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你的事情吧,不用管我們了。”
說完,帶着楚朝飛他們向鎮武門走去。
宋五花自然沒有那個資格,他也不想去前線,於是將楚朝飛送到鎮武門前便離開了。
臨走前,他還給楚朝飛遞了一塊令牌。
那是蔣無才託他轉交給楚朝飛的,說是他以前在軍中的令牌,雖然現在退伍了,但那令牌或多或少還是會有有點用。
雖然楚朝飛實力很強,但在軍中,還是要看戰績來評判一個人的地位。
個體強並不能說明什麼,只有殺的了妖蠻,才能博取其他人的尊敬。
長啓文羽帶着楚朝飛與趙德柱向鎮武門走去。
與此前的內城門與卞陽門不同,鎮武門更高更寬,其門洞更是猶如幽深的隧道,向前延伸數百米後才能看見光明。
等三人重見天日,已經是來到了鎮武區內。
他們剛進入鎮武門後的區域,乃是鎮武區的後勤部。
一般糧草資源等便存放在這裏,這裏也是戰士們休息的地方。
楚朝飛與趙德柱擡頭看去,以他們的目力,完全可以看到最前方那一道無比高大寬厚的城牆。
並非是他們目力有多強,而是那城牆實在是太過高大雄壯,縱然是普通人站在這裏,恐怕也能看見。
幾近百米的雄偉城牆,左右橫展開來,鋪天蓋地,站在地上不知其多寬厚,但卻能夠感覺到那城牆如山如嶽,將妖蠻牢牢的隔絕在外。
看着目瞪口呆的二人,長啓文羽笑了笑道:“那便是卞陽壁壘,乃是人族當中最寬厚最高大的城牆壁壘,妖蠻至今無法攻破,也是人族抵擋妖蠻最重要的一道防護。”
“鬼斧神工。”楚朝飛不由出聲讚歎。
趙德柱目光也是崇拜之色。
那古樸的城牆承載了多少,又在這裏佇立了多久?
長啓文羽邁步向前,一臉神往道:“我當初第一次見到這道壁壘,跟你們表情也一樣,走吧,跟着我,不要走丟了。”
楚朝飛與趙德柱老老實實跟在後面,一路上,長啓文羽給他們介紹鎮武區的分佈。
先是後勤部分,再往前便是操練的地方,還有存放武器法寶,大規模性守城或攻城的戰車與裝置,然後是救治傷員的地方。
各種地方分部規劃非常完美,根本沒有多餘的地方,且地形錯綜複雜,亂中有序。
根據長啓文羽所言,縱然妖蠻攻破卞陽壁壘進入卞陽城,他們也可以通過這裏複雜的地形形成第二道防線。
一路前行,三人慢慢接近了壁壘,臨近之時,以楚朝飛的耳力,已經能夠聽到壁壘之上的廝殺聲呼喊聲、還有箭矢呼嘯聲、爆炸聲、妖蠻嘶吼聲等等,不一而足。
“戰鬥還沒有結束。”楚朝飛喃喃自語。
長啓文羽則是道:“戰鬥從來不會結束。”
三人乘坐上一塊以陣紋固定在牆壁上的特製木板,如同電梯一般,陣紋光芒閃爍,將衆人緩緩向壁壘之上運去。
因爲只有元神境纔可以御空而行,所以其他人上下壁壘靠的都是這種特製升梯。
楚朝飛點點頭。
升梯繼續上升,越是靠近上方,那股肅殺之氣與血腥味便越濃,讓楚朝飛與趙德柱皆是面色一變。
如同泡在血水當中一般,上方的空氣都開始變得粘稠,刺鼻的血腥味瀰漫開開,殺聲震天,各種聲音不絕於耳,也逐漸變得清晰。
三人終於到了壁壘之上。
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比剛纔要刺鼻千百倍,如同將粘稠的血漿直接灌進嘴裏一般,令人作嘔。
楚朝飛走肉身道,氣血強橫,還勉強可以接受,只是皺了皺眉。
但一旁的趙德柱卻沒有那麼好運,剛上來竟然直接吐了出來,表情痛苦。
長啓文羽頗爲驚訝的重新打量楚朝飛,沒想到他竟然不受影響。
她突然道:“哦對了,還沒問你們的名字。”
楚朝飛答道:“我叫彭于晏,那位是我師弟,趙德柱。”
點點頭,長啓文羽邁步走出升梯道:“走吧,還沒到呢。”
楚朝飛跟在長啓文羽身後打量卞陽壁壘。
與在下方看到的巍峨雄壯不同,卞陽壁壘之上,到處都是傷痕,散發着古樸的氣息。
地面上,乾涸的血跡、火油、劍痕刀痕爪痕等等,早已千瘡百孔,每一道痕跡都訴說着關於它的故事。
壁壘寬約莫兩百米,能看到周圍將士不斷奔波,不斷有守城裝置被推來移去,不停的射出箭矢拋出滾石。
人們配合默契,應對着殺來的妖蠻。
也不斷有傷員被臨時救治然後送下壁壘,井然有序。
一路前行,不少人都對長啓文羽置若罔聞,甚至連行禮都顧不上,頂多只是眼神行禮。
長啓文羽也不在乎,畢竟戰鬥的時候倒也沒那麼多條條框框限制。
楚朝飛還挺好奇妖蠻攻城是什麼樣,如此高的城牆,那些妖蠻如何爬上來?
但眼下並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在長啓文羽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一處小營帳內。
營帳內,一道魁梧的漢子正坐在椅子上,仰着頭閉目休息。
楚朝飛打量那漢子,身高几近兩米,身材魁梧,留着絡腮鬍,手邊放着一柄與人一般長的巨型重刀,周身氣息渾濁,混雜着殺意血氣,威勢可怖。
似乎那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一頭恐怖的妖獸。
長啓文羽指着那漢子道:“那便是我父親,長啓弒侯,一般不會主動出擊參與戰鬥,他在這裏的任務,便是限制妖族不絕境大妖出手,一旦對方有異動,他便會出手阻擊,畢竟若是不絕境的修士動手,那麼低階修士便會被隨意屠戮,對雙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楚朝飛點點頭,看向長啓弒侯。
就在此時,長啓弒侯頭扭了扭,慢慢睜開眼睛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