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厲正深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劉公公匆匆走了進來。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敬宣王要殺了顏夫人。你快過去瞧瞧吧!”
“哦!”
厲正深不急不緩只是出了一個聲,又埋首批起了奏摺。
劉公公:“……”
皇上難道不管管?顏夫人她畢竟是皇上您的女人,若被敬宣王給殺了……
“放心,她死不了,估計這會敬宣王應該已經走了。”
沒等劉公公說完,厲正深便輕飄飄說了一句。
劉公公:“……”
皇上怎麼知道?
厲正深擡頭,漆黑的眼眸裏,帶着濃濃的肅殺之氣,幽冷的聲音說道:
“朕倒希望敬宣王能殺了那個賤人,如此朕纔有理由拿下他,這樣他便沒有機會,插手古醫族的案子了。”
劉公公:“……”
奴才不懂,顏夫人她不是懷了皇上你的龍嗣嗎?皇上難道不怕一屍兩命?
“一屍兩命?”
厲正森薄情嘴脣輕啓,烏黑的瞳孔裏帶着森寒的冷意,不答反問:
“之前朕讓你送給她的藥,你可都送去了?”
“送去了啊!每次奴才都是親眼看着她喝下了那摻了藥的雞湯,才……”
劉公公說到這裏,聲音嘎然而止。
“皇上的意思是,難道顏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
劉公公小心翼翼地詢問。
厲正深眼眸森寒,雙拳緊握,儘管他不喜歡顏婷那個女人,可她畢竟是自己嬪妃,要說厲正深一點不在意,不隔應,那是不可能的。
“奴才不懂,既然皇上知道顏夫人肚子裏的孩子乃是野種,爲何還要如此護她?還升了她的位份?何不下令直接杖斃了她?”
劉公公尖銳嗓音不解詢問。
厲正深用手點了點劉公公,帶着一絲咬牙切齒:
“還不是你這奴才辦事不力,要是你能讓諸位朝臣,站在朕這邊,阻止厲正南查古醫族顏剛之事,朕又何必明知是綠帽子,還往自己頭上叩?
厲正南想要爲先帝開棺,必先查明顏剛的冤情。
這期間需要有人去阻止他們尋找真相。
朕不適合出面,朕若出面,只會讓厲正南更加起疑。
這就需要一個人替朕去做這一切。那個賤人是最好的人選。
將來東窗事發,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爲妒恨,她與她姐姐顏玉,同時愛上了厲正南。”
“妙,妙,皇上此計甚妙!”
劉公公聽聞,豎起了大拇指,片刻之後,低聲詢問:
“這麼說,這次敬宣王要殺顏夫人之事,也是在皇上意料之中了?”
“若不如此,如何讓那個女人死心塌地爲朕做事?”
厲正深嘴脣輕啓,一雙漆黑的眼眸冷的如冰,深沉無比。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貽香殿”外,厲正南狠狠掐着顏婷的脖子,小丫鬟巧兒跪倒在地,苦苦肯求:
“敬宣王鬆手,敬宣王饒命,求你不要殺顏夫人,你若殺了顏夫人,皇上也不會放過你的,因爲顏夫人她肚子懷的是龍嗣啊!”
“敬宣王放手,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們放箭了。”
外圍一羣禁軍,搭弓上弦,也全都對準了厲正南。
追風緊張地望着四周,做好了備戰狀態。
窒息般的恐懼,襲擊顏婷的腦海,她萬萬沒有想到,厲正南真的敢殺她,雙眼泛白,就在顏婷要斷氣的時候,一隻纖纖玉手搭在了厲正南的手腕上,如水般的聲音說道:
“阿南,放手。”
厲正南望了一眼顏玉,見其點頭,這才鬆開了手。
“妾身知道,王爺一直因爲幾位侯爺的死,生顏夫人的氣,王爺與幾位侯爺乃是拜把兄弟,顏夫人卻無情的殺了他們,王爺想殺顏夫人爲其報仇,情有可原。
可如今顏夫人懷了皇上的龍嗣,王爺要殺她,怎麼也得等顏夫人生下龍嗣之後再說。”
顏玉掃了一眼四周圍觀的禁軍,以及諸多看熱鬧的丫鬟奴才們,特意補充了一句。
她怕被皇上知道厲正南殺顏婷,問罪厲正南,特意爲厲正南此番行爲,做了一下解釋。
厲正南茫然地望着顏玉:
他之所以殺顏婷這個女人,僅僅是因爲這個女人剛剛胡說八道,與幾位侯爺的死,沒有任何關係,玉兒這是……
深邃的眼眸掃了一眼四周,厲正南瞬間明白了顏玉意圖,沉聲咳嗽一聲,配合指着顏婷:
“你這個心如毒蠍的女人,要不是因爲你懷有龍嗣,本王一定殺了你,爲幾位侯爺報仇。”
“咳咳……”
顏婷一陣猛咳,跌倒在地,小丫鬟巧兒急忙爬上前,雙手相扶,關切詢問:
“顏夫人,你沒事吧?嗚嗚……太醫,快,快喚太醫,嗚嗚……”
巧兒大喊,顏玉蓮步輕移,上前說道:
“本王妃便是醫者,可以給顏夫人免費義診。”
“滾,滾開……”
顏婷狠狠推了一把顏玉,聲嘶力吼。
“玉兒,你沒事吧?這個女人她不知好歹,你不用搭理她。”
厲正南急忙扶住顏玉,十分不悅地指着顏婷說着。
顏玉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
“以本王妃看,顏夫人肺活量充足,精神頭十足,應無大礙,就是腦袋不太好。最好讓太醫給她開點治療精神病之類的藥。”
顏婷聽聞,鳳眸裏一道鋒利寒芒射向顏玉,厲聲喝道:
“你什麼意思?竟然敢辱罵本宮?”
說完,纖長的手指,一指四周禁軍,尖聲大叫: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本宮拿下她?她辱罵本宮罪該萬死。”
禁軍們聽聞蠢蠢欲動,卻聽厲正南冷寒的聲音喝道:
“本王倒想看看,誰敢?”
禁軍們立刻後退數步,沒人再敢上前。
就在此時,只聽顏玉說道:
“大家都退下吧!本王妃與顏夫人有話要說。”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離開之意。
“王妃讓你們滾,你們聽不見?”
厲正南見此情景,幽冷聲音又喝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