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孫將軍,敬宣王妃她出城了。”
一個將領跑到孫華風的營帳,稟報着。
元正一聽,眼眸閃亮:
“她一個人?還是與厲正南一起?”
“回稟孫將軍,敬宣王妃只帶了一個丫鬟,還有兩名侍衛。”
那個將領如實稟報着。
元正一聽,頓時喜上眉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於是一拍手說道:
“好,很好。”
眼前這個將領名喚雲海,是孫華風的手下,只不過他並不知道眼前這個孫華風是假的,他一臉疑惑地望着眼前的孫華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最近這段時間孫將軍有些奇怪,竟然派人盯着敬宣王與敬宣王妃,這太不尋常了。
這敬宣王與敬宣王妃有什麼好盯的?
就在雲海胡思亂想想時候,卻聽孫華風說道:
“你安排幾個人,去給本統……”
“領”字,還沒有說出口,元正立刻意識到說漏嘴,急忙改口:
“給本將軍殺了那個女人。”
“什麼?孫將軍說,殺了敬宣王妃?這……”
“怎麼,你有疑義?”
元正一臉陰蟄。
“不敢,只是末將之前覺得孫將軍與敬宣王的關係,貌是,不是很差,不是嗎?爲何要殺敬宣王妃?”
雲海一臉疑惑。
元正陰蟄蟄的聲音說道:
“你也說是以前,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我們都是爲皇上辦事的人,難不成你想違抗聖命?”
“孫將軍是說,殺敬宣王妃,是皇上的意思?”
雲海驚問。
元正:“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還要知道嗎?”
“不,不敢,末將這就去。”
爲了讓雲海聽令,元正不惜拿皇上厲正深當擋箭牌,果然讓雲海乖乖聽話。
望着走出去的雲海,元正嘴角微勾,不由揭下了臉上的麪皮,拔出寶劍,藉着寶劍的鋒利望着自己的影像,自言自語:
“兒子,夫人,母親,你們等着,本統領早晚會給你們報仇雪恨。
“顏玉、厲正南、神祕黑衣人,本統領一個都不會放過。”
元正不是傻子,當黑衣人給他一副孫華風麪皮的時候,元正想到了九門提督府的慘案。
厲正南一直否認自己滅了九門提督府的人,而且也在極力尋找真兇,雖然未曾找到,可也可以看出他心胸坦蕩。
於是元正便在想,是不是有人帶了一個厲正南的面具,亦或是麪皮,所以他夫人安氏纔會臨死的時候說,是厲正南殺了他們。
儘管如此想,元正依舊無法原諒厲正南。
因爲他兒子元目的死,與顏玉脫不了干係,若不是顏玉提前給他兒子元目,下了毒,他兒子也不會因被那個小草奪去解藥,而死。
而那個小草是因爲迷戀厲正南,所以厲正南有責任。
另外他想殺了顏玉,爲自己的兒子元目報仇,厲正南卻處處維護,讓他無從下手,既然如此,只能將倆人一併除掉。
他制定了一個周密計劃,借黑衣人的手,除掉厲正南與皇上厲正深,然後再尋個時機,殺了黑衣人,如此一舉多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古醫族”
顏玉舊地重遊,一臉傷感。
過去的六年裏,因爲失憶,她以爲這裏是別人的家,她是落難於此。
那時的四個小傢伙,還是襁褓裏的孩子,如今一轉眼,已經物是人非。
四個小傢伙也已經長大,而她此時才知道,原來“古醫族,”竟然是她的家。
遠處桂花樹下彷彿站着她的孃親,正向她招手:
“玉兒,快來,與孃親一起釀桂花釀,這是你爹爹最喜歡的酒,我們將它埋在樹下,等你們爹爹回來,我們一家人團聚時,再把它挖出來喝。”
“爹爹,這是什麼花?好漂亮。”
“這是無憂花,你別看它好看,它是有毒的,不可食用……”
小時候與她爹爹顏剛的對話,顏玉的眼眸裏不由柒染上了霧氣。
“姐姐,快來喫飯。你看孃親做了好多好喫的。”
顏婷稚嫩的聲音,那時候的顏婷,還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從何時起,一切都變了樣?
顏玉先來到她父母的墳前,給其上了一柱香,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往古醫族曾經的書房走去。
顏玉推開房門,裏面已經是一片狼藉,書本散落一地,早就被灰塵覆蓋,有幾本已經成了老鼠窩。
“啊……”
小丫鬟月牙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發出一聲尖叫。
顏玉揮手撒了一些粉末,老鼠瞬間四下散去。
月牙一臉驚奇:
“王妃撒的什麼?如此厲害?”
“沒什麼,只是一些薄荷粉而已,老鼠不喜歡這個氣味,自然便離開了。”
顏玉緋脣輕啓,彎腰撿起地上一本又一本的書。
“王妃,這裏好髒?我們還是走吧!”
月牙捏着鼻子,不由蹙眉說道。
“你在門外候着吧!我要找點東西,許會很久”。
顏玉清麗嗓音響起。
“王妃想要找什麼?奴婢幫你。”
月牙急忙彎腰,打算幫顏玉撿拾地上的書籍,卻聽顏玉說道:
“不用。你出去候着吧!”
“可……”
月牙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顏玉揮手,月牙無奈,只能額首:
“那好吧!奴婢就在門外,王妃若需要奴婢,便喚一聲。”
見顏玉堅持,月牙囑咐了一句,這才轉身走出了房間。
“這還是王妃第一次帶她出來,她可不能惹王妃生氣。”
月牙心中暗道。
早上厲正南上朝之後,顏玉便要出門,月牙急忙攔住,詢問她去哪裏?
當得知顏玉要出城時,月牙死活不同意,就怕顏玉出事,更怕厲正南迴來責罰她。
後在顏玉堅持下,無奈讓了路,但條件是,顏玉必須帶着她。
顏玉知道月牙一片好心,便如她所願,帶上了她。
與此同時,皇宮“金鑾殿”外,皇上厲正深剛剛下朝,劉公公便上前畢恭畢敬向其稟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