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追風。
“醉仙山?”
顏玉疑惑地望着厲正南,俏臉微紅,因爲她想起了,以前她與厲正南相遇的情景。
倆人第一次相見,就是在“醉仙山”,那時顏玉還不知道厲正南是滅自己族人的兇手,倆人相處融洽,甚至還天地爲媒,拜了堂。
厲正南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起身一邊穿衣,一邊說道:
“前段時間董嬤嬤去世,我不是派人去“醉仙山”,尋先皇的妃子,查問當年董嬤嬤受辱之事,是誰幹的了嗎?許是有了結果。
玉兒,要是有興趣,便一塊起來聽聽,若沒興趣,便再睡一會。”
“我就不去了吧!畢竟此事關乎你母妃的隱私。雖然當年是董嬤嬤受辱,可卻發生在你母妃寢殿,說明那人要害的人,是你的母妃。所以……”
顏玉體貼說着,故意沒有說完,厲正南明白,顏玉是在給他留臉面,便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你便多休息一會,等我忙完,便陪你進宮。
當年給先帝看診的醫者,都死了,看診資料也毀了,我們只能換一個思路了。”
“換一個思路?王爺的意思是……”
顏玉疑惑。
厲正南:“便從獄卒着手吧!當今皇上一直不願意爲先帝開棺,是因爲你父親當年是認罪的,如今太醫院那邊已無法查證,我們只能從死牢這邊着手。
若如你所說,你父親顏剛是冤枉的,他爲何要認罪?他難道不知道認罪,會導致你們全族被滅嗎?”
厲正南疑惑詢問,顏玉點頭:
“是該好好查一下了。”
倆人達成一致,厲正南這才走出了房門。
“怎麼樣?那些妃子可有說什麼?”
寢殿外,厲正南向追風詢問。
“本來是不說的,後來經不住我們的人,軟磨硬泡,這才說了。
去的倆個兄弟,也着實辛苦,聽說幫她們幹了不少活呢!這才讓她們說了實情。要不,早就回來了。”
追風與厲正南一邊走,一邊說着,還不忘仗義地給倆位暗衛堂兄弟邀功。
倆人走到書房,關上房門,厲正南這才問道:
“當年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屬下說了,王爺你可別生氣,畢竟你身上的“血魔之毒”……”
追風沒有說完,在厲正南深寒的眼眸下,打了一個寒顫,小心翼翼說道:
“據先皇的嬪妃說,那時所有人都懷疑是皇后娘娘,因爲皇上,是皇后娘娘宮裏的人,引去“貽香殿”的。
只是後來那件事被先皇禁了口,沒有人敢再提起。
先皇的嬪妃們,只說從那天起,皇上便開始疏遠皇后,還曾揚言,他最不喜歡有心機的女人,讓皇后好自爲之。”
厲正南雙拳緊握,眼中是冰封般的冷意。
看來應該是皇后找人非禮自己母妃,想要陷害她。
引先皇到“貽香殿”抓姦,卻沒有想到,陰差陽錯,讓董嬤嬤受了委屈。
“還有一件事,也挺奇怪的。”
在厲正南胡思亂想的時候,追風再次開口。
厲正南冷言。
“據嬪妃們說,當年先皇共有二十八名嬪妃,生下孩子的,卻只有三位。
皇后竇氏,還有二皇子的母妃,莊妃。
再一個,便是王爺的母妃,敏妃娘娘了。
其中莊妃與敏妃娘娘倆人,都是宮外受孕的。
也就是說,這倆人都是懷孕之後,才進的宮。
而其他嬪妃,要麼不孕,要麼孩子胎死腹中。
更有母子雙亡的,嬪妃們談起此事,都是一臉驚恐,說皇宮有邪祟。”
追風如實稟報,厲正南冷嗤:
“一派胡言。什麼邪祟,以本王看,應都是小人作祟罷了。”
“若真的是小人作祟,太后竇氏的可能性很大。
只可惜如今太后竇氏也死了,而且屬下還聽說,他是死在自己兒子,也就是當今皇上手裏……”
追風還沒有說完,卻聽厲正南喝了一句:
“住嘴,沒有根據的事,不要瞎說,下去吧!”
“可……”
追風還想再說點啥,卻見厲正南雙眸赤紅,雙拳緊握,額頭冷汗直冒,渾身散發着殺氣,他擔憂地詢問:
“王爺,你沒事吧!”
“出去,快出去。”
厲正南語氣有些急切,追風無奈只能快步走了出去,隨後便聽到書房傳出一聲巨響。
追風走後,厲正南感覺天旋地轉,身上電流迅速在身上游蕩,腦海裏是竇皇后與當今皇上厲正深的嘲諷聲:
“你這個傻子,一直被我兒子利用,你並不瞭解我們母子,傻子,傻子……”
“厲正南其實朕從未把你當兄弟,只不過是利用你罷了,你就是一個糊塗蛋……”
……
“殺了他,殺了他,他一直在利用你……”
魔音不斷在厲正南耳邊響起。
好在此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說話聲:
“追風怎麼了?我怎麼聽到有響聲?”
顏玉本想來看看追風與厲正南說完話了沒有,好儘快進宮,卻聽到書房裏有動靜,便隨口詢問着。
追風看了一眼書房,欲言又止。
顏玉欲推書門,卻被追風阻擋:
“王妃,你現在不能進去,王爺他……”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門“吱嘎”一聲,開了,只見厲正南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走了出來。
“王爺,你沒事吧?”
追風小心翼翼地詢問。
“本王能有什麼事,你着人打掃一下書房。”
說完,望向顏玉,伸出厚實的大手:
“玉兒,我們走吧!”
“好。”
既然厲正南沒有說,顏玉也體貼的什麼都沒有沒有問,而是溫順地將手搭在了厲正南的手心,後故意摔了一跤,厲正南大驚,急忙扶住她。
“玉兒,小心。”
而顏玉趁着厲正南扶她的時候,另一隻手,卻搭上了他的脈搏。
這一把脈,顏玉的臉色瞬間變了顏色,她目不轉睛地盯着厲正南好一會。
“怎麼了?可是本王臉上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