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是誰綁架了她?綁架她的目的爲何?爲財,還是爲色?”
顏玉眉頭緊蹙,心中暗暗猜測。
也許聽到馬車裏的動靜,趕車的車伕掀起車簾,往裏看了一眼,低沉而陰冷的聲音說了一句:
“姑娘醒了?”
此人長着一張國字臉,棱角分明,一雙眸子冷冽的很。
顏玉掙扎着想坐起來,更想掙脫繩索,可奈何繩索越掙越緊,顏玉有些絕望。
意識到顏玉的意圖,年輕男子再次揚言:
“別費力氣了,此繩結是我獨創的絕技,即便姑娘將手腕拽斷,也不可能掙開它。”
顏玉:“……”
她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好傢伙,這繩結還有絕技?
既然掙不開,索性不再掙扎了。而是擡眸望着那名男子,哼哼唧唧,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男子彷彿看懂了她的意思,沉聲說道:
“姑娘不用擔心,在下對姑娘沒興趣,大家都是生意人,我呢!就是收錢辦事。只要姑娘肯乖乖合作,在下保證不動姑娘一根手指頭,好喫好喝供着,將姑娘送到目的地,咱們也算合作愉快。”
顏玉:“……”
好吧!反正她也沒有反對的權利,只能靜觀其變吧!只是不知道四個小傢伙找不到自己,會不會着急?
不過又一想,追風每天都會到“善心堂”教孩子們練武,她失蹤了,追風肯定會將此事稟告給厲正南,即便厲正南不派人找她。照顧四個孩子應該不成問題吧!畢竟他是孩子們的乾爹。
如此想着,顏玉的心暫時安定了下來,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被丟下馬車的地方,竟然會是千里之外。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敬宣王府裏。
四個小傢伙茫然地打量着四周,彷彿像在做夢。
房間裏清新雅緻,瀰漫着一縷若有似無的芳香,下人們忙進忙出,對他們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四位小少爺要不要來點點心?”
“小少爺們喝茶不,奴婢給你們倒?”
……
小傢伙們顯然有些不適應,他們緊緊抱在一起,一臉警惕地望着眼前這些下人:
“爹爹呢?我們要見爹爹?”
“你們將爹爹找來,好不好?”
……
一聲又一聲軟軟糯糯的聲音,讓下人們心生憐惜,她們相互對望了一眼,眼中有着迷茫,後來一個小丫鬟恍然大悟:
“幾位小少爺可是要找王爺?”
“嗯!”
小傢伙們點頭如攪蒜。
“追風大人他受傷嚴重,太醫們正在搶救,王爺他可能暫時來不了。”
下人們還沒來的及說話,門口便傳來一個幽冷的聲音。
衆人回頭,見是顏婷,急忙行禮,喚了一聲:
“顏夫人。”
儘管顏婷在府裏不討喜,可畢竟是王爺接回王府的女人,沒有人敢怠慢。
“都下去吧!”
顏婷擺了擺手。
下人們擔憂地望了一眼四個小傢伙,因爲這位顏夫人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壞,她們有些擔心四個小傢伙被嚇壞。
顏婷陰蟄蟄地喝了一聲,下人們只好低着頭走了出去。
“孃親?”
阿意不敢相信般喚了一聲,可很快又搖了搖頭:
“不,你不是孃親,孃親沒有你身上這麼漂亮的衣衫,更沒有你頭上這麼精緻的珠寶首飾。”
顏婷嘴角微翹,心中暗道:
“這小子挺有眼光,本夫人的衣衫,豈是你們那個鄉巴佬孃親能有的?”
“你……你是誰?爲什麼冒充我們孃親?”
阿吉眼中閃爍着警惕,望着向他們越走越近的顏婷,結巴詢問着。
“我沒有冒充你們孃親啊!”
顏婷眼眸含笑,只是刺骨冷寒,一臉得意地說着。
“你沒有冒充我們孃親,那爲什麼與我們孃親長的這麼像?是不是你將我們孃親藏起來了?”
阿祥用手指着顏婷,小眉頭緊皺,厲聲喝問着。
顏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們只要知道,有我在,你們孃親才能活命,若我出了意外,你們孃親也就消失了。”
顏婷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那般雲淡風輕,可小傢伙們卻聽得心驚肉跳,孃親果然被這個壞女人藏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將我們孃親藏起來?”
阿如推開幾個兄弟,眸光凜厲一指顏婷質問着。
顏婷不慌不忙撓了撓髮絲說道:
“我是你們的小姨啊!你們孃親的孿生妹妹。我與你們孃親本是至親,只不過你們孃親厚臉無恥勾引小姨的夫君,小姨當然要將她送走。只要你們乖乖聽話,小姨會讓你們見到孃親的。
但若你們在王爺面前亂嚼舌根,小姨可就不敢保證你們孃親會安然無恙了。”
聽了顏婷的話,小傢伙們頓時眼眸深邃了起來,這個女人難道就是追風叔叔說的那個救了王爺叔叔的女人嗎?
他們爲了撮合孃親與敬宣王厲正南在一起,曾經向追風打聽過,關於厲正南有沒有王妃的事,追風告訴他們,厲正南從未娶親,至於顏夫人只是因爲幾年前救了王爺一命,王爺這纔將她接進王府。
四個小傢伙都是聰明的,頓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你根本就不是爹爹的女人,你只不過救了爹爹一命而已,爹爹不喜歡你,他喜歡的是孃親,你是鳩佔鵲巢。”
阿意小粉拳緊握,稚嫩軟糯的聲音簡直怒不可赦。
顏婷眼中寒光乍現,陰冷說道:
“小兔崽子閉嘴,你要再胡說,小心我弄死你。”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小蘭的聲音:
“顏夫人,王爺來了。”
一聽厲正南來了,小傢伙們頓時有了主心骨,他們歡喜大叫:
“爹爹,來了,爹爹一定會將你這個壞女人抓起來。”
“對!我要告訴爹爹,你將孃親藏起來了。
……
小傢伙們七嘴八舌,顏婷不慌不忙,撓了撓髮絲說道:
“隨便了,本夫人救過王爺的命,王爺肯定不會殺本夫人,但你們孃親恐怕就性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