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天氣炎熱,身後還有倆個小丫鬟正爲她扇着扇子,這生活簡直宛如天堂。
顏婷鳳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經過冷虎這一鬧騰,她其中一個眼中釘,肉中刺除掉了。
這劉常在不是自認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嗎?不是最得皇上寵愛嗎?那自己便將她送進大牢,看她還怎麼狐媚皇上。
顏婷越想越高興,忍不住溢出聲:
“咯咯咯……”
聽到顏婷銀鈴般的笑聲,貼身丫鬟巧兒好奇詢問:
“顏夫人,你笑什麼?可是遇到了什麼喜事?說出來讓奴婢們也沾沾喜氣。”
顏婷好看的鳳眸環顧四周,見所有下人都豎着耳朵聽着,一副八卦的樣子,顏婷嬌喝:
“去,去,去,就你多事。”
“來,顏夫人,再來一顆。”
巧兒見顏婷有些惱怒,便不再說什麼,而是又剝了一顆葡萄,放到了她嘴邊。
“只要再想辦法除掉皇后丁氏,自己倒要看看,還有誰與自己爭寵?到時候皇后之位非自己莫屬,自己肚子裏的皇子,便是未來儲君。”
顏婷越想越高興,那一雙媚眼,幾乎都彎成了月牙。
“咳咳!”
因爲太過得意,以至於“貽香殿”進來人,顏婷也未察覺,直到一聲屬於太監的尖細嗓音響起,顏婷這纔回過神。
“呦!這不是劉公公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莫不是皇上找本夫人有事?”
顏婷不動如山,慵懶地躺在太師椅上,如今她可是身懷龍嗣之人,身份何其尊貴,見一個閹人,自然沒有必要起身。
“顏夫人別來無恙,咱家今日到來,是受皇上所託,來傳達聖意的。”
劉公公望着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顏婷,眼眸裏一抹暗色。
自從劉公公做了皇上厲正深身邊最得寵的宦官之後,所有人見了他,都是畢恭畢敬,客客氣氣。
即使宮中各小主如是,因爲她們還指望他在皇上厲正深面前,幫她們美言。
而顏婷卻不以爲然,她覺得劉公公不過就是一條走狗,對他不屑一顧,偏偏就是這種瞧不起的態度,讓劉公公覺得顏婷與皇上厲正深乃是一路貨色,於是……
劉公公看顏婷的眸光陰蟄蟄的,偏偏顏婷沒有看到,她纖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劃過自己隆起的小腹,嘴角微勾:
“說吧!本夫人在聽。”
“顏夫人,你確定想讓咱家當着這麼多下人的面說?咱家是無所謂,就怕顏夫人你下不了臺。”
劉公公尖細嗓音毫不客氣地說着。
顏婷:“……”
她的鳳眸一挑,眼眸噴火,卻不敢與劉公公翻臉。
俗話說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
顏婷再狂,也不敢將劉公公攆走,只能朝着下人揮了揮手。
下人們識趣退出了“貽香殿”。
顏婷清冷的聲音詢問:
“說吧!皇上讓劉公公你捎什麼話,給本夫人?”
“顏夫人這出“金蟾脫殼”的計謀,用的不錯啊!
劉公公陰陽怪氣。
顏婷猛地從太師椅上坐了起來,帶着顫抖的聲音說道:
“本夫人不知道劉公公在說什麼?什麼劉常在?什麼牢房?劉常在刺殺兩名獄卒,被敬宣王送進大牢,關本夫人什麼事?”
“顏夫人推的倒挺乾淨啊!難道不是你讓廷尉金大人吩咐他表哥冷虎,陷害的劉常在嗎?
你是當皇上是傻子嗎?顏夫人,自己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背後玩的小把戲,沒人知道。
咱家不妨告訴你,皇上的心如明鏡似的,要不是咱家幫顏夫人你美言,恐怕你現在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劉公公陡然拔尖的聲音,徹底把顏婷給嚇壞了,她猛地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皇上懷疑本夫人?”
顏婷的眼眸裏頓時呈現驚恐,自己還想要討好皇上,想讓皇上封自己爲後,封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爲太子呢!
若皇上知道自己陷害劉常在,會不會認爲自己是個有心機,歹毒的女人?從此以後疏遠自己?甚至再將自己關入大牢,讓自己爲四方諸侯的死,陪葬?
顏婷越想越怕,臉瞬間蒼白一片,上前一把抓住劉公公的手,焦急說着:
“劉公公啊!剛剛多有冒犯,你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多幫本夫人美言,若將來本夫人重獲皇上恩寵,一定忘不了劉公公的好。”
“呦!顏夫人,這咱家可擔不起,咱家來了半天了,連“貽香殿”的茶水,都沒撈着,這口乾舌燥的,不要說美言了,就是說句話也沒力氣。”
劉公公尖細嗓音說着,拿捏着顏婷,顏婷急忙說道:
“瞧本夫人這腦袋,竟然將這事給忘記了,連茶水都未給劉公公斟上。
這樣,劉公公稍候,本夫人親自給你泡一壺好茶。”
“這怎麼好意思?”
劉公公不動聲色說着,將一隻手,揣進自己的衣袖裏,悄無聲息的將一個瓷瓶,握進了手心。
“應該的,應該的。”
顏婷連連說着,手忙腳亂開始忙活起來,而劉公公則順勢將那個瓷瓶,丟進了一個巨大花瓶。
因爲有花的遮擋,神不知,鬼不覺。
與此同時,顏婷也泡好了茶水,笑嘻嘻遞到劉公公面前,劉公公卻伸手推了推:
“顏夫人太客氣了,剛剛咱家也只是與顏夫人開個玩笑,沒有想到,顏夫人竟然還當了真。
剛剛劉常在被冷虎陷害之事,皇上的確懷疑顏夫人。
可誰叫顏夫人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呢!加上顏夫人還懷有龍嗣,所以皇上這次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希望顏夫人引以爲戒,好自爲之,不要仗着寵愛,做出更過分的事。”
顏婷:“……”
“是,是,劉公公幫本夫人轉告皇上,本夫人再也不敢了,求皇上再給本夫人一個機會,實在不行,本夫人認罪,讓呂大人將劉常在給放出來,把本夫人抓起來得了,嗚嗚……”
顏婷說完,掩面而泣,一副可憐兮兮,我見猶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