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屋外映照出金光的金色祥雲緩緩消散,衆人這纔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那是一個青年,長髮披落垂至腰間,雙眸漆黑如墨,偶有金色光輝閃爍。
他五官精緻,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身上穿着淡紫色搭配黑金條紋的錦服,下襬繡着青龍鸞鳳,腰間環佩叮噹,氣宇軒昂。
僅一眼,便驚豔了在場的所有人,甚至連張氏的眼眸當中都閃過一抹桃心。
而在那精緻到無可挑剔的青年身後,同樣跟着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
那青年身後揹着一個精緻的雙子劍匣,劍眉星目,整個人就彷彿一柄利刃,站在那裏,給人的感覺彷彿他能夠斬開星辰。
“見過道祖!”
趙德柱三人急忙對楚朝飛行禮。
“道祖?”劉木舟轉頭看着那長髮如瀑的年輕人,眼神飄忽不定,甚至兩腿都有些發軟。
張氏也是瞪大眸子,打量着楚朝飛。
曾崇眸中閃過一抹陰翳之色,他冷哼道:“看不出來你們準備的還挺充足啊,甚至連道祖都敢假冒。”
旋即他周身氣機迸發,踏步上前對準楚朝飛便是一拳擊出!
“就讓我來拆穿你們!睜大眼睛看好了!蠻牛重拳!”
看着衝上來的曾崇,楚朝飛微微皺了皺眉。
還真有這種沒腦子不怕死的?
假冒道祖?給你一百個膽子,你敢假冒?
就見楚朝飛身後,柳俊義一手探出,凌空一抽。
啪!
無形的玄氣凝聚起來,瞬間抽在了曾崇的臉上。
恐怖的力量瞬間將曾崇抽的倒飛出去,半邊牙都被打掉,血流不止,甚至直接抽的曾崇昏厥了過去。
楚朝飛面無表情的邁過曾崇的身體,還不忘在他臉上踩一腳,輕聲道:“不應該啊,這個天氣不能有蚊子啊,德柱啊,這裏衛生該打掃打掃了,環境太差了。”
看着楚朝飛面不改色的踩了一腳曾崇的臉,甚至對此毫不在乎將曾崇比作蚊子,趙德柱心中大快,張正義與白夏朔也是強忍笑意。
自家這個老祖,好像就是跟其他老祖不太一樣啊。
“崇兒!”
“徒兒!”
曾難爲與湛清藍看着曾崇被如此羞辱,勃然大怒,當即起身怒視楚朝飛,冷冷道:“找死!”
楚朝飛打了個哈切,完全忽視了他們二人,看了一眼趙德柱身後的劉憶菲,輕笑道:“這位就是弟妹吧,德柱眼光不錯啊,這麼水靈的姑娘,娶回去真是有福氣了。”
趙德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身後劉憶菲也被誇的有些害羞,低着頭不敢看楚朝飛。
張正義與白夏朔則是瞪着眼。
剛纔,道祖叫劉憶菲弟妹?還親切的叫德柱?
這當真是一位立道境的強者?
要不是提前知道他是道祖,張正義跟白夏朔甚至覺得,眼前這人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玄道門弟子呢。
這位道祖當真是一點架子也沒有,來玄道門是來對了!
張氏面色慘白,因爲剛纔她甚至都看不清發生了什麼,再一眨眼,那曾崇就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了,甚至還被踩了一腳。
劉木舟心中暗道一聲完了,看來這次張氏是賭輸了。
被忽視的曾難爲與湛清藍頓時更加惱火,各自祭出自己的神通就要殺向楚朝飛。
但柳俊義只是冷哼一聲,一股強橫無匹的劍意便瞬間出現,將曾難爲與湛清藍的攻勢輕易瓦解。
兩道無形的劍氣錚鳴,高懸在二人的頭頂,二人這才認識到了自己與眼前白袍青年之間的差距。
柳俊義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行,實力已經達到了五境巔峯。
但雖然同爲五境,柳俊義經過了兩次當世劍仙李破竹的教導,其劍道造詣自然不是這種小地方的五境修士能夠比擬的。
再加上柳俊義的劍意乃是【無匹】,本意便是無可匹敵,自身便有一顆永不退縮的劍心,故而其實力自然是穩壓同境修士。
那湛清藍同爲五境巔峯,但也不過是烏合之衆,對於柳俊義而言,一劍可滅罷了。
二人這才意識到,眼前那狂妄的青年,或許真的是玄道門的道祖!
如果真是那樣,拿自己豈不是惹到了立道修士?!
想當年如日中天的朝瀾宗,發展極爲迅速,在二品宗門裏也算是數一數二,但就因爲惹了玄道門,現在整個宗門都放棄了在東雲州的地盤,匆匆搬走。
二品宗門尚且如此,他們三品勢力,如何能與那種龐然大物相比?
二人被柳俊義的劍氣震住,當即冷汗直冒,眼神當中露出了驚懼的神色。
嚥了口唾沫,曾難爲擡頭詫異的看了看天花板道:“誒呀,我怎麼在這?”
旋即他看向劉木舟等人道:“咦?這不是劉府麼?我什麼時候跑到這來了,唉,看來我這夢遊的毛病又犯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諸位,打擾你們了,嘿,人老了精神狀態不好,晚上容易夢遊。”
“內個,沒啥事我就先走了啊,打擾了打擾了。”
曾難爲連連擺手,邊說邊向外走去。
湛清藍眸中精光一閃,心中暗罵這老東西腦子轉的還挺快,當即瞭然的呵呵笑了兩聲道:“哎呀,曾兄等等我呀。”
旋即他看向楚朝飛道:“不好意思啊,我看着曾兄像是夢遊,所以不放心出來看看,結果他還真是夢遊,誒呦瞧這事兒整的,既然他醒了我們就不叨擾了,再見,再見。”
說着,他也連連跟着曾難爲向外走去。
劉木舟見狀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剛來的時候你們還趾高氣揚的,現在就變成夢遊了?
翻臉比翻書還快!
而且……曾崇還半死不活的在那躺着呢,你們真就不管管?
張氏此刻完全被嚇破了膽,見曾難爲與湛清藍這種態度,顯然也知道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此刻的她噤若寒蟬,渾然沒有了剛纔的氣勢。
“等會。”楚朝飛突然轉頭淡淡道。
曾難爲與湛清藍身體一僵,停在原地。
楚朝飛也懶得多事,指了指地上的曾崇道:“這還有一個呢,別在這裏礙眼。”.七
曾難爲頓時鬆了口氣,急忙上前將曾崇抗在肩頭道:“誒呀兒子你怎麼摔成這樣了!都說了讓你走路看着點,怎麼一個跟頭摔到人家家裏了!”
說罷,曾難爲頭也不回的飛速離開,眨眼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