泊彥互相看了一眼。
前者開始更加賣力的用武器砸門。
即便如此,大門依舊沒有動彈分毫。
巖山已經走到了蘇玉的面前,眼中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握起拳頭,對着蘇玉,招招致命。
蘇玉勝在身材纖細,可以靈巧的躲避巖山的拳頭。
可惜,地牢可供活動的範圍小之又小,即便她很努力,也只是避開了致死的部位,身體的其他部位還是受了傷,減緩了她的行動速度。
白楠越看越是擔憂,直接推開沈澤洵,拿起自己的狼牙棒瘋狂輸出。
大門被打的鐺鐺作響,可就是沒有要打開的跡象。
被推到一旁的沈澤洵看着白楠如此瘋狂的模樣,若有所思。
但他明白,現在不是所思的時候,提起長棍就想上去幫忙。
白楠的動作過於危險,他完全找不到幫忙的機會,只能在一旁幹看着。
牢房裏的蘇玉渾身是傷,眼看着就要失去反抗能力。
“用這個吧,應該可以打開。”沈澤洵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把電鋸。
“謝謝——”沈澤洵驚喜的接過去,走向大門。
突然,他猛地轉過身,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
“再不去救你的夥伴,她就要死了。”那人指了指地牢裏面的蘇玉。“有什麼事情待會再說。”
“好的,爸——”沈澤洵眼眶紅了一圈,他轉過身,拉動電鋸,確定裏面鎖頭的位置,利落的將其鋸斷。
白楠第一個衝了進去,狼牙棒擋住了巖山錘向蘇玉腦袋的拳頭,將她護在了身後。
“你們終於進來了……”蘇玉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楠,心裏莫名的充滿了安全感。
“我以爲自己快要死了——”
她沒忍住,從後面抱住白楠的腰,嚎啕大哭。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動不動就死人。懲罰世界是吧,我以後再也不仗勢欺人,耍大小姐脾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嗚——”
司泊彥搖搖頭,站在了白楠的旁邊。
蘇玉抱着白楠,白楠不方便對付屠夫。
而鋸完門的沈澤洵則停在了門口,眼中隱隱閃着淚光。
他相信自己的隊友可以救下蘇玉。
“沈青山,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這些年你跑哪裏去了,一次家都不回,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
“抱歉……”沈青山走到沈澤洵面前,擡起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亦如從前那般。
“我讓你們擔心了,但我很欣慰,我的兒子已經長大了,成爲一位有善心、有擔當的男子漢,身邊還有着很厲害的隊友。”
“那當然,我可是你沈青山的兒子,怎麼可能給你丟臉。”沈澤洵別過微紅的臉。“我都長大了,以後少摸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