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受傷了?”
“洪管家,你出來的正好,趕緊吩咐下人,給王爺打盆熱水,順便拿點白酒到我與王爺房間,我要給王爺包紮傷口。”
顏玉清麗嗓音吩咐着。
“是,只是……”
洪管家有些欲言又止,可片刻之後,拱手:
“老奴這就前去安排。”
厲正南望着洪管家背影,墨瞳幽深冷鬱,心中滑過一絲不詳預感:
“王府出事了。”
因爲洪管家不光只有管家一職,還是王府的賬房先生,平日裏很忙,如今在府門口等着,定是有事發生。
可見顏玉如此關心自己的傷勢,加上洪管家沒有第一時間稟報,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便任由顏玉拉着自己,回到了他們倆人的新房。
直到傷口處理完,厲正南這才向管家洪氏詢問:
“說吧!出了什麼事?”
“王爺怎麼知道王府出事了?”
洪管家詫異詢問,顏玉驚呼:
“什麼?王府出事了?出了什麼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剛剛王府裏來了一夥黑衣人,大約十幾個,他們闖進了王爺的書房……”
洪管家向厲正南稟報着,不等洪管家說完,厲正南便打斷了他:
“他們拿走了什麼?”
書房裏有許多重要的東西,比如官員貪污受賄的資料,還有他讓暗衛堂調查的關於皇上厲正深的一些東西。
厲正南懷疑那些
人,是衝着這些東西來的。
然而不是,洪氏躬身說道:
“王爺一定猜不到他們拿了什麼?”
厲正南:“……”
他沒有說話,而是用深邃的眼眸望着洪氏,靜靜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們拿走王爺臨摹時,寫廢了的幾張紙。”
洪氏畢恭畢敬說道。
“幾張廢紙?他們大費周章要幾張廢紙,幹什麼?”
顏玉驚呼!她發現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只要府裏的人沒事便好。”
厲正南揮了揮手,洪氏告退,房間裏只剩下顏玉與厲正南,倆人相互對望,顏玉開口:
“王爺覺得這夥人有什麼目的?”
“也許他們想要的是本王的字體。想模仿本王的字,乾點什麼。”
厲正南語出驚人地說了一句。
顏玉震驚:
“這可如何是好?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恐防不勝防。”
“防不勝防,便不防,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不給別人留把柄,隨他們鬧騰去。只要我們問心無愧便好。
另外本王也會讓雲起留意京城的臨摹先生,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別無他法。”
厲正南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不想讓顏玉擔心。
可內心卻在嘀咕:
“這夥黑衣人到底是誰?是皇上的人?還有劫走顏婷的那夥人?他們與皇上之間到底是敵人?還是盟友?
若是敵人,顏婷那個女人爲何會出現在皇上的牀榻上?
若是盟友……”
瞬間寒意籠罩,宛如淬冰。
“也只能如此了。”
顏玉低語,片刻之後擡頭,一臉興奮:
“厲正南,我知道我們的兒子叫什麼了,他叫魅影。
你說到底是誰收養了他?爲什麼會給他起這麼奇怪的名字?”
就在剛剛,那個女孩喚魅影離開時,喚的名字,讓顏玉聽到了。
厲正南搖了搖頭:
“倆人好像提過什麼公子,這個公子會是收留他們的人嗎?他們刺殺自己與玉兒,難道僅僅因爲他們的遺棄?那個所謂的公子,在裏面又扮演着什麼角色?”
就在厲正南凝思苦想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哽咽的哭聲:
“嗚嗚……”
顏玉與厲正南收斂心神,擡眸望去,只見追風帶着玉環走了進來。
玉環掩面而泣,眼都哭腫了,身上衣衫凌亂,頭髮也是亂蓬蓬的樣子,一看就是受了莫大委屈。
顏玉急忙上前,從懷裏掏出一條錦帕,遞給玉環,如水般的聲音詢問:
“玉環出了什麼事?可是金安他……”
顏玉已經猜到了大概,可依舊抱着一絲希望詢問。
金安並不愛玉環,對玉環只是利用。
這個顏玉與厲正南私下裏,倆人早就猜測到了,不過顏玉潛內心裏,還是希望金安是愛玉環的。
在顏玉心中,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儘管她自己也經歷了很多背叛。
“嗚嗚……王爺,王妃,奴婢錯了,奴婢不應該相信金安的鬼話,陷害劉常在,奴婢願意認罰,
並揭露金安的一切罪行,嗚嗚……”
玉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涕不成聲。
顏玉將玉環雙手相扶,好言安慰:
“玉環,別哭,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金安那個混球,負了你?若果真如此,本王妃反倒要恭喜你了。”
玉環紅腫的眼睛望着顏玉,一臉茫然。
顏玉清麗嗓音說道:
“你可還記得本王妃同你說的話嗎?女人這一輩子,選對一個男人,會幸福一生。
若選錯了,必將一生痛苦。如今你與金安還沒有在一起,你還年輕,還有很多選擇,早點認清他的嘴臉,反倒是好的。
未來的日子,依舊可以尋得一名良婿。”
“真的嗎?我還有機會?”
玉環不確定詢問,顏玉則重重點頭。
通過玉環的講訴,顏玉與厲正南瞭解了大概。
就在幾個時辰前,金安到達了酒樓,他將自己僱的人,留在外面,徑直上了樓,待他趕到與玉環約定的房間,天字二號房時,卻見房間一個人也沒有。
金安意識到上當受騙,急忙轉身準備離開,卻見玉環從遠處走來,金安急忙將其拉入房間,一臉緊張:
“你怎麼還沒有離開京城?難道不怕被京兆府的人,把你給抓起來?”
玉環望着着急的金安,還以爲他是關心自己,本想與之說實話,卻想起顏玉的千叮嚀萬囑咐,最後朱脣緊咬,拉住金安的手,深情款款:
“玉環想走,可卻捨不得大人,大人可願意同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