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代嫁夫郎是個爺 >79.第七十九章
    情況比宋清野想象中要糟糕, 他們已經在江上飄蕩三天了,可是這霧氣還是未消散。

    一直到第四天的中午, 霧氣纔開始緩緩散去,陽光穿過雲層照射下來。

    船伕們紛紛開始加快速度划船,爭取快點上岸,畢竟在江上逗留太久,不安全, 而且食物也有限。

    “大概明天早上就能上岸。”陸行商和宋清野二人說道。

    “嗯。”宋清野鬆了一口氣。

    喫過晚飯之後,楚聿將一根素雅古樸的簪子遞給宋清野,因爲是男式,所以並沒有很花哨,楚聿的雕工很不錯, 宋清野拿在手心裏反覆把玩,越看越喜歡。

    “謝謝。”宋清野開心的在楚聿臉上親了一口。

    楚聿被他親得臉上一熱, 搖搖頭, “你喜歡就好。”

    “喜歡,很喜歡, 你幫我戴上”

    宋清野並不會用簪子固定頭髮,他之前都是用緞帶直接系起來,簡單方便。

    楚聿接過簪子,給宋清野綰了一個髮髻, 再用簪子固定住, 他的動作很熟練, 一點都不像是新手, 髮髻也綰得很乾淨利落,越發襯得宋清野面若桃李。

    “這麼熟練”

    “嗯,幫秋秋梳過頭髮。”楚聿擡手給他整理了一下耳邊的亂髮,他的動作非常輕,舉手投足間毫無莽撞之意,倒是頗有幾分名門貴公子的架勢。

    “你簡直不像是你爹孃親生的,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

    楚聿愣了一下,“我爹孃也這麼說,他們說我很悶,也不懂得討人歡心。”

    “悶是真的悶,但是很討我歡心。”

    楚聿聞言眼神溫柔的注視着宋清野,“那就夠了。”

    宋清野因爲閒着無聊所以做了紙牌教他們打,陸行商和他的那羣下屬玩得不亦樂乎,楚聿最開始弄不明白規則,所以幾把都在輸,但是等他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想贏他就有點困難了,而且他和宋清野不要臉合起來欺負陸行商一個人,陸行商輸得差點脫褲子。

    “等等,我們倆纔是一家的啊,我們倆鬥清野,你怎麼幫着他算牌呢”陸行商充分的感受到了和一對夫妻打牌是要不得的。

    “嗯。”楚聿冷淡的應了一聲,下一把繼續。

    陸行商氣得丟下牌走了,“不和你們玩了,我去找老錢他們玩。”

    老錢是陸行商的下屬,跟了他許多年了,已經是兄弟情分了。

    “哈哈哈,陸當家可太逗了。”

    宋清野將牌重新洗過,和楚聿兩個人玩起抽王八的遊戲。

    這個簡單,先抽出一張牌放在一旁,誰也不能看,發完牌之後,牌少的一方先抽,抽到對子就拿出來,最後誰先把牌抽完,誰就贏了,輸的那個人手裏會剩一張牌,那就是王八。

    “玩遊戲,總要有個添頭。”宋清野眼珠子一轉,咧嘴一笑。

    “這樣好了,誰輸了誰就脫一件衣服怎麼樣”

    楚聿一聽,耳朵就紅了,這實在是太孟浪了。

    “容易染上風寒。”

    楚聿這個回答還真是一時之間讓宋清野無言以對,若是沒有看見楚聿發紅的耳尖,他差點就相信了。

    “那行吧,誰輸了,就必須回答對方一個問題,不能撒謊。”

    楚聿想了想,這個可以,他沒有什麼不可以告訴宋清野的。

    “可以。”

    第一局,楚聿還有點搞不清遊戲規則,顯然讓宋清野佔了先機,宋清野贏了。

    “哈哈,我贏了,來吧,我要問了。”

    宋清野搓了搓手躍躍欲試,楚聿淡定的點點頭,一副完全不怕宋清野問的樣子。

    可惜他到底是低估了宋清野的臉皮,宋清野沒有問他什麼師從何處,村裏有多少人喜歡你給你告過白之類的問題。

    而是問他,“你第一次出.精是在什麼時候”

    即便楚聿平日裏再淡定,這時候他也控制不住的瞪大了眼睛,耳尖頓時變得通紅。

    “說呀,說好了不能撒謊,有問必答。”

    宋清野一臉壞笑的看着楚聿,男人玩遊戲怎麼能不沾點葷呢。

    楚聿捂住嘴,別過頭,小聲的回答道:“十四歲。”

    “夢見什麼了”宋清野湊到楚聿面前逼問道。

    楚聿的脖子都紅了,眼睛根本不敢看宋清野,“只能問一個問題。”

    “那好吧,我留着下一輪問你。”

    可惜,第二輪楚聿搞明白是怎麼玩的之後,他手上剩下兩張牌,宋清野剩下一張牌,輪到宋清野抽他的牌,宋清野左右搖擺不定,想從楚聿的臉上看出痕跡,但不論他的手放在那張牌上面,楚聿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宋清野只能隨意抽一張聽天由命,心裏的嘀咕着:面癱了不起啊。

    最後是楚聿贏了,宋清野攤攤手,“你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是說你也想問剛剛那個問題。”

    楚聿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朵,搖搖頭,“你是怎麼到這個世界來的”

    宋清野怔忪片刻,他沒有告訴過楚聿自己是因爲被隊友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死了,畢竟這是他自己的身體,但是卻變小了。

    “那天我和隊友一起開車去收集物資,沒想到意外遭遇喪屍攻擊,喪屍就是人類異變之後的一種東西,類似於活死人吧。如果不小心被咬傷,很大機率會喪屍化,那時候藥物還未被研究出來,所以如果不小心被咬傷,甚至是抓傷都有可能喪命,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研究出來。”

    宋清野感嘆了一句,又繼續說下去,“我和隊裏一個女生負責引開喪屍,另外的人負責去收集物資,很公平的安排,那個女生運氣太背了,不出五米就被一個喪屍化的女孩兒給咬了,她心腸好,以爲是個普通孩子,竟然還跑過去想救人,結果卻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我親眼看着她在我面前開始喪屍化,我給了她一槍,送她去見她父母去了。”

    “我比她要好那麼一點點,沒被咬死,當我被喪屍圍攻的時候,我隊友扔了個手榴彈進來,手榴彈威力很強,估計我們那一片都夷爲平地了,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

    “等我醒過來,我就在你家了。”

    宋清野說的雲淡風輕,時不時還自帶調侃,楚聿聽着眼神一暗,宋清野遭遇過這樣的背叛,竟然還願意相信別人,他走到宋清野面前抱着他,“你特別好,會長命百歲的。”

    宋清野輕笑一聲,其實他並不是很難過,因爲他在末世苟延殘喘了兩年,見識過太多人性的醜陋面,當然也見過人性閃光的一面,就比如那個被他親手送去見上帝的女孩兒,如果不是她的同情心作祟,她或許就不用死了,至少不是那麼早。

    可若是讓她再選一次,她大概還是會吧,因爲她無法放任一個孩子孤立無援的被遺棄在喪屍堆裏。

    宋清野在那個世界已經沒有親人了,他孑然一身,倒不如說是一種解脫,那樣的背叛對他而言,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所以對於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給予他第一份溫暖和幫助的楚聿一家,那種感激並不是普普通通就可以相報的,他願意用一年的時間去回報這份恩情與溫暖。

    這個遊戲被楚聿把氣氛帶歪之後,徹底玩不下去了,雖然宋清野很想知道楚聿第一次到底夢見什麼了,大胸美女平胸哥兒

    這麼一想,宋清野忽然覺得有些不爽,他和楚聿見天色不早,洗漱之後便準備睡了。宋清野越想越不得勁兒,總覺得是自己氣量太小,這種飛醋都要喫。

    來回翻了好幾次之後,宋清野被楚聿抱住了,“睡覺。”

    宋清野翻了個身與楚聿面對面,“我還是有點在意,你和我說說,你到底第一次出精夢見什麼了”

    楚聿看着宋清野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那雙清明的眼睛,嘆息一聲,道:“什麼也沒夢見,醒來之後還以爲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嚇得不輕。”

    “噗”宋清野捂住自己嘴,總覺着自己嘲笑楚聿好像不大好。

    這個時代原本就保守,楚聿性子這麼沉悶,也不見他有三五狐朋狗友可以給他看點那方面的讀本,不知道也很正常,楚大也不像是會給他科普這些的。

    “那你後來怎麼知道自己不是患了絕症呢”宋清野眨巴着眼睛十分感興趣的看着他。

    “就無意間聽到村裏沒娶妻的大哥說自己昨晚夢見誰了,早晨便起來洗褲子了。”

    宋清野敢保證那些人肯定不會說的這麼含蓄,畢竟鄉野漢子文縐縐不會,粗俗的話一大籮筐。

    宋清野樂夠之後,便滿意的睡下了,楚聿無奈的看着他,在他的額上落下一吻,“晚安。”

    這個夜晚風平浪靜,不遠處有幾艘船隻正逐漸靠近陸行商一行人。

    “大哥,就是這羣人殺了我們山頭的兄弟,將大王送去見官,令我們山頭全軍覆沒的”

    嘴角有顆痦子的男子指着不遠處的商隊憤恨的說道。

    被他稱爲大哥的男人,面帶兇相,和劫陸行商一行人道的土匪頭子有六七分相似。

    男人眼神一冷,“敢動我胡爺的兄弟,到了我的地盤上,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給我殺,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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