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丞大人,中丞大人醒醒,醒醒……快醒醒……”
“中丞大人……”
……
御史中丞司空見帶來的下人,拍着他的臉,不停呼喚着,聲音此起彼落,一聲比一聲高,終於讓司空見有了反應。
“啊……嗯……本中丞的頭。”
司空見感覺頭彷彿要炸開,用手揉了揉,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
“本中丞這是怎麼了?”
“中丞大人,你可算是醒了”。
見司空見醒來,呼喚他的下人,長長舒了一口氣。
“出了何事?”
司空見眉頭一皺問道。
“昨晚,我們的人被襲擊了,今天早上屬下們醒來,見大人也躺在地上,應該與屬下們有着相同的着遇。”
下人如實稟報。
司空見這纔想起來,昨晚他正在給皇上厲正深寫信,彙報這邊的情況,突然一陣風颳開了房門,他站起來去開門,結果莫名被人打暈了。
“媽的?誰人如此大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襲擊本中丞?”
司空見頓時罵罵咧咧,一臉憤怒。
“會不會是南朝侯府的人?他們知道中丞大人在寫信給皇上,告他們的狀,想先下手爲強,打暈我們,將大人你寫的信,給提前摧毀。”
其中一個下人,提出自己的猜測。
司空見一聽,急忙轉身,快步往自己房間的桌子處走去,因爲他覺得這個下人說的有道理。
然而,卻發現他寫給皇上的字條,安然無恙地躺在桌子上,司空見長長舒了一口氣。
“會不會是南朝侯的人,不滿中丞大人到此,不敢明着與大人作對,便暗地使絆子,打暈我們,趁機報復。”
又一個下人站出來說道。
“若只是打暈我們,那倒沒什麼,我懷疑他們定是揹着我們,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
下人們左一句,又一句在司空見的耳邊,吹着耳邊風。
“豈有此理!走,隨本中丞去看看,那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想幹什麼?莫不是打算造反?本中丞可是皇上欽點的欽差,他們竟然敢如此對本中丞,簡直反了。”
司空見聽聞,本就陰蟄的眼眸更增添了一絲狠厲,若是如此,他定上奏皇上,就說南朝侯府衆人打算謀逆,直接將他們給一窩端了,省的他們不把他放在眼裏。
司空見陰毒地想着,走着六親不認的狂妄步伐,向阿如的房間走去。
幾個下人如同哈巴狗般,跟在他後面。
路上,司空見覺察出了不對勁,因爲他沿途看到南朝侯府好幾個下人也躺在院落裏,司空見差人過去喚了幾聲,卻發現昏迷的下人,如同他剛剛一般,怎麼喚也喚不醒。
爲了確定他們真的昏迷,而不是裝暈,司空見的幾個手下,還惡毒地踹了那幾個下人幾腳,將他們踹出很遠,可那幾個下人卻紋絲不動。
“難道,是本中丞冤枉了他們,我們被人打暈,不是他們乾的?”
司空見不由嘀咕。
可其中一個下人卻說道:
“此話有理,那我們先到那個阿威的房間,去看看。”
司空見點頭。
然而剛走到阿威房間門口,卻看見阿威摸着自己的後頸,走了出來,嘴裏嘀嘀咕咕:
“到底是誰,打暈我?此人有什麼目的?”
也許太過專注,阿威並沒有看到司空見等一行人。
“阿威大人……阿威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遠處傳來南朝侯府一個下人的驚呼聲,阿威停了下來。
“出了何事?”
望着跑的氣喘吁吁的下人,阿威驚問着。
“小的昨晚值夜,遇到了黑衣人襲擊,不知道那個黑衣人什麼來路,到府裏幹什麼,此事要不要稟報小侯爺?”
來人如實稟報着。
“什麼?你也遇襲擊了?”
阿威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突然大叫:
“不好,小侯爺。”
說完,撒腿向阿如房間的方向跑去。
那個下人也緊跟了上去。
司空見與他的下人相互對視一眼,也快步跟在了阿威等人身後。
“小侯爺,小侯爺,你快醒醒,醒醒……”
此時的阿如仰面躺在自己房門口的地上,阿威焦急地呼喚着。
爲了掩人耳目,同樣爲了離間司空見的人,阿如與厲正南設下一條毒計。
第一步,自然是阿如必須與所有人一樣是昏迷的。
只有如此,司空見纔不會懷疑阿如,戲演的才逼真。
所以厲正南離開之後,阿如便故意躺在了院子裏,祥裝暈倒。
天知道他等了多久,原來等待是如此煎熬。
爲了不被人看出端倪,就怕昏迷的衆人,有醒來早的看見,所以阿如這齣戲,可謂演的盡責。
他要是知道下人們醒來如此晚,他也不會躺下這麼久。
阿威牽掛阿如安危,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他嬌嫩的臉龐,阿如叫苦連連,心中暗道:
“要早知道,裝昏迷如此難受,就應該讓乾爹真的打暈自己,如此便不會有疼痛感覺。”
想歸想,他卻不敢喊痛,因爲他聽到了腳步聲,細碎雜亂,不止一個人,阿如知道是司空見等人來了。
“啊……好痛……”
阿如一副剛剛甦醒的樣子,阿威驚喜大叫:
“小侯爺,小侯爺你可算醒過來了,剛剛可嚇死屬下了。
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屬下可如何向九泉之下侯爺交代啊!
“阿威叔叔,你怎麼在這?”
阿如一臉茫然地詢問着,可說到這裏,他彷彿剛意識到什麼似的,突然停了下來,一指地上說道:
“咦?我怎麼躺在這裏?”
“怎麼?小侯爺也不知道出了何事?”
阿威追問。
阿如:“……”
他用雙手託着自己的小下巴,貌是想了一會,稚嫩的聲音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
“出了何事?”
阿威急問。
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