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王爺,皇上來了,他帶了很多人,就在王府門外。看那架勢,應來者不善?”
厲正南擡頭望了一眼顏玉,顏玉緋脣輕啓: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王爺,既然皇上來了,妾身便同你一起出去接駕吧!”
“好。”
厲正南厚實嘴脣輕啓,沒有一絲慌亂地向顏玉伸出了厚實的大手。
顏玉溫順地將手,放在了厲正南的手心,倆人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甜的讓追風都忍不住調離了視線。
望着眼前溫柔如水般的顏玉,厲正南甚至有些期待,天天有人來打擾他們生活。
因爲只有在人前的時候,顏玉纔會配合他,像他的王妃一般,溫柔賢惠,否則不會給他一個好臉。
厲正南心中不由苦笑。
“臣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望皇上恕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敬宣王府外,
厲正南帶着敬宣王府衆人給皇上厲正深行了大禮。
“敬宣王快快請起,我們乃是兄弟,朕也是突然到訪,無需客氣。”
厲正深幾乎是雙手相扶,而厲正南卻有意無意的閃開了。
“臣多謝皇上。”
厲正深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眼眸裏一抹寒光閃過。
而厲正南經歷了這麼多事後,也不再天真的認爲厲正深對他這個兄弟有多麼看重。
“其他人也平身吧!”
厲正深貌是不經意的揮了一下寬大的衣袖說道。
四周再次響起一片震天動地的喊聲:
“多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厲正深置若未聞,徑直面向厲正南詢問:
“敬宣王不會就打算站在門口與朕說話吧!”
“皇上請。”
深知皇上厲正深今日是有備而來,就算不讓他進府,他也會進去,索性便大方一點,將其請進府吧!
如此想着,厲正南對皇上厲正深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本來歷正南想將皇上厲正深請到正廳,誰知厲正深卻在王府庭院的一個交叉路口處,停了下來。
“皇上,怎麼不走了,正廳就在前面,一會臣讓下人給皇上泡一壺,臣新進的烏龍茶,請皇上品一品。”
厲正南招呼着。
厲正深幽冷的眼眸環顧四周,像是不經意的用手指了指:
“朕記得,自幼便與敬宣王關係交好,這裏的每一個角落,朕都來過。
我們兄弟二人可謂踏足了這裏的一草一木,那個時候朕還年輕,如今想來恍若隔世。
時間如白馬過隙,朕真的有些懷念那個時候我們啊!
如今朕也不在年輕,再也回不去那無憂無慮的時光了,甚是想念。”
厲正南:“皇上說笑了,皇上青春鼎盛,依舊年輕。
至於皇上說的幼年之事,實乃是臣年幼無知,不懂君臣之禮,失了禮數,請皇上勿往心裏去。”
“敬宣王如此說,便太見外了,朕雖是皇上,同樣也是你的兄長。朕其實挺想回到那個時候的無憂無慮。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劉公公上前仿若不經意地插嘴說道:
“皇上,奴才聽了敬宣王與皇上聊天,倒是有個提議,不知當說不當說。”
“哦?說來聽聽。”
厲正深揚言。
劉公公躬身上前:
“以奴才看,皇上與敬宣王一直是兄弟情深的。
就像前倆天,敬宣王還關心皇上身體,可見敬宣王對皇上是尊重的。
皇上如是,每天都記掛着敬宣王,爲敬宣王所中之毒,殫精竭慮。
爲了給敬宣王尋醫,可謂操碎了心。
從這些可以看出,皇上與敬宣王雖有意見不合,可還是兄友弟恭。
所以奴才建議,皇上與敬宣王不如便趁着今日風和日麗,如同以前一般,攜手踏足這王府的每一個角落,尋找一下以前的回憶,加深皇上與敬宣王的兄弟之情,皇上與敬宣王意下如何?”
厲正南:“……”
他沒有表態,因爲他知道,皇上不會給他拒絕的機會。
“你這奴才言之有理。”
厲正深與劉公公一唱一和,後轉身向厲正南詢問:
“敬宣王意下如何?”
厲正南卻望了一眼顏玉,見其點頭,才說道:
“臣恭敬不如從命,全聽皇上的。”
說完,對厲正深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倆人經過一片梅花林,厲正深用手指了指:
“朕記得以前這裏沒有梅花的,敬宣王這什麼時候栽種的。”
厲正南深情的望了一眼顏玉,如實回答:
“回稟皇上,種上不久。
女人都喜歡花,臣特意爲玉兒所種,希望寒冷的冬天,這片梅花,能給她帶來一絲暖意。”
厲正南說的這番話,倒是真實的。
本來前段時間還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厲正南便曾想將顏玉與四個小傢伙接到王府居住,便着追風買了梅花樹苗,讓其栽種。
可陰差陽錯,隨着發生顏玉與東越侯李元尊大婚之事,厲正南喫味,一口氣從東越趕了回來,將追風買的梅花樹苗,全焚燒殆盡。
真相大白,得知顏玉是自己的女人的時候,厲正南狂喜,又讓人重新買了樹苗,而且連夜親手種了這片梅花林。
“王爺,你對妾身真好。”
顏玉聽了厲正南之言,心中滑過一絲甜蜜,配合說了一句。
厲正南伸手將其攬在懷裏,調侃:
“你是本王女人,本王不對你好,對誰好?”
濃情蜜意的倆人,仿若無人,劉公公不由咳嗽一聲。
厲正南這纔回神,鬆開顏玉,向厲正深行禮說道:
“臣讓皇上見笑了。”
“哈哈……”
厲正深一陣爽朗大笑,後拍了拍厲正南肩膀打趣:
“朕本以爲敬宣王只是一個武夫,沒有想到敬宣王還會討女人歡心啊!”
厲正南壓低聲音:
“沒辦法啊!臣沒有皇上那麼多女人,只有一個玉兒,自然得好好哄着,用心寵着,否則她不會給臣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