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敬宣王的百日祭……”
“他真的死了,自己親手殺了他,終於爲自己的族人報了仇,可爲何她一點也不開心,她的心好痛,錐心刺骨般的疼,沒有一絲復仇後的喜悅,爲什麼?到底爲什麼?”
顏玉一遍又一遍問着自己。
初遇時,厲正南幫自己給患者煎藥,告訴自己他是孤兒,與自己一起許下承諾,幫助所有需要幫助的人,讓世間再無孤兒。
再遇時,倆人全都失憶,在城門口,因爲幾個長舌婦與四個孩子起了衝突,厲正南把自己當成顏婷,給自己解圍,說自己是他的女人。
身無分文的自己,在“棲仙閣”酒樓,再次與厲正南相遇,厲正南又一次把自己當成顏婷,給了自己一些銀子,讓自己回府,自己陰差陽錯有了銀子,盤下了“善心堂”。
裴安事件、元目事件,儘管倆人因爲失憶鬧了不少烏龍,可厲正南確實有意無意的一直在幫自己。
冥冥當中,倆人彷彿總會遇到,是緣分嗎?若是緣分,爲何倆人會是這般結局。
“你這個女人在說什麼?什麼叫曾經?你告訴本王,什麼叫曾經?
玉兒你不可以對本王如此殘忍,本王承認忘記你,是本王的錯,可這些年,本王雖然忘記了你,心中卻一直空虛,總覺得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直到本王看到你妹妹胸前沒有胎記,本王才憶起了一切。
本王火速趕到東越,本想接你回府,卻得知你墜落懸崖,天知道本王當時的心有多痛。
那種感覺就像一個人被五馬分屍,想死的心都有了,直到在懸崖下,找到那隻死了的野狗,本王才自我安慰,告訴自己,你沒死。
要不是得知阿如殺了康仁,怕阿如出事,本王臨時決定來到這裏,剛好看到你們在火堆裏。
玉兒,你可知道當時本王的感受,本王的心,如同置在了火焰之上,好怕來晚一步,便永遠失去你,若是那樣的話,本王會成爲惡魔,會殺盡天下人,爲你陪葬。
玉兒,不要再說這樣的話,玩笑也不要開,本王怕自己承受不住,失去你這麼多年的感覺,本王不想再經歷一次,讓我們履行我們當初諾言,生死與共,不離不棄好不好?好不好?”
厲正南磁性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在顏玉耳邊響起。
那是倆人恢復記憶之後,厲正南強吻了自己,自己打了他一巴掌,以爲自己妹妹顏婷在敬宣王府待的五年裏,他們早就有了不尋常的關係,自己推開了他,厲正南質問自己的話。
顏玉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往下掉,真的好想他,顏玉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厲正南。
可倆人是死敵,他還被自己親手所殺,一切都晚了。
顏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時,牢房外傳來一陣喧譁:
“惡毒的女人快走,再不趕緊的,老子打死你。”
“不要推本宮,本宮自己會走。”
“呦!脾氣還不少,你這個蛇蠍女人,老子不打死你,算便宜你了……”
……
皮鞭打在肉上的聲音,顏玉聽出來了,是自己的妹妹顏婷,她猛地站了起來。
“兄弟,顏美人她所犯何事?”
“這個惡毒的女人,心狠手辣殺了幾位侯爺,簡直罪大惡極。”
一個獄卒咬牙說道,再次給了顏婷狠狠一鞭子。
“啊……”
顏婷慘叫了一聲,後惡狠狠地說着:
“你們都給本宮等着,你們打在本宮身上的每一鞭子,本宮都會好好記得,到時候定會加倍奉還。”
“加倍奉還是吧!老子打死你,看你如何加倍奉還,都淪爲階下囚了,你竟然還敢威脅老子。”
獄卒說着,再次給了顏婷狠狠倆鞭子,許是覺得不解氣,又狠狠踹了顏婷一腳,顏婷被踹的一個踉蹌,撲倒在關押顏玉的牢籠外面。
顏玉震驚了,儘管她自己也曾懷疑是自己妹妹顏婷殺了東越侯、南朝侯還有北冰侯,可依舊忍不住詢問:
“阿婷,這是真的嗎?”
顏婷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血跡,冷笑一聲:
“姐姐你贏了。”
顏玉:“……”
什麼意思?
顏婷沒有回答。
獄卒打開了牢房的門,將顏婷狠狠一推,顏婷便被推進了顏玉所在的那間牢籠裏了。
顏玉呆呆望着,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見獄卒走到自己面前,畢恭畢敬說道:
“王妃,你可以出去了,敬宣王在牢房外等你。”
顏玉:“……”
敬宣王?你說敬宣王?
顏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連詢問着。
獄卒:“……”
是的。
顏玉:“……”
敬宣王他不是死了嗎?難道……
想起追風的細心守護,顏玉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她快步向牢房外走去。
“他沒死,他果然沒死。”
顏玉心中充滿雀躍,眼淚迷失了她的眼眸。
天牢待久了,走出天牢的瞬間,顏玉被熾熱陽光刺的有些睜不開眼。
待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竟然真的看到了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那個人。
腰繫玉帶,俊美挺拔的身姿,刀刻般俊美無暇般的臉龐,劍眉斜飛,嘴角噙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
“玉兒。”
厲正南輕喚了一聲,接着大步流星向顏玉走來。
顏玉呆呆地望着厲正南,彷彿置身在夢境裏,她用顫抖的手,摸向他俊美的臉龐,緋脣輕啓:
“你回來了,你果然還活着。”
“本王還活着,玉兒,你還好嗎?”
厲正南伸手爲顏玉擦掉眼角淚水,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顏玉的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滴落於厲正南的衣衫上,那畫面真的讓人潸然淚下,彷彿久別重逢的情人,追風急忙命人轉過了身,想給顏玉與厲正南親熱的機會。
厲正南自然沒有讓追風一番苦心浪費,他將顏玉從懷裏推離了一點,用厚實的大手捧起了她精緻的臉龐,俯身將自己性感嘴脣湊了上去。
他吻的洶涌澎湃,像極了被困許久的猛獸,啃噬着顏玉脣瓣,彷彿要將其拆解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