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陣,乃是當年道祖與幾位好友一同佈置,爲了防止大陣構造泄露,每個人只負責大陣當中的一環,並不知道其他人負責的地方究竟是什麼構造。
況且就算是知道了,楚朝飛也不可能說出來。
正如他所說,萬一有心懷不軌之人,對玄道門下黑手,那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沒辦法阻擋。
所以護山大陣的重要程度,還要在玄道門之上!
畢竟他的底蘊,心血,保鏢培訓基地,可都在玄道門呢。
雖說楚朝飛現在是明面上的立道境道祖。
但他心裏可清楚着呢。
自己實際上不過是個入微的小菜雞,新手村還沒出呢。
所以在這方面,他必須立場堅定,必須要告訴其他人,護山大陣是他的底線,他這個道祖,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一旁,應天機毫不猶豫,走到門前,做了一個手勢道:“滿宗主,請。”
滿齊昧深深看了一眼楚朝飛,長嘆一聲道:“是晚輩思慮不周,得罪了。”
說罷,他對楚朝飛施了一禮,轉頭離開。
李破竹也是賠笑幾聲,說了幾句得罪得罪,跟在滿齊昧身後離開了此地。
二人御空從玄道峯上劃過,出了通明門。
玄道峯下,一衆弟子看着空中的兩道身影。
炁靈龜此刻正以記名弟子的身份混在一衆弟子當中玩耍,他擡頭也看見了滿齊昧與李破竹,疑惑道:“那個老頭兒是誰啊?”
李破竹他認識,之前見過,滿齊昧他倒是第一次見。
一旁,有修陣道的弟子道:“龜哥,那位是亂陣宗的宗主,滿齊昧前輩,此次來找道祖,恐怕是來討論陣法的。”
“討論陣法的啊。”炁靈龜瞭然的點點頭,輕笑道:“說到陣法,能與主人論陣的人,可着實不多了。”
其他弟子都知道炁靈龜是楚朝飛的法寶器靈,當下來了興致,詢問道:“龜哥,你自逐道時代便追隨道祖,那時的道祖,是何等風姿啊?能不能與我們詳細說說?”
一聽這話,炁靈龜頓時來了興致,定聲道:“要說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那時候的道祖啊,那可當真是精彩絕倫、滿腹書經、風波大定、龍鳳呈祥、龍虎精神……”
一個個成語詞語從炁靈龜口中說出。
他烤起了魚,說起了從前。
……
玄道門外,滿齊昧與李破竹並肩而行。
滿齊昧面色略帶失望,心情似乎有些鬱悶。
一旁,李破竹道:“前輩莫要介懷了,此事道祖確實也不好開口,那玄道門的護山大陣畢竟是玄道門的底蘊,如何能輕易告知外人?”
滿齊昧則是擺擺手:“無妨,此事只能怪老夫心急了,惹惱了道祖也是我思慮不周,道祖能爲我解答些許陣道方面的問題,已經是令我心懷感激,若是因此事去懷恨在心,豈不是以怨報德?”
“前輩高義。”李破竹拱拱手。
還好這位前輩沒有過於衝動,知道自己面對的是道祖。
否則李破竹還當真不知道該怎麼勸。
“嗯……嗯?”李破竹一愣,詫異的看向旁邊這個陣道宗師。
不是……前輩,道祖可能真沒這個意思啊!
“一定是這樣,這其實也是道祖在考驗我的陣道,若是連區區護山大陣都無法參透,那我確實也沒有與道祖論陣的資本!”滿齊昧眸子當中閃過精光,信念愈發堅定。
這一定是道祖的考驗!
一定!
李破竹在一旁忍不住掩面……
這叫個什麼事兒。
道祖只不過是客氣的說幾句,這位滿宗主的腦筋未免也太死了點。
言罷,滿齊昧竟然直接轉頭重回玄道門,在玄道門附近的山脈隨手找了個地方,以言出法隨搭了個小屋。
“自今日起,我便在此地觀摩大陣,有朝一日,定要通過道祖的考驗,看透這大陣當中的玄妙之處!”
李破竹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滿齊昧道:“前輩你這是何必呢,況且亂陣宗沒有您坐鎮,當真安穩?”
“無妨。”滿齊昧擺擺手:“亂陣宗外有我與幾位長老佈下的殺陣困陣迷陣共計兩百四十三座,縱然是超然來了,也得在裏面待上幾個時辰,甚至實力稍弱點的能直接困死在裏面,不用我操心。”
“……”李破竹拱拱手:“前輩開心就好。”
滿齊昧點點頭:“破竹你若是還有事便回宗吧,我一人在這裏便好。”
見自己勸不動,李破竹只能無奈的長嘆一聲,而後離開了這裏。
反正滿宗主醉心陣道,他待在這也沒什麼影響,也就由他去了。
……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之間,已經是臨近了玄道門的開山大典。
楚朝飛這些時日也沒怎麼修行,而是看了些書,放鬆了一個月。
柳俊義也從修行當中清醒過來,自身的修爲又精進了些許。
這一個月倒是較爲清靜,也沒什麼奇奇怪怪的人再來找自己了。
只是莫名其妙就多了億點有關他的傳聞。
真的是億點。
比如什麼,他實際上早在七千年前閉關的時候就已經立道了,現在的真正實力可能已經是半聖。
還有什麼,道祖的陣法造詣並不只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若是道祖願意,可以一念成陣,將萬星界都圍在其中!
這些雖說有些誇大,但還是有理論基礎的。
還有的更離譜。
比如什麼道祖的煉丹之道其實與陣道相差不大,能夠煉出那種,喫下一顆就能讓普通人立地成聖的丹藥!
道祖的符籙之道,煉器之道,也是當世第一。
道祖的肉身同樣強大,能夠腳踢半聖,手撕神魔!
楚朝飛聽着這些傳聞滿頭黑線。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
這都是從哪傳出去的,怎麼越說越離譜。
突然,楚朝飛似是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
莫非……是那個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