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彷彿很知道四個孩子喜歡喫什麼,哄的四個孩子很開心,每個孩子都分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
阿意分到一包糖果,阿吉手裏拿着一盒豆糕,阿祥手裏的是一包蜜餞,而阿如手裏是一支糖葫蘆,四個孩子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顏玉將裴安迎進了醫館,四個孩子拿着零食,在角落裏開心地喫着。
彷彿誰都沒有看到厲正南似的,讓厲正南心中很是不悅,心中似有棉絮堵在那裏,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許是因爲他的身份尊貴,不容別人忽視吧!
“姑娘今日可否賞臉與在下一起去喫個飯?”
裴安面腮泛紅,眼中盡是對顏玉美色的癡迷,盛情邀約着。
“裴公子,我恐怕……”
“不能”倆字還沒有說完,四個小傢伙卻用稚嫩軟糯的聲音,異口同聲地說道:
“可以,可以,孃親願意陪着裴叔叔喫飯。”
顏玉:“……”
這些孩子,在搞什麼?她這個孃親還沒有答應呢!
“這個,其實我……”
顏玉尷尬了,她急忙想要婉拒,可還沒有說完,一旁已經有人幫她拒絕了:
“這位公子,顏大夫她沒空,她還要幫本王看診。”
厲正南想也沒想,上前快走倆步,狠狠拉了一把顏玉,將顏玉扯到他的身後,故意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裴安赤裸裸的目光。
顏玉:“……”
這敬宣王犯什麼病?他憑什麼替她做主?
顏玉一雙杏眸狠狠瞪了一眼厲正南,清麗的聲音厲聲說道:
“本姑娘什麼時候說要給王爺看診了?本姑娘醫術不精,看不了王爺的病,這個早就說過了不是嗎?”
“王爺?”
裴安此時才後知後覺發現他們面前還有旁人,擡頭望了一眼,想起他被毒蛇咬了的那晚,彷彿也看到過眼前這個氣宇軒揚的男子,當時這個男子自稱本王。
想到這裏,裴安誠惶誠恐急忙領着小斯,跪地行禮說道:
“草民拜見王爺。”
可敬宣王彷彿並沒有看見他,轉過身,銳利的眼眸直視顏玉,片刻之後附在顏玉的耳邊說道:
“本姑娘?顏大夫確定你還是個黃花大姑娘?都是四個孩子的孃親了,你還如此不知道檢點,到處勾搭男人。”
顏玉簡直氣炸了,這男人嘴真臭,怎麼處處跟她作對,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爺所言極是,我就是喜歡勾搭男人,可不會勾搭王爺你,因爲你如此難看,恐怕入不了我的眼。”
顏玉紅脣微揚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故意說道。
說完,狠狠踩了一下敬宣王的腳,幸災樂禍地說着:
“對不起啊王爺,剛剛不小心踩了你一下,你大人有大量,相信不會與小女子爲難的是嗎?”
“你……”
厲正南慘叫一聲,用手指顏玉,恨得咬牙: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般不要臉的。都有了四個孩子了,還如此隨便”。
顏玉反脣相譏,毫不退讓,追風不由傻眼,王爺不是來看診的嗎?
他急忙拉了拉敬宣王厲正南的衣襟,低聲說着:
“王爺,你不是想讓顏大夫給你解毒的嗎?你怎麼……”
追風沒有說完,便被厲正南冷冽的眸光制止住了,只見厲正南朝地上的裴安主僕擡了擡手說道:
“起來吧!”
倆人謝過恩,剛從地上爬了起來,卻聽厲正南說道: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顏大夫她救你,只是因爲她把你當患者。救死扶傷那是大夫職責所在。你這三天兩頭來,免不了要讓他人誤會,影響顏大夫的名節。畢竟顏大夫是有孩子的人了。”
顏玉:“……”
這人有病吧!雖然說的是事實,可我自己的事,也用不着他操心吧!
那個姓裴的年輕人,有些不捨地望了一眼顏玉的嬌顏,等待顏玉挽留他。
可顏玉只是尷尬地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畢竟厲正南沒有說錯,她救他,只是職責所在。
“裴叔叔你別走,我不要你走。”
阿意一手拿着糖球,一手不捨地抓着裴安的衣襟,挽留着。
“對,你不用走,該走的是這個壞蛋,你走,快走,孃親不喜歡你。我們也不喜歡。”
阿吉塞了滿口豆糕,一指厲正南口喫不清地說着。
“對,快走,你個壞人,裴叔叔是喜歡孃親纔會經常來的,我們也喜歡裴叔叔。”
“對,裴叔叔是好人,孃親也是好人,我們願意裴叔叔與孃親在一起。”
阿祥與阿如異口同聲地說着。
厲正南如鷹般的眼眸掃過顏玉。
顏玉尷尬極了,臉羞得通紅。
這些孩子真是她的祖宗,他們打算害死她啊!
顏玉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都住嘴,你們說什麼呢!裴叔叔與孃親是清白的,別瞎說。”
顏玉訓斥着,傻笑着,向裴安解釋着:
“公子你千萬別當真,童言無忌,孩子們都是瞎說的,我對公子沒有那個意思,若以後沒事,公子就別再來了。對不起!真對不起!哈哈……”
顏玉想哭的心都有了,她下着逐客令,可顯然一些人並不會看人臉色。
“顏大夫,其實孩子們也沒有說錯,在下是喜歡你。只要顏大夫願意,在下可以接顏大夫進府居住。”
裴安一副癡迷的樣子,看着顏玉說道。
四個小孩在一旁嘀嘀咕咕:
“我就說嘛!裴叔叔肯定是喜歡孃親的,要不然他不會天天來。”
“對啊!仔細看看,孃親與裴叔叔真是郎才女貌。”
“我們的爹爹也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有個新爹爹對孃親好,對我們好也不錯。”
“嗯嗯!就希望裴叔叔做我們的爹爹。”
……
追風咋舌,這些小子在給他們孃親找夫君呢!
厲正南一雙眼睛,冷的似冰,這女人水性楊花也就罷了,孩子也都這麼開放,見了誰都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