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東越侯府所有人都在忙着救火,戒備鬆懈,顏玉很感激放火的人,給他們的製造了這次機會。
“大壞蛋,永別了。”
阿意拌了一個鬼臉,稚嫩的聲音說道。
“永別了,花心渣男。”
阿如同樣撅着小嘴,奶聲奶氣說着。
只有阿吉,他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聽阿浩說過,李元尊送他的那把琴,乃是祖傳之物,是隻傳給當家人的。
它不光是一把琴,還是一個武器,只要有足夠的內力驅使,它便可以變成所向披靡的武器。
李元尊將它,傳給他,是有意培養他,送他去軍營,實際上是爲了鍛鍊他。
阿吉的小眼睛裏閃爍着淚光,可他是孃親從小養大的,他不可以,也不可能離開孃親。
也許看出阿吉的難過,阿祥稚嫩的聲音喝道:
“夠了,都別再說了,我們快走吧!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嗯!”
阿意、阿如點了點小腦袋。
“走吧!阿吉哥哥。”
阿祥摟了摟阿吉的肩膀,軟糯的聲音說了一句。
“嗯!”
阿吉這才邁着小短腿,向前走去。
顏玉望着四個小傢伙,心中欣慰極了,孩子們很團結,作爲孃親,她自然爲他們高興。
南朝侯康明年的兒子康仁,走到顏玉她們所在的那間廂房門口,敲了敲門,他本想待顏玉等人開門,他便打暈他們,然後再一劍殺了阿如。
因爲他還沒有膽,將四方諸侯的孩子都殺了。
可敲了半天門,卻沒有任何響應,康仁有些不耐煩,衝着與他一起來的隨從阿辭,遞了一個眼神,阿辭心領神會,走上前,一邊敲門,一邊呼喚:
“顏姑娘,顏姑娘,你在裏面嗎?”
喊了半天,房間裏依舊沒有任何迴應,康仁預感到了不對勁,一腳踹開了房門,卻發現裏面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人呢?”
康仁不敢相信地接連詢問着。
阿辭機靈地環顧四周,觀察了一下說道:
“少爺,看來顏姑娘是逃走了。房間裏顏姑娘的包裹不見了。”
“那個賤人,莫不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提前帶着那個野種,逃了?”
康仁一臉陰蟄的低語。
“眼下怎麼辦?少爺?”
阿辭小心翼翼地請示着。
“去,召集我們的人,追。”
康仁陰冷地吩咐着。
“那我們用不用同東越侯打個招呼?畢竟我們在人家府裏,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阿辭再次請示。
“有何不好?本少爺又不是犯人,想走就走,他李元尊管的着嗎?
再說了,要是本少爺同他打招呼,還能殺的了那個賤人與野種嗎?
本少爺本來只是打算殺了那個野種就行,既然那個賤人,也出了東越侯府,那我們便將她一併解決了,省的她到處招蜂引蝶。”
此時,東越侯李元尊正帶着人救火,一個侍衛跑了過來與之耳語一番,李元尊茫然:
“是。都走了。”
侍衛畢恭畢敬地回答着。
李元尊眼眸深邃,他忍不住說道:
“這南朝侯雖然爲人還算不錯,可卻教子無方,在本侯府裏,那臭小子,走的時候,竟然連個招呼也不打,真是。”
“侯爺所言甚是,那南朝侯府的公子確實差勁,小的出於禮貌,本想要挽留他至天亮再走,可他倒好,竟然將小的一把推開了,還揚言,不用小的管,侯爺你說,他算不算欺人太甚。”
那個侍衛紛紛不平,李元尊揮了揮手:
“好了,我們東越侯府的人都大度,不與那等小人一般見識,你且退下吧!”
“是,小的告退。”
那個下人得令,轉身走了。
李元尊望着已經被控制的火焰,長長舒了一口氣。
到底是誰放的火?他放火有什麼目的?與自己有仇?還是針對自己與顏玉那個女人的大婚?
今天大婚,真是一波三折,先是幾位諸侯的人同厲正南與自己搶親。好不容易顏玉那女人,還算識相,最終做出了選擇,沒有想到又出了這檔子事。咳!”
想到顏玉,李元尊心不由“咯噔”一下,府里人仰馬翻,那個女人與四個孩子怎麼如此安靜?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難道他們只顧敘情,難捨難分,連外面動靜也聽不到?這不可能啊!
如此想着,李元尊大喝了一聲:
“阿浩,何在?”
“屬下在。”
阿浩老遠聽到李元尊喚他,快步走了過來。
“你立刻去顏夫人處看一眼,確保顏夫人與四位小少爺安好,問一下他們有沒有受到驚嚇。”
“是。屬下遵命。”
阿浩畢恭畢敬答應着,轉身快步向顏玉等人所在的廂房走去。
望着阿浩的背影,李元尊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不祥之兆襲擊而來。
遠處的北冰侯劉正一,見李元尊呆愣,出於關切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詢問着:
“老三出了何事?”
“沒……沒事,兄弟我只是在想,誰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府上放火。”
李元尊尋了一個藉口。
“咳!許是哪個下人,不小心碰倒了燭臺,不一定是針對賢弟的,別太往心裏去航。”
北冰侯劉正一寬慰着。
“或許吧!”
……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直到遠處傳來阿浩的聲音:
“侯爺出事了,出事了……”
“出了何事?”
李元尊濃眉緊鎖,急忙追問着。
“顏……顏夫人不見了……”
阿浩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着。
李元尊有些懵:
“顏夫人不見了,是什麼意思?花園裏找過嗎?他們是不是到花園散步去了?畢竟明天,她要便與幾個孩子分開了,心情不好散散步,也是可能的。”
李元尊不相信地接連詢問着。
阿浩他望着李元尊幽深的眼眸,小心翼翼走上前,與他耳語了幾句,只聽李元尊聲音驟冷:
“你說什麼?顏夫人她跑了?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