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不是死了嗎?他不是因爲謀殺皇上,被給斬殺了嗎?”
“王爺,你說會不會元正的死,只是幌子?畢竟那只是皇上單方面的說辭。
誰都沒有看見元正屍身,不是嗎?”
雲起分析。
厲正南點頭:
“也不無道理,許皇上讓元正詐死,就是爲了取代孫華風,這也不無可能。
畢竟四方諸侯的死,便與皇上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若本王沒有猜錯,皇上在分散本王勢力,他先讓那個女人殺了東、南、北,三位諸侯,又吩咐元正殺了西昌候,之後讓其詐死,取代孫華風。”
厲正南一邊說道,一邊雙拳緊握,體內再次一股電流閃過,深邃的眼神陰蟄半眯,逐漸呈紅色,心頭翻騰的是壓不住的怒火,周身都是駭人殺氣。
“王爺,王爺,你沒事吧!”
雲起感受到了厲正南身上強烈殺氣,疑惑地望着他赤紅的眼眸,不由喚了倆聲。
“阿南,阿南,你看看你母妃,她的手動了。”
許是暗室的顏玉,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從裏面走出去,望着厲正南的反常,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紅脣微動。
厲正南機械地望了一眼顏玉宛如翡翠琉璃般清澈的眼睛,瞬間清醒了過來,一臉興奮:
“玉兒,你說什麼?母妃的手動了,這是真的嗎?”
顏玉有些尷尬,其實她剛剛只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一個躺了十多年的植物人,怎麼可能這麼快被喚醒,只不過剛剛見厲正南再次被魔毒控制,不得不以他的親人,喚醒他而已。
“那個,王爺,你先彆着急。雖然敏妃娘娘剛剛手是動了一下,可那只是一下,之後便沒有了什麼反應。
不過你放心,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喚醒她。”
爲了剛剛的謊言,顏玉不得又不小心翼翼解釋着。
望着眼前一片柔和的顏玉,厲正南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可他卻不想讓顏玉有壓力,深吸一口氣,反過來安慰顏玉:
“沒關係,能動一下也不錯,起碼有進展,本王相信你,終有一天,你會將母妃醫好。”
顏玉鄭重點頭:
“會的,一定會有那麼一天。”
此時的顏玉眼眸裏充滿自信,微卷的睫毛微微顫抖,一眨不眨地盯着厲正南的眼睛,讓厲正南有種錯覺,彷彿世間沒有任何事,能難倒她,這就是他的女人。
雲起望着濃情蜜意的倆人,覺得自己彷彿有點礙事,急忙拱手行禮說道:
“若王爺沒有什麼事,屬下便先退下了。”
“慢着。”
回過神來的厲正南,沉聲喝了一句。
雲起擡頭:
“王爺可還有什麼吩咐?”
“那些官員家眷,可還在“暗衛堂?””
厲正南詢問。
“沒有王爺的命令,屬下不敢將他們放回去,只是他們每天都在問,什麼時候可以放他們回家。”
雲起畢恭畢敬回答着。
“先繼續扣着吧!等到“月圓之夜”以後。”
說到這裏,厲正南頓了頓,指了指雲起:
因爲對當今皇上厲正深的懷疑,讓厲正南不得不謹慎,他怕自己放了人之後,那些官員再到皇上面前,告他的狀,讓皇上厲正深有了抓他的理由,那他便什麼也幹不了。
他還有太多未了之事,比喻爲古醫族翻案,設法尋找他與顏玉的孩子。
再比方說,查一下先帝的死,以及當今皇上厲正深到底想幹什麼?
太多,太多的事,等着他去求證,所以他沒時間坐牢,只能先做個惡人,扣押人質。
“王爺放心,屬下都明白。”
雲起額首。
“還有一件事,查一下元正與當今皇上什麼關係。
另外幫本王找一種花。”
厲正南再次出聲。
“花?”
雲起詫異,這查元正,他理解。
可找花?不像自家王爺的作風。莫不是打算討好王妃?
如此想着,雲起看了一眼顏玉,卻聽厲正南說道:
“此花名喚“血魔花”,查一下他的產地與作用。”
厲正南用不容置疑的聲音吩咐着。
雲起額首,走出了厲正南的書房。
“玉兒,我可以去看看母妃嗎?”
現在房間裏,只有厲正南與顏玉倆人,厲正南很接地氣地詢問着。
此時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只是一個卑微,希望自己母妃快些好起來的兒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皇宮裏。
皇上厲正深正在御書房裏,大發雷霆。
“你看看,看看這些摺子,沒有一個讓朕省心。
這個,是奏請朕處置顏婷那個女人的。
這個問題,他們叨叨多少次了,他們不煩,朕都煩了。
四方諸侯都死了那麼久了,他們怎麼就放不下。簡直豈有此理。”
“是,是,是,那幫老臣就是該死,皇上甭搭理他們便是。”
劉公公在一旁,點頭哈腰勸慰着。
“還有這幾份,彈劾朕,說朕就不該升顏婷那個女人位份。
你說朕要寵哪個女人,要升哪個女人的位份,還用他們指手畫腳?到底他們是皇上,還是朕是皇上?”
厲正南再次把幾份奏摺,狠狠甩在地上。
劉公公一副小媳婦狀彎腰撿起,尖細嗓音拍馬屁說道:
“皇上開玩笑了,自然你是皇上。
你乃是一國之君,想升誰的位份,就升誰的,不用聽那幫老臣的,他們算什麼東西,再嘰嘰歪歪,直接砍了便是,看誰還敢多言”。
厲正深纖長的手指點了點劉公公:
“你這奴才言之有理,傳令下去,誰再敢多嘴,割去舌頭。”
“奴才這就去。”
就在劉公公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厲正深卻又將一堆奏摺砸在劉公公腳下,嚇了劉公公一跳。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劉公公誠惶誠恐跪倒在地。
“朕不是生你的氣,起來吧!朕是說這些人,要錢,要錢,就知道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