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大夫你怎麼了?你的臉……”
因爲有外人在場,所以阿業便喚顏婷爲顏大夫,怕給人留下把柄。
“無妨。”
顏婷眼中折射着異樣光芒,冷言說道。
厲正南走了,阿業也就沒必要讓大夫給顏婷看診了,因爲顏婷沒病,剛剛只不過裝暈。阿業讓大夫給顏婷開了一些消腫的藥,便打發他離開了。
大夫走後,阿業關上房門,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無人,這才低聲詢問着:
“顏夫人剛剛出了什麼事?屬下見王爺很生氣的樣子離開,還有你的臉……”
顏婷一雙好看的鳳眸轉了又轉,她不可能告訴阿業,她想與厲正南生孩子,把厲正南給氣走了,便換了一個說詞:
“是這樣的,我想了又想,覺得冒充姐姐太過危險,要是被王爺拆穿,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倒是沒什麼,畢竟當年我曾救過王爺的命,王爺不會殺我。
可阿業你不一樣,此事若被王爺拆穿,他肯定饒不了你。
所以說什麼,我也不能讓你出事,思來想去,決定以身犯險,用姐姐的名義,把王爺氣走。
這樣的話,王爺每次想到姐姐,便會恨得咬牙,便不會再來了。目的達到了,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冒充姐姐了,你也安全了。”
顏婷說到這裏,摸向自己紅腫的臉龐,再次嫵媚嬌喋着:
“只是我沒有想到,王爺下手這麼狠。阿業你能我擦一下藥嗎?”
說完,潔白無瑕的手,便摸向了阿業粗糙的大手,孤男寡女,阿業一陣臉紅,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說道:
“顏夫人請自重。”
“好了,既然你不願意幫本夫人,本夫人自己來好了,你走吧!”
欲擒故縱,顏婷越用越靈活,從阿業這裏,她學會了怎麼玩弄男人。
她嬌喝着,一副很生氣的樣子,甚至還以本夫人自稱,可見確實生氣了。
顏婷拿出大夫給她開的消腫藥膏,往自己臉上塗去,只是每塗一下,便故意嗷嗷直叫,宛如殺豬一般。
阿業想到顏婷一心爲他着想,心跳加快,對顏婷也就更加着迷。
聽到顏婷慘叫,心如刀割。於是便什麼沒說,從顏婷手裏接過藥膏,細心地幫她塗抹了起來,顏婷勾了勾嘴角,心裏得意洋洋。
然而剛抹了倆下,門外便傳來一陣孩子的稚嫩的呼喚聲:
“孃親,孃親,我們回來了,我們回來了……”
阿業急忙站了起來,低聲說道:
“屬下該走了,顏夫人請保重。”
說完,沒等顏婷點頭,阿業快步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誰知剛走到門口,便與追風迎面碰上,追風疑惑喚了一聲:
“阿業?”
狐疑的眼神望了一眼剛剛還緊閉的房門。
“追風大人,你回來了。”
阿業有些緊張,不敢直視追風的眼睛,低聲說道。
“王爺可在裏面?”
追風不答反問。
“爹爹來了嗎?”
“太好了,我已經好多天沒有看到爹爹了。”
“爹爹,爹爹……”
……
聽追風詢問,小傢伙們以爲厲正南在裏面,嘰嘰喳喳地說着,邁着小短腿向裏面跑去。
“王爺已經走了。”
在小傢伙們進去之後,阿業回了一句。
“走了?”
追風詫異,眉頭瞬間緊蹙:
“走了?你爲什麼還在這裏?我不是讓你寸步不離保護王爺嗎?”
阿業:“……”
他思索了一下,擡頭說道:
“是這樣的,今日顏大夫不舒服,王爺讓屬下去請大夫給她看診,他先回去了,大夫也是剛走,屬下這就回去。”
追風:“……”
他總覺得阿業的話哪裏不對,可又說不上來,就在此時,“善心堂”裏傳來孩子的驚呼聲:
“孃親,孃親,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孃親,你的臉怎麼了?怎麼腫了?”
“孃親,誰打你了?”
“孃親,到底誰欺負你了……”
……
追風:“……”
他不顧再審問阿業,快步走了進去。
“醫館裏”,追風見顏玉正掩面而泣,而四個小傢伙圍着她,嘰嘰喳喳,關切詢問着。
“顏大夫出了什麼事?你的臉誰打的?”
追風想到了阿業,以爲是阿業打的,眼眸裏有着排山倒海般的怒意:
“這奴才好大的膽子。”
“沒什麼,剛剛與王爺發生了一些口角,王爺一時之氣,所以……嗚嗚……”
顏婷說完,掩面而泣,心中暗道:
“最好你們相互仇視,相看倆相厭,永遠不往一塊湊,這樣本夫人便後顧無憂了。”
“什麼?孃親你是不是搞錯了?”
“對啊!那天你打了爹爹一巴掌,爹爹都沒有還手,他怎麼可能打你?”
“孃親,你說的是真的嗎?”
“爹爹竟然打你?我討厭爹爹……”
……
四個小傢伙一聽是厲正南打了他們孃親,儘管不信,可也從臉上看到了不悅。
追風:“不可能,顏大夫,你開玩笑吧!王爺他從來不打女人,你肯定搞錯了。”
追風言辭鑿鑿,顏婷拿下自己的手,指着紅腫的臉龐質問着:
“我搞錯了?你看看我的臉,是我搞錯了嗎?”
追風:“……”
他頓時傻眼,眼前這個女人,臉上確有一個巴掌印,可這怎麼可能?
“你走,你走,以後你與爹爹都不要來了,嗚嗚……”
“什麼破寶劍,我不要了,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人,我討厭爹爹,嗚嗚……”
“對!我也不要九節鞭了,一點也不好看,我也討厭爹爹,嗚嗚……”
“拿走,我再也不想看到爹爹了,嗚嗚……”
……
恨屋及屋,四個小傢伙聽說是厲正南打了他們孃親,頓時連同追風也仇視上了,紛紛將手裏厲正南給的武器,塞到了追風懷裏,全都哽咽大哭。
人都是有感情的,這段時間,厲正南對他們的好,他們感受的到,所以小傢伙們心中其實是萬分不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