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王爺叔叔,孃親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嗚嗚……王爺叔叔,孃親說你是好人,你一定會救孃親的是嗎?”
“我想孃親,我不想孃親被帶走,王爺叔叔救救孃親,嗚嗚……”
“王爺叔叔,我要孃親……嗚嗚孃親……”
……
四個小傢伙在顏玉走後,全部撲向厲正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哭的是悲天憫人。
厲正南額頭一道黑線,這些小傢伙倒是挺會套近乎,他什麼時候成了他們的叔叔了?他們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還有他的衣衫很貴的,可這些小傢伙竟然將他的衣衫當抹布了,鼻涕眼淚全擦在他衣衫上了,看把他的衣衫整的皺巴巴的,全都溼了。
“夠了,哭什麼哭,你們孃親又沒有死,哭喪呢!都給本王閉嘴。”
沒有哄孩子經驗的厲正南,被幾個孩子哭的有些心煩不已,十分不耐煩地沉聲喝道。
幾個孩子本來就因爲孃親被抓傷心欲絕,如今又被厲正南這一吼,哭聲更大,簡直要把房頂給掀下來。
厲正南簡直有些手足無措,整張臉都黑了。
“哈哈……”
追風在一旁忍不住放聲大笑,厲正南銳利的眼神如同冰刃般掃了過去,追風急忙憋住笑說道:
“王爺,哄孩子可不是這樣哄的,應該這樣……”
追風說完,將手握成拳沉聲咳嗽一聲,對幾個小傢伙說道:
“誰先不哭了,叔叔帶他去買糖果喫。”
阿意一聽,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淚,小肩膀顫抖着,梨花帶雨的小眼睛回頭望了一眼追風,哽咽着詢問着:
“叔叔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叔叔說話算話。”
幾塊糖果而已,對追風來說小意思,所以這個他可以做主。
“那……那我不哭了。”
阿意帶着濃濃的鼻音說道。
搞定一個孩子,可其他三個孩子彷彿不爲所動,依舊嚎啕大哭。
追風撓了撓頭,望着面色冷峻的敬宣王厲正南,嘆了口氣,又說道:
“我的小祖宗們,求求你們都別哭了好不好,再哭下去,天都要黑了。你們就跟叔叔說,你們想喫什麼吧!叔叔帶你們去買好不好?”
追風使出渾身解數,可三個孩子就是不停地哇哇哇。追風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他真的沒轍了。
“夠了,看你們把本王的衣衫都弄髒了,再哭下去,本王就不幫你們救你們孃親了。”
厲正南忍無可忍,沉聲威脅道。
話音剛落,三個孩子的哭聲戛然而止,追風不由傻眼,這也行?
就在厲正南洋洋得意的時候,只見四個小傢伙瞅了他一眼,突然全都湊在一塊,咬耳朵去了。
厲正南一臉疑惑望了一眼追風,追風搖了搖頭,誰也不知道幾個小傢伙在嘀咕什麼?
經過一番嘰嘰喳喳,幾個小傢伙全都一窩蜂地往自己的小牀跑去。
厲正南一雙黑眸緊盯着幾個孩子,只見四個孩子有的在翻枕頭,有的在翻臭襪子,還有的撅着小屁股再掀被子,阿意竟然直接鑽進了牀底。
厲正南再次望了一眼追風,見追風同樣一頭霧水,倆人只能期待一會四個孩子,給他們揭曉答案。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四個孩子全都握着一把皺巴巴的銀票來到他面前,可憐兮兮地齊聲說道:
“王爺叔叔,我們只有這些零花錢了,我們弄髒了你的衣衫,我們賠你,求你不要不管我們孃親好不好?我們沒有爹爹,只有孃親,若連孃親也沒有了,我們就成孤兒了,嗚嗚……”
。
說完,一個個眼中氤氳滿了淚水,可憐兮兮的。
厲正南:“……”
原來四個小傢伙是被自己嚇着了,以爲他會爲了他們弄髒了他的衣衫,不再管他們孃親,打算將自己的零花錢供出來,給他湊錢買衣衫的。
追風忍不住咋舌:
“你們知道王爺的衣衫有多貴嗎?就你們的這點銀子加起來,恐怕連王爺衣衫上的一根金線也買不出來。”
“追風。”
厲正南不忍再打擊幾個孩子,沉聲喝了一聲。
追風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退立一旁。
可四個孩子的小臉當即垮了下來,嘴一撇,眼淚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流。
這可是他們攢了好久的家當,可竟然賠不起敬宣王的衣衫,那他會不會真的生氣,不管他們孃親了?
想到這裏,小傢伙嬌嫩的臉龐上掛滿了一串串的淚珠,越掉越多,一副又要大哭的樣子,厲正南很無奈說道:
“放心吧!本王說過會幫你們孃親洗刷冤情,就絕對不會反悔,至於你們的零花錢,還是你們自己留着吧!本王府上有衣衫,不用你們賠。”
“真的嗎?太好了,明天,我又可以幫小黃買桂花糕了。”
“妞妞一定還等着我給她買糖果喫。”
“元元喜歡小裙子,我答應她攢錢,給她買條漂亮裙子。”
“我的銀子又可以每天給東東買糖葫蘆吃了。”
……
四個孩子稚嫩軟糯的聲音說着自己零花錢的用處。
厲正南一聽,心卻再一次沉了下來。
那個女人到底有幾個孩子?小黃、妞妞、元元、東東又是誰?不會也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吧!她難道真的是個***?
想到這裏,厲正南再次渾身散發着一股怒火,沉着臉喝問着:
“你們孃親到底幾個孩子?除了你們四個還有別的孩子?”
問完之後,厲正南緊握雙拳,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燃燒,心中暗道,要是真的還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他絕對不會再管她。
就在厲正南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阿吉率先說道:
“不是了,不是了,王爺叔叔,你誤會了,小黃是一條流浪狗,那次我看見它在街上餓得嗷嗷叫,便餵了它桂花糕,它看起來很喜歡喫的樣子,所以我總是會買桂花糕給它喫。”
厲正南一聽,長長舒了一口氣,不由詢問着:
“那妞妞、元元、東東呢?”
“元元是城外王奶奶家的孫女,她沒有孃親也沒有父親,比我們還慘,與王奶奶相依爲命,那次孃親去給王奶奶看診,我見元元衣衫補了好幾個布丁,所以承諾給她買一條漂亮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