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追風跟在厲正南身邊多年,倆人經歷過多次刺殺,也曾一起上過戰場,經歷了太多風風雨雨,自然也有命懸一線的時候。
倆人雖然是上下級關係,可追風早就將厲正南當成兄弟,同樣厲正南如是,他也視追風爲兄弟,所以當遇到危險的時候,厲正南總是身先士卒。
追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瞬間瞪大雙眸,臉上的潮紅直達耳根,他竟然就這樣出現在王妃面前,真該死。
難怪王爺會生氣,自己怎麼如此不小心,
追風自責不已,儘管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可他從未想過破壞王爺與王妃的感情,他堅信愛一個人,有時並不只有佔有,還有守護。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一夜無話。
第二天,皇宮“貽香殿”裏.
顏婷坐在梳妝檯前,看着巧兒的一雙巧手,幫她梳理着一頭烏黑的秀髮,配上流蘇步搖,帶上耳環。
她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自己真是太美了,如此美豔動人,怎麼會不把把皇上迷的神魂顛倒。”
想到這裏,顏婷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圓嘟嘟的肚子。
一個小太監匆匆走了進來,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顏婷鳳眸挑了挑:
“讓她進來。”
冰兒第一次進宮,有些惶恐不安,當初她鬼迷心竅,受阿業蠱惑,幫顏婷這個女人出府,導致“善心堂”被燒,四位小少爺差點被燒死。
而王妃也被拐出京城,出了一系列的事。
這些事加起來,足夠她死一萬次的了,可王妃仁慈,沒有讓王爺殺她,還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她一定要沉着冷靜,辦好王爺與王妃交代的事。
就在冰兒胡思亂想的時候,人已經隨着小太監進入了“貽香殿。”
“大膽冰兒,見了顏夫人還不趕緊跪下磕頭?”
“貽香殿”的奢華,立刻吸引了冰兒的眸光,她好奇打量着,卻聽丫鬟巧兒一聲厲喝,急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奴……奴婢冰……冰兒,見……見過顏夫人。”
顏婷看見冰兒膽戰心驚的樣子,不由勾了勾嘴角,她喜歡這種被別人懼怕與膜拜的感覺。
“聽說你找本宮有事?”
顏婷不急不緩掀開茶盞,抿了一口,貌是漫不經心地詢問了一句。
冰兒左右張望,彷彿怕人聽到似的,顏婷揮了揮手,巧兒將所有下人,打發走了。
顏婷紅豔嘴脣輕啓:
“如今殿中已無外人,你可以起來回話了。”
“奴婢多謝顏夫人。”
冰兒一副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樣子,給顏婷磕了頭,道了謝,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顏婷面前與之耳語一番。
顏婷聽聞,鳳眸含笑: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奴婢親耳聽到的,王爺說先去米陽縣找七喜,之後再去寒陽縣。
爲了萬無一失,王爺還將追風大人派了出去,叮嚀他,務必找到這倆人,一看就很重視此事。”
顏婷:“……”
這次你確定不會再出差子?
“確定,確定,萬無一失,爲了不出差子,奴婢藉着採買之名,比追風大人早出府一個時辰。
提前到達了城門口等着,城門一開,奴婢親眼看着追風大人帶着幾個侍衛出了城,顏夫人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城門處打聽一下,奴婢絕沒有說謊,若說一句謊言,天打五雷轟。”
冰兒信誓旦旦,顏婷揮了揮手:
“去吧!本宮量你也不敢欺騙本宮。”
“是,奴婢告退,奴婢只求顏夫人萬萬不要將奴婢曾協助,顏夫人出府的事,告訴王爺。
王爺他最討厭背叛,若知道,一定饒不了奴婢,嗚嗚……”
冰兒一副快被嚇哭了的樣子。
顏婷很得意:
“放心吧!只要你好好爲本宮辦事,本宮定不會虧待你。”
“多謝顏夫人,多謝顏夫人,奴婢告退。”
冰兒點頭哈腰道着謝,顏婷揮了揮,望着彷彿被嚇破膽的冰兒,眼中盡顯鄙夷。
走出“貽香殿”的冰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眼眸裏出現一抹異色,出了皇宮,走到一處無人的小巷子裏,見到了站在那裏等待的厲正南,畢恭畢敬:
“回稟王爺,你讓奴婢說的話,奴婢已經全部轉述給了顏夫人。”
“本王知道了,你暫且回去。”
“是。奴婢告退。”
冰兒答應了一聲,向遠處走去。
直到冰兒的身影,消失在巷子裏,厲正南纔打了一個響指,出現了四個黑衣人。
“不要出任何差子,你們可明白?”
厲正南厚實嘴脣輕啓。
“是。”
黑衣人們答應一聲,瞬間消失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冰兒離開厲正南所在的衚衕後不久,便被一個黑衣人盯上,他一直尾隨着冰兒,走出老遠,
直到確定她的叫聲,不會引起厲正南注意,才如同一隻飛鳥般,向她撲去。
冰兒感覺頭頂一片黑雲,擡頭望去,立刻發出一聲驚呼:
“啊……”
可很快便沒有了聲音,因爲她已經被打暈。
“什麼人?幹什麼?”
就在黑衣人想要抱起冰兒的時候,卻聽遠處傳來一聲厲喝。
黑衣人迅速消失在了遠處。
等冰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破舊瓦舍,四周是蛛網纏繞,唯一整潔的地方便是她躺的方寸之地,一塊破舊的木板牀,她一動還發出“吱嘎、吱嘎”的叫聲。
“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冰兒害怕地把自己蜷縮在角落裏,回憶剛剛發生的事。
貌是她走着,走着,突然上空飛來一個黑衣人,然後她便失去了知覺。
“此人什麼目的?劫財?”
冰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裝扮,一看就是廉價的下人服。
“劫色?”
冰兒腦海裏閃過這倆個字,驚恐的眼眸環顧四周,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她再次向後退了退,卻發現她已經抵達牆壁,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