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本想拒絕,可孩子們卻滿心歡喜,嘰嘰喳喳地說着:
“孃親,我們就去爹爹那裏好不好,阿吉想與爹爹與孃親在一起,你就去吧!去吧!好不好?好不好?”
阿吉率先拉着顏玉的手臂,撒嬌懇求着。
顏玉:“……”
她心中忐忑,總覺得會有事發生,可又說不上來。
“孃親,你就去吧!反正我們也沒地方去,阿意也很喜歡阿吉的爹爹。”
阿意嗲嗲的小奶音,隨後也響了起來。
顏玉眉頭緊蹙,緊接着阿祥、阿如也全都懇求起來:
“孃親,你就去吧!我們也想去阿吉哥哥的爹爹家看看。”
“孃親,你就去吧!阿吉爹爹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樣子,我們就去住倆天,倆天過後,我們就走。”
……
顏玉:“……”
好吧!那就住倆天,咱們說好了,倆天之後我們便走。
“好,我們拉勾勾。”
一聲聲稚嫩的聲音承諾着,顏玉終點了點頭。
李元尊朝着阿浩遞了一個眼神,阿浩心領神會立刻讓人牽來了一輛馬車,顏玉等人上了馬車。
馬車上,四個小傢伙不停地將小眼睛探向馬車外,好奇張望着。
顏玉垂眸,朱脣緊咬,一雙纖纖玉手緊張地拽在一起,心中有些發慌,這就是她的夫君嗎?
“別緊張,你就把侯府當成自己家。”
李元尊溫熱的大手,握住了顏玉的纖纖玉手,溫潤說道。
顏玉的心突突直跳,臉暇紅紅。蚊蠅般的聲音道了一聲:
“謝謝!”
“侯府?叔叔你是東越侯府的人?”
阿祥心細,他聽到李元尊提到侯府,回過頭來,好奇詢問着。
“呦!這小子機靈。”
李元尊指了指阿祥,向顏玉說道。
顏玉:“我的孩子都很機靈,他們都是最棒的。”
說完,顏玉擡眸,溫柔對孩子們說道:
“孃親忘記向你們介紹了,其實你們的這位叔叔,阿吉的爹爹是東越侯,他與你們乾爹厲正南是拜把兄弟。”
“啊?爹爹竟然是東越侯?”
阿吉彷彿不敢相信般張大了嘴巴。
“原來叔叔也是侯爺,我們的爹爹都是侯爺。”
阿如驚訝詢問着。
顏玉:“……”
她不知道說什麼,沉默不語。
四個小傢伙卻相互看了看,開始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們說孃親怎麼如此厲害?她怎麼做到的與我們四個人的爹爹一起生下我們的?”
“是啊!好奇怪,四方諸侯,四個地方,我們的年齡又相仿,孃親她是超人嗎?會飛?”
“有道理,否則孃親不可能同時與我們四個人的爹爹,同處一間屋子,追風叔叔說男人與女人只有共處一室,纔會生小寶寶。”
……
顏玉:“……”
她有些尷尬地擡頭望了一眼李元尊,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望着自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阿吉你看,你爹爹看孃親的眼神,都是直的。”
阿意彷彿看到新大陸般大叫着。
顏玉:“……”
休要胡說,都閉嘴。
說完,想向李元尊道歉,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聽李元尊說道:
“沒錯,本侯的眼睛裏都是你們孃親,本侯喜歡你們孃親。”
顏玉:“……”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卻聽馬車外李元尊的隨從阿浩喊了一聲:
“侯爺,到了。”
也許是到侯府的原因,阿浩也改口了。
“要不……要不我們還是不去了吧!”
顏玉望着李元尊熾熱的眼神,心中有些惶恐不安,她緋脣輕啓,結巴說了一句。
可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一雙溫熱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強行將她拽下了馬車。
“哇!好氣派的樣子。”
“這東越侯府一點也不比南朝侯府差。”
“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了嗎?”
……
阿意、阿如、阿祥小眼睛閃亮,稚嫩的聲音驚呼着。
阿吉倆條短短的手臂,緊緊抱着李元尊送給他的那架古琴,奶聲奶氣詢問着:
“爹爹,這是你的家嗎?”
李元尊送的這架古琴,通長只有八十釐米、肩寬十五釐米,尾寬十釐米、厚四釐米,屬於輕盈類型,呈月牙形狀,阿吉簡直愛不釋手,雖然抱得有些喫力,可卻不捨得撒手。
阿吉的聲音剛落,只聽東越侯府的大門“吱嘎”一聲開了。
顏玉與小傢伙們擡頭望去,只見從府裏衝出來一羣侍衛,分立倆旁,垂首而立。
顏玉:“……”
這東越侯好大的架子。
可隨後一羣女人,嘰嘰喳喳走了出來,個個穿的花紅柳綠,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見東越侯李元尊,彷彿見了花蜜般撲了過來。
“侯爺,你可算回來了。”
“侯爺,妾身好想你。”
“侯爺,你這次怎麼出去這麼多天啊?妾身簡直度日如年,嗚嗚……”
……
顏玉傻眼,這裏怎麼如此多的女人?是下人?應該不是,因爲她們一個個穿着華麗,雖然五顏六色,可面料一看就是上層,不是一般人買的起的。
李元尊彷彿很習慣似的與那一堆女人逐一擁抱,性感嘴脣輕啓:
“寶貝們,本侯也很想你們。”
說完,在其中一個女人額頭上落下一吻,立刻引來那個女人一陣嬌喋聲:
“侯爺,討厭了。這麼多姐妹看着呢!”
顏玉:“……”
她眉頭緊蹙,很自覺地向後退了退,給那一堆女人騰地方。
阿吉手裏抱着古琴,呆呆地望着,彷彿不認識李元尊似的。
倒是阿意天真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東越侯府是“鴛鴦閣”?不對,叫“女伶倌?阿吉爹爹是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