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傢伙見到彼此,抱頭痛哭,訴說着分離之苦,以及各自的思念。
當說到乾爹厲正南,不讓他們進城的時候,小傢伙們全都眼神暗淡了下來。
“我不想就這麼回南方,我都好久沒有見到孃親了,見不到孃親,我絕不走。”
阿如任性地率先表態。
“可乾爹讓我們回去,必然有乾爹的道理,我們不回去,他會不會生氣?”
阿祥蹙着小眉頭,這個問題,他與阿如已經討論倆天了,至今沒有答案。
“乾爹爲什麼不讓我們進城?那個模仿乾爹字跡的神祕人是誰?爲什麼要這樣做?”
阿吉小眉頭緊皺,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阿意小眼珠子轉了轉:
“你們說,乾爹不讓我們進城,是不是想保護我們?說明城裏很危險,是不是?”
“那還用說嗎?一定是這樣的了。”
其它三個小傢伙,異口同聲。
“那乾爹與孃親豈不也很危險?我們要這般走了,乾爹與孃親出事,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該進城幫忙?”
阿意有些擔憂。
“嗯嗯!所以我們不能走,一定要見到孃親,確定她無恙纔是。我們要幫乾爹,抓住那個神祕黑衣人,他一定是個大壞蛋。”
阿如迫不及待地接口,這是唯一可以見到孃親的機會,他不可以輕易放棄。另外他也真的很擔心乾爹與孃親的安危。
阿吉與阿祥相互對望,微微額首:
“言之有理,我們必須見到孃親,幫乾爹抓住那個神祕黑衣人。”
四小傢伙達成共識,將小小手搭在了一起,喊了一聲他們獨有的口號:
“吉祥如意,無往不利,保護孃親。”
說完,便湊到一起嘰嘰喳喳,開始討論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城。
而顏玉並不知道四個小傢伙已經打算進城,因爲厲正南告訴她,爲了四個小傢伙安危,他打算將他們,先遣返回他們各自領域,待“月圓之夜”過後,厲正坤也抓住了,一切平靜下來,若他還沒死,再將他們喚來。
只是他們沒有料到的是,在他們想要保護孩子們的同時,孩子其實也想爲大人做點啥,他們想用幼小的肩膀,保護他們認爲很重要的人。
顏玉快速往“古醫族”趕着,以爲路上會有人抓她,然而沒有,一切風平浪靜,甚至連個山賊,也沒有碰上。
“莫不是自己想多了?亦或是厲正坤不覺得自己是厲正南很重要的人?”
顏玉心中不由嘀咕,臉上有些絲絲苦澀:
“自己不是太自戀了?”
一路無話,到了古醫族之後,顏玉一臉悲痛,因爲她想到了十年前那場血流成河的畫面,還有前段時間顏婷的慘死。
顏玉將一個包裹從馬車拿下,到了族人墳前,一臉悲傷:
“母親、父親,女兒帶阿婷回來了。雖然她之前做過很多錯事,可終究迷途知返,女兒幫阿婷求個情,你們莫太怪她……”
顏玉說了很多,眼淚汪汪,讓一旁的追風忍不住心疼:
“王妃,逝者已矣!節哀。”
說完,壓低聲音:
顏玉左右張望,見四周並沒有絲毫異樣,也很失落,可隨後她又說道:
“不管他有沒有跟來,做戲都要做個全套,繼續演下去,若天黑他還沒有出現,我們便原路返回。”
說到這裏,顏玉頓了頓,隨後接着說道:
“這樣,你們先到山下等我。也許有你們在,他不敢現身。”
“可王妃……”
追風有些擔心,顏玉卻衝他擠了擠眼睛:
“暗示他快些下山。”
追風猶豫片刻,待想到馬上就要到“月圓之夜”了,他不得不服從。
他也希望快些找到小世子、小格格,也許讓王爺與之見一面,對王爺壓制魔毒有幫助。
追風一步三回頭,下了山,而顏玉又跪在她父母墳前,哭了一會,最後用手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大有親手埋了顏婷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傷心過度,一頭栽在地上。
顏玉卻不知道,其實草叢裏有數雙眼睛,正盯着她。
“公子,那個女人暈倒了。”
阿布望着遠處昏迷的顏玉,壓低聲音說道。
“京城那邊什麼情況了?”
厲正坤深邃的眼眸,打量四周。
“據說厲正南一直在皇宮裏,沒有出宮。
昨日,有厲正深的幾個嬪妃,得到厲正深被囚禁的消息,前去鬧騰,全被厲正南給抓進天牢了,鐵面無私的很,一點面子都不給那些嬪妃留。”
阿布說到這裏,頓了頓,後接着說道:
“公子,我們是不是搞錯了,厲正南其實並沒有表面那般在乎眼前這個女人?”
“再等等,也許厲正南正在來的路上。”
厲正坤猶豫再三說着。
“那萬一厲正南一直不來,公子有什麼打算?”
阿布沉不住氣。
再等等吧!說不定這個女人是裝暈,若一個時辰之後,她還不醒,而厲正南也沒有來,我們便抓這個女人,本公子堅信,她必然是厲正南心中所愛,也是他的弱點,不會錯。
厲正坤眼眸裏有着絲絲寒光。
時間飛轉流逝,顏玉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爲了不讓暗處的厲正坤起疑心,她一動也不敢動。
其實包裹裏並沒有顏婷的骸骨,是顏婷用過的一些物件。
皇宮裏的厲正南,其實是皇上厲正深。他帶着厲正南的面具而已。
抓拿鬧騰嬪妃們的命令,也是他下的,如今病入膏肓的他,一心只想抓住厲正坤。
至於厲正南,其實早就來到古醫族,一直守在顏玉身邊。
顏玉雖然不知道厲正坤來沒來,但戲她必須做足了。
要不是在衣服上摸了藥,她懷疑自己會被螞蟻吞噬。
半個時辰後,就在顏玉失去耐心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是追風,他在山下等的實在不耐煩,怕顏玉出事,便又折了回來。
“公子,怎麼辦?再不出手,恐怕便沒有機會了,萬一他們回到京城,我們豈不白跑一趟?”
阿布忍不住又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