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爲什麼自己會在這裏?她不是在顏夫人的房間嗎?
她清楚的記得敬宣王撒下天羅地網在找她,顏夫人讓小蘭把自己藏了起來,直到剛剛不久,顏大夫接見了她,並用溫柔的聲音安撫說,讓自己別怕,她會擺平一切,向王爺解釋清楚。
接着還親手倒了一杯茶水給自己,讓她壓壓驚,之後爲何會出現在九門提督府門外,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放開孃親,壞人,壞人走開。@·無錯首發~~”
“走開,不要抓着我們的孃親,孃親是我們的。”
……
四個小傢伙用胖嘟嘟的身子,將倆個官兵擠開,又是抱大腿,又是摟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着對他們孃親的想念,還有關懷:
“嗚嗚……孃親,我們來救你了,好想你哦!”
“嗚嗚……孃親,你有沒有受傷,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孃親,我們好擔心你,嗚嗚……”
“孃親,阿意好怕你丟下我們,嗚嗚……”
……
小草:“……”
這什麼跟什麼啊?誰是你們的孃親,我不是啊!你們都是傻子嗎?連自己的孃親都不認識。
小草張了張嘴,剛想訓斥這四個小傢伙,可卻發現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的嗓子,我的嗓子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不,不要……”
小草心裏吶喊,驚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顏夫人的那杯茶水有問題?
此時的小草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上了當,顏婷從來沒有想過要將自己舉薦給敬宣王,也許從一開始她就只是一顆棋子。
“就是她,就是她,元統領,那天公子就是被這個女人下的毒,她威脅公子放了那四個小兔崽子,結果公子把人放了,這個女人也給了奴才解藥,可就在奴才拿給公子的時候,她又換了這身衣服,來到了公子房間,將解藥給拿走了,還迷暈了奴才,導致公子慘死,元統領殺了她,爲公子報仇。”
就在此時,人羣裏傳來小柱子激動的聲音。
小草:“……”
“不,不是我,不是我……”
小草連連搖頭,倆隻手不停擺動,嘴脣張了張,想要說出這一切,都是顏婷那個歹毒的女人做的,與她無關,可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厲正南眯了眯眼眸,儘管他與顏玉並不很熟,可他卻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是顏玉,而是他府上的那個女人顏婷。
倆人固然長着同一張臉,可顏玉眼神清澈沒有一絲雜陳,宛如潔白的皎月,衣衫也是有所不同的,這個女人衣衫華貴,而顏玉向來樸素,沒有太過華貴的衣衫。
這個女人來這裏幹什麼?還有她剛剛在府上跟自己說,蝴蝶髮簪送給那個叫小草的奴婢了,那她現在頭上帶着的是什麼?不就是他讓她交出來的蝴蝶髮簪嗎?
想到這裏,厲正南眼中出現了異樣的神情,莫不是真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在“醉華樓”給顏玉與裴安下的套?顏玉既然沒有約裴安,那必是眼前這個女人約的不是嗎?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還有元目的死,可真的與她有關?若果真如此,此女人恐怕真的喪心病狂了。
厲正南雙拳緊握,臉上清白交錯。
“敬宣王爲何不說話?莫不是無話可說了?”
元正一雙淡薄的眼眸,瞪向厲正南冷言喝道。
厲正南沒有搭話,還是一指小柱子說道:
“你確定那天,那個女人穿的。
就是這身衣衫,搶走了你家公子的藥?”
“回稟王爺,沒錯,就是這身衣衫。小的沒有說謊,若不是她搶走了我家公子的解藥,公子他也不會慘死,嗚嗚……”
小斯說完,彷彿很傷心般大哭起來。
“衣衫?”
小草一聽低頭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衫,頓時又是一身冷汗,這不是顏夫人的衣衫嗎?怎麼會穿在她身上?
厲正南眉頭蹙起,冷眼掃了一眼小草冷冷詢問着:
“你難道不爲自己辯駁一下?本王公正嚴明,若人真是你殺的,本王絕不包庇,但若不是,你說出來,本王也可以爲你做主。”
小草一聽,狠狠推開抱着她的小傢伙們,撲倒在厲正南的腳下。可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沒有辦法她只能哭啼,磕頭,希望敬宣王厲正南能夠救救她。
可這一舉動在旁人看來,分明是無話可說,認罪求饒。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這個女人她自己已經認罪,敬宣王難道還要包庇她嗎?”
元正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氤氳着殺意。
“孃親,孃親,不要再磕了,你的頭都磕出血來了。”
“不許欺負我們孃親,孃親不會殺人。”
“你們要敢欺負孃親,我……我就跟你們拼命。”
……
四個小傢伙被小草推了一把,全都倒在地上,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卻看到她們的孃親正在一個勁的磕頭,額頭都滲出了鮮血,心痛萬分,不顧疼痛,緊忙上前七嘴八舌地說着,並想拉自己孃親起來。_o_m
“走開。”
小草心裏大吼,狠狠地再次推開四個小傢伙,依舊不停的磕頭。
四個小傢伙只有五歲,自然經不住小草奮力一推,全都撲通撲通再次跌倒在地上。
四個小傢伙還從來沒有被顏玉如此虐待過,如今倆次被推倒,頓時有些委屈,眼中氤氳起了淚珠:
“嗚嗚……孃親,痛,痛。”
“孃親,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推倒我們,阿意屁股疼,嗚嗚……”
孃親,嗚嗚,你別這樣,這樣我們覺得好陌生,嗚嗚……
……
厲正南跨步上前,將四個小傢伙從地上拉起來,拉在自己跟前,柔聲說道:
“都別哭了,站在這裏別動,她不是你們孃親。”
“不是我們孃親?”
四個小傢伙止住哭聲,滴溜溜的小眼睛望了一眼地上的小草,阿意疑惑地又望了一眼厲正南,小腦袋緊皺,撅着小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