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看看,妾身就說嘛!分明就是這個賤民,在陷害妾身,妾身根本就不認識顏剛,更不會派人刺殺兩名獄卒,請皇上爲妾身做主,殺了這個賤民,嗚嗚……”
爲了讓皇上厲正深一怒爲紅顏,殺了冷虎,劉常在哭的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厲正深望着冷虎,冷寒的聲音響起,彷彿真的很生氣似的。
冷虎望了一眼劉常在,嘴角微勾:
“皇上,不是還有一個人沒問嗎?怎麼就知道劉常在她無辜了?這可有尋私之嫌,小的不服。”
冷虎本就是一個街頭小混混,撒潑耍賴,他最再行,用手指了指劉常在的貼身丫鬟玉環說着。
對於玉環,劉常在還是放心的,畢竟她跟自己很長時間了,若自己能夠上位,玉環作爲她的貼身丫鬟,也可以風光一些,所以劉常在並不擔心,用手一指玉環:
“玉環,你告訴這個人,本小主最近可有派什麼人,刺殺過什麼獄卒?”
在劉常在看來,玉環應該毫不猶豫的說,沒有。
然而衆人等了半天,只見玉環朱脣緊咬,有些欲言又止。
“你放心說,小的相信皇上定會爲你主持公道。”
讓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冷虎竟然先出聲安撫玉環,這讓所有人感到意外。
劉常在心中那股不安又回來了,她輕蹙黛眉,厲聲嬌喝:
“死丫頭,你趕緊據實說,再墨跡下去,小心本小主讓你喫鞭子。”
劉常在也就十七八歲,在爲人處世上不夠圓滑,尤其一進宮,便讓皇上厲正深另眼相看,經常讓她彈琴解悶,在劉常在看來,這是天大榮寵,所以有些目中無人,對下人更是非打即罵。
下人們不敢說,卻都記在心裏,尤其是貼身丫鬟玉環,最能切身感受。
“說。”
上位者冷寒的聲音傳來,玉環擡頭望了一眼皇上厲正深,急忙磕頭:
“回稟皇上,這倆天劉常在確實僱了眼前這個人刺殺的倆名獄卒。”
劉常在:“……”
死丫頭,你說什麼?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嗚嗚……劉常在,你就不要再隱瞞了,皇上他不會怪你的,畢竟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皇上,你說皇上不想敬宣王爲先帝開棺驗屍,你說,要爲皇上阻止敬宣王查案,如今敬宣王正在尋找當年看守顏剛的獄卒,所以你便要派人刺殺兩名獄卒。嗚嗚……”
玉環哽咽訴說着,劉常在瞬間炸毛:
“你個吃裏扒外的畜牲,本小主打死你。”
劉常在忍無可忍,撲向玉環。
“嗚嗚……皇上,求你看在劉常在一心想爲你分憂的份上,便饒了她吧!嗚嗚……奴婢也是不得已,才說了實話啊!嗚嗚……”
相比劉常在的潑辣,玉環倒顯得鎮定許多,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向皇上厲正深磕頭懇求着。
一個忠心耿耿,一個潑辣無比,衆人將同情的眸光,望向了小丫鬟玉環。
劉公公更是尖細嗓音大叫:
禁軍們聽到劉公公叫聲,瞬間衝了進來。
不等皇上厲正深發話,劉公公便翹着蓮花指,開始吆喝:
“快,趕緊的,拉開劉常在與這丫鬟,皇上面前打打鬧鬧成何體統?”
禁軍們得令,很快便將劉常在押了起來。
“皇上,妾身冤枉,冤枉……”
劉常在掙扎大叫,厲正深卻不發一語,眉頭緊皺,雙手抱頭。
只有厲正南深邃的眼眸森寒無比。
剛剛禁軍聽到劉公公一通吆喝,便闖了進來,是不是有點不對勁?皇上還沒有發話,這劉公公的權利,是不是也太大了點?
劉常在喊的精疲力盡,卻不見皇上厲正深有任何反應,厲正南擡頭望了一眼,卻見厲正深已經睡着。
“皇上,皇上……”
……
厲正南蹙眉喚了倆聲,卻見厲正深依舊睡得香甜,厲正南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冷寒的聲音向劉公公詢問:
“皇上平日裏,晚上都什麼時候安歇。”
“回稟敬宣王,皇上勞心勞力總是過了子時之後,才能安歇,許是真的累了。”
劉公公眼眸裏一抹異色,望了一眼厲正南,畢恭畢敬。
“眼下怎麼辦?”
厲正南隨口詢問。
劉公公駕輕就熟:
“敬宣王稍候,奴才去喚醒皇上。”
說完,走到皇上厲正深身旁,趴在他耳邊,又喚了數聲,這纔將其喚醒。
“怎麼樣了?可查清楚了?”
厲正深有些迷糊。
劉公公:“回稟皇上,查清楚,是劉常在僱了冷虎,去殺的兩名獄卒。”
“不……不是的,不是妾身,妾身冤枉,妾身從未讓人殺兩名獄卒。妾身沒有說謊,是這個賤人與那個賤民合夥,欺騙皇上……”
劉常在的嗓子都喊啞了,得到的卻是皇上厲正深一臉的不耐:
“既然都查問清楚了,還杵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趕緊退下,朕乏了。”
“皇上……”
劉常在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見厲正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劉公公尖細嗓音喝道:
“趕緊拖下去?皇上乃是仁君,絕不會包庇任何人,秉公辦理便好。”
“皇上聖明!”
京兆府府尹呂大人與冷虎等人急忙磕頭說着。
只有厲正南眉頭緊蹙,深邃的眼眸裏如同化不開的墨。
“劉公公,一會你到申太醫那裏,再讓他給朕開點藥,朕又覺得渾身不舒服了。”
厲正南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厲正深說了一句,他的眼眸裏一抹暗色,快步出了御書房。
“王爺,現在去哪裏?”
門外追風見厲正南出來,上前詢問。
厲正南:“你拿本王腰牌,到太醫院找申太醫,要一副皇上的處方。本王總覺得皇上最近臉色不好,狀態也不佳。
本王懷疑是他的藥不對症。”
“王爺真是心存仁善,皇上他處處猜忌你,你又何必……”
追風有些替厲正南不值,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厲正南擡起的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