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厲正南他在哪裏?讓他給本統領滾出來,別他媽的在那裏裝神弄鬼的”。
……
院落裏一片嘈雜,追風長長舒了一口氣,儘管他不知道雲起在搞什麼,可他知道元正的到來,必然是雲起引來的。
“怎麼回事?”
劉公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解詢問着。
一個小太監跑進來,向其稟報:
“回稟劉公公,好像是元統領,他不相信敬宣王已經死了,非要來看看。”
“走,出去瞧瞧。”
劉公公聽聞,回眸望了一眼厲正南的棺木,見無任何異常,便向外走去。
追風一見機會來了,急忙衝着下人沉聲喝了一句:
“大家都出去,守住靈堂,不要讓元正闖進來,打擾王爺清淨。”
“是。”
追風一聲令下,不管是侍衛,還是丫鬟,全都從地上爬了起來,走了出去,將靈堂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追風大喜,急忙推開棺木,往厲正南嘴裏塞了一顆藥丸。
“咳咳!”
棺木裏的厲正南很快便有了反應,發出一陣猛咳,追風手心冒汗,警惕地望着門口,生怕有人聽見。
好在外面夠吵,沒有人注意到裏面。
“王爺,你還好吧?”
追風急忙扶起厲正南,關切詢問。
“發生了什麼事?”
厲正南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蹙眉詢問。
追風急忙將中指放在嘴邊,暗示他噤聲,之後趴在他耳邊耳語一番,又將一粒藥丸放在了他的掌心,便匆匆走了出去。
“元正,你想幹什麼?”
院落裏劉公公尖銳嗓音喝了一句。
“劉公公居然也在,本統領當然是來弔唁的了。
本統領與敬宣王同朝爲官多年,他死了,本統領自然痛心,豈能不來?”
看到劉公公,元正先是一愣,可片刻之後,他便回過神來,皮笑肉不笑地說着,一點傷心的表情也沒有。
“你……你剛剛明明還讓我們家王爺滾出來,哪裏有弔唁的樣子。”
敬宣王府裏一個下人看不慣,吆喝了一句。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元統領說話,哪裏有你這奴才,插嘴的份。”
元正身邊的隨從武浩狠狠撞了一把那個下人。
“啊……”
那個下人猝不及防慘叫了一聲,好在雲起及時出現,扶住了他。
“元統領你想幹什麼?趁着我家王爺剛剛去世,跑到我們敬宣王府撒野,欺我們敬宣王府沒人是嗎?”
往常雲起總是黑衣人裝扮,今日一反往常裝扮,一副利索的下人裝。
“就是,元統領你什麼意思?以前我家王爺在世的時候,你便不把我家王爺看在眼裏,今日我家王爺剛去世,你就來王府鬧騰,你想幹什麼?”
雲起話音剛落,追風也從裏面走了出來,厲聲喝道。
“去世?都說禍害遺千年,以本統領看,他是在裝神弄鬼才是。”
元正深信厲正南沒有死。
劉公公看不下去,翹起蓮花指喝道:
“好!本統領不鬧騰,今日就是來弔唁的,這總行了吧!”
元正有些不耐煩,追風回頭望了一眼屋內,像是作了一番深思:
“既然如此,元統領請。”
話音剛落,遠處飛來幾個黑衣人,追風大驚失色:
“保護王爺遺體。”
一時間院落裏亂作一團,劉公公翹着蓮花指怒喝:
“元正,你好大的膽子。”
元正:“……”
這不是我的人。
追風勃然大怒:
“好你個元正,簡直欺人太甚。來人,快來人,將元正給我轟出去,保護王爺遺體。”
元正想要解釋,可依然沒有機會,因爲敬宣王府侍衛們,已經羣起攻向了元正等人。
“劉公公,小心,我們到裏面躲躲,刀光劍影切莫傷着。”
劉公公身邊的一個小太監獻媚說着。
“好,好,我們走。”
劉公公尖銳嗓音說着,完全一副怕死的樣子。
幾人轉身剛走了倆步,有倆個黑衣人便從他們頭頂飛躍而過。
“停下,快,保護王爺遺體。”
雲起驚叫。
“攔住他們。”
追風同樣驚呼。
倆人在無人察覺的時候,相互點頭,全都撲向屋內的黑衣人。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呦!嚇死咱家了……”
劉公公翹着蓮花指,陰陽怪氣地大叫着。
只見一個黑衣人猛地一劍劈向棺木,巨大的聲響,讓打鬥的雙方停了下來。
“你們是何人,因何擅闖敬宣王府。”
追風用劍一指,厲聲喝問道。
倆名黑衣人相互對視,突然全都橫掃一劍,向追風與雲起掃去。
追風、雲起飛躍而起,急忙躲閃,那道劍光,直掃向了他們倆人身後的劉公公。
劉公公臉色大變,想要飛起來躲過,又怕暴露自己會武功一事,生生挨下倆劍,恐必死無疑。
權衡利弊,電光火石間,劉公公以極快速度拉過身旁小太監,擋住了倆道劍光。
“啊……”
隨着一聲慘叫,一時間血光四濺。
“殺人了,殺人了……”
府裏膽小的小丫鬟們驚恐大叫,只見那倆個黑衣人飛到元正處,停了一下,其中一個黑人低語:
“元統領,厲正南確實死了,可以放心。”
“你們是何人?因何陷害本統領?”
元正鐵青着臉,用劍指向黑衣人沉聲喝問。
可倆個黑衣人卻宛如閃電般向府門外飛去。
“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這是栽贓陷害。”
元正大驚失色。
武浩與文梁剛打算去追,卻聽追風喝道:
“趕緊關府門,別讓元正等人跑了,今日說什麼也要讓他給我們敬宣王府一個交代。”
“吱嘎。”
隨着府門關閉,一羣手握弓箭的侍衛,衝了出來,一時間元正等人,被團團圍住,黑衣人們卻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