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之道需要循序漸進,人族的身軀太過羸弱,一次性無法經過多次改造,就算他們掌握了其中要點,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創造出一支大軍。但百貴門做事向來無所不用其極,此術若是泄露到他們手中,誰知道他們會用此術來幹什麼,師父隕落前叮囑過我,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守住此法,絕對不能讓它落入壞人手中。”
楚朝飛聽聞立刻流露出肯定的神色,附和道:“不錯,這種神通絕對不能被那些宵小拿去,我們一定要守護好它!”
吳留清用力點頭。
等等……好像哪裏不對?
我們?
吳留清沒有多想,因爲眼前這位派大星派大俠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氣質,讓他根本無法將他放在對立面去懷疑。
楚朝飛一口喝光熱水,正要與吳留清商量一下能不能給自己改造改造的時候,卻見小屋的木門被一股恐怖的氣浪瞬間炸成碎渣。
楚朝飛眉頭一皺,與吳留清一同看向屋外。
“殺我百貴門執事,吳留清,你好大的膽子!”
一聲暴喝從碎渣當中傳來,滿天碎渣在氣浪的加持之下,瞬間如同密密麻麻的箭矢一般朝二人激射而來。
那碎渣若是放大數十倍,場面足以與萬箭齊發媲美。
每一片碎渣的威力都能夠輕鬆殺死一位不絕境的高手。
顯然,這是一位法則境的強者!
楚朝飛輕哼一聲,身形一閃站在吳留清身前,也不見他如何催動氣勁,只是單純以肉身力量抵擋。
噗噗噗
細密的爆炸聲傳來,那些碎渣在剛觸碰到楚朝飛的時候便炸開,恐怖的力量根本無法傷到楚朝飛分毫,甚至倆那他的皮膚都破不開。
包括一些細密的碎渣,哪怕刺入到了楚朝飛的眼球之上,也如同撞上了精鋼,甚至都沒辦法讓楚朝飛眨一下眼睛。
“怪不得敢對我百貴門下手,原來是找到了靠山。”來者冷哼一聲,顯然也注意到了楚朝飛以肉身硬抗他的攻擊,雖然只是隨意而已,但威力不容小覷,對方能夠以肉身輕鬆接下,實力定然不一般。
楚朝飛這纔看清了來人,那是一個身穿青色寬大長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材魁梧,龐大腰圓,一雙橫眉不怒自威,周身散發着法則境的雄渾氣息,顯然也並非是初入法則,而是法則境的真正高手,中期修爲。
吳留清看到來人,面色一變,在楚朝飛身後道:“苟無貴,百貴門四大執事之一,沒想到竟然被他找到這裏來了。”
苟無貴冷笑道:“你不會真的以爲我們百貴門空有名頭,是個花架子吧?之前不動你,不過是我家門主有惜才之心所以纔沒有故意針對你,不然你真以爲是自己躲得好?”
他輕哼一聲道:“我告訴你,你在雄風城內的七個藏匿地點,早就被我們百貴門摸透,想要抓你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本來門主想慢慢招攬,但是你執迷不悟還殺了劉執事,哼,現在你想投靠我們都沒有機會了,殺了你去找門主搜魂,照樣能知道祕術。”
說着,他身形猶如鬼魅般閃爍,直直衝向楚朝飛。
他一拳轟出,一個獅頭虛影頓時浮現在他的拳鋒之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
這是他所修行的最強神通【獅心獸王拳】,一拳擊出天地色變,足以將肉身強橫的同境界妖獸的身軀都打爛!
因爲感受到了楚朝飛身上有一股危險的感覺,所以苟無貴一出手便是最強殺招,絲毫沒有留手。
楚朝飛不躲不閃,只是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苟無貴見狀面露冷色,暗笑一聲不自量力。
他已經見過太多這種心高氣傲的年輕人了,都以爲自己有些實力就目中無人,戰鬥之時不全力出手。
這種人,死在他手中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獅心獸王拳】已經不知道粉碎了多少天才的夢想。
這一次,也不在話下。
轟!
恐怖的氣勁打出,楚朝飛以自身氣機將二人籠罩在內,防止外泄的氣機將這裏毀掉。
就聽咔嚓一聲的骨裂之聲傳來,緊接着,便是一聲痛苦的慘叫。
“我的胳膊!啊……啊……”
吳留清放眼看去,驚訝的發現那苟無貴的手臂已經被徹底震碎,恐怖的力量將他的胳膊直接撕裂,炸成一灘爛泥。
苟無貴運轉氣機爲自己止血,而再看派大俠,他仍舊保持着探出一根手指的姿勢,紋絲不動,甚至連根汗毛都沒掉。
“好……好強。”吳留清嚥了口唾沫。
以一根指頭,擋住了四境強者的全力一擊。
派大俠到底是什麼實力?
恐怕得有超然境了吧。
苟無貴面色慘白,身形暴退,他悶喝一聲,一條手臂被完全炸碎,無法復原。
對於法則境強者而言,若是胳膊被砍斷,還可以拿着斷肢續在傷口上進行連接修復。
但像現在這樣直接被炸碎,那便是無力迴天了。
楚朝飛緩緩收回手指,一臉不屑的用那根手指掏了掏耳朵道:“你們百貴門的執事,就這點本事?我還沒用力,自己被反震之力震的毫無再戰之力。”
苟無貴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他驚訝的看着楚朝飛,沉聲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楚朝飛向前兩步,一腳踹在苟無貴的胸口道:“不是說了麼,我是行俠仗義小郎君,打抱不平真君子,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派大星是也。”
苟無貴被這一腳直接踹斷了胸骨,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他倒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着楚朝飛。
方纔那一腳,明明肉眼可以捕捉,算不上快,但他竟然無法躲開。
而且明明是隨意一腳,卻好似蘊含着數萬斤的巨力,瞬間便將他的護體罡氣擊潰,踹斷了他的胸骨。
“我百貴門與閣下無冤無仇,爲何閣下要爲了一個小屁孩與我百貴門爲敵。”苟無貴此刻也認識到了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他質問道。
楚朝飛走上前去,一腳踩在苟無貴的胸口,不屑道:“我問你,行俠仗義,需要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