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知道自己宗門要滅門了,突然瘋了?
不然怎麼會在這種場合笑出來。
他冷笑道:“看來貴宗門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連門內弟子都已經瘋了,哈哈哈哈,不過,現在你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你考慮跪下來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那大笑的英俊弟子,自然便是僞裝後的楚朝飛。
就見楚朝飛向前一步踏出,看着趙長林道:“不過是區區一個垃圾一品宗門,也敢在我玄道門前叫囂?甚至開啓宗門生死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趙長林目光一凝,低頭詫異的看着這個年輕人。
他哪來的膽子?
竟然敢說一品勢力是垃圾?
萬星界目前超然爲尊,一品勢力有超然強者坐鎮,已經是萬星界頂尖勢力。
他竟然敢說垃圾?
不過旋即趙長林就釋然了。
畢竟玄道門之前是有立道境道祖坐鎮的宗門,門內弟子有一種優越感倒也很正常。
對於道祖而言,超然強者確實是垃圾。
只是。
現在道祖生死不知,毫無消息。
他一個小小的門內弟子還敢這麼說?
恐怕是道心不堅,此刻已經被嚇傻了吧。
趙長林心中冷笑,並未生氣。
在他看來,玄道門今日是必備滅門的,跟一個瘋了的小弟子慪氣屬實是沒有必要,還失了風度。
自己只需要等會將他折磨致死,把他全身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他自然就會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畢竟老夫又不是什麼惡人,怎麼可能會記仇呢?
趙長林目光冰冷的看着楚朝飛,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
趙長林城府極深,只當是窮途末路困獸猶鬥,故此並沒有生氣。
但他一旁其他兩位長老,聽聞自己宗門被這麼說,頓時按耐不住。
“大膽,你不過是一下品宗門勢力,道祖不知所蹤,竟敢口出狂言說我靜梅宗是垃圾?”
“找死,我告訴你,玄道門範圍內,今日哪怕是一隻蚊蟲,也別想活着出來!”
楚朝飛一步踏出,直接走出了護山大陣的範圍,直視上面那麼多人道:“是不是垃圾試試不就知道了,今日不需要我宗門長老出面,我一人,就能將你們全部留在這裏。”
聽到這話,大長老無機頓時愣在原地。
怎麼感覺道祖消失這麼久再回來,好像哪裏不太一樣了?
以前道祖有這麼愛裝麼?
不都是人狠話不多,直接一擊斃命嗎?
怎麼現在還跟對方互動起來了。
他哪裏知道,楚朝飛以前實力不夠,只能畏畏縮縮,遇到問題爭取用法寶一擊斃命,絲毫不給對手反應的餘地,因爲一旦對方反應過來,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
楚朝飛有實力了。
不過見到楚朝飛這樣人前顯聖,無機等幾位長老竟然還感覺有點暗爽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人活一世的精髓,就在一個裝字?
衆人向外看去,就見靜梅宗三長老李竹魚率先按耐不住。
李竹魚冷哼一聲,衣袖一甩,法則境界的力量爆發開來,恐怖的威壓降臨,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下。
哪怕是隔着護山大陣,無機等人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李竹魚也不用命器或者法寶,只是二指併攏做劍指狀,緊接着,自胸口向前一劃,指向楚朝飛。
就聽鏗鏘一聲,一道鋒銳的劍鳴聲響起,就見一道在白天也清晰可見的白色劍氣呼嘯,瞬間斬向楚朝飛。
這一擊並未動用全力,但在李竹魚看來,此劍非法則境修士不可抵擋,而對方不過是一個五境不絕的弟子,如何能夠攔下?
這一道劍氣,就足夠將他劈成兩半!
衆人面露冷色,趙長林臉上表情如常。
對於一個瘋了的玄道門弟子來說,並不需要浪費什麼精力。
他們真正的對手,實際上是那一頭異獸度芻。
那異獸度芻也有法則境的實力,而且因爲是妖族,所以戰鬥力極高,對衆人威脅較大。
其他人,根本不足爲據。
據說玄道門內的那幾個法則境的修士已經去中州參加天驕風雲戰了,故此暫時構不成威脅。
楚朝飛看着那道威力對他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劍氣,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閣下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
就見他一擡手,也不見如何,毫無玄氣波動出現,只是以純肉身力量,便將那能夠殺死任何不絕境修士的劍氣拍的粉碎。
“什麼!”李竹魚目光一凝,露出震撼的神色。
他這一擊雖然並未動用全力,但他有自信,世上絕對沒有不絕境修士能夠攔下。
而眼前這年輕人,竟然只是隨手一拍便將那劍氣拍碎!
這青年,絕對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莫非是玄道門請的外援?
就聽楚朝飛輕笑一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說罷,他隨手一掌拍出。
就在他掌心推出的一瞬間,恐怖的氣勁突然從掌中爆發而出,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向李竹魚碾壓而來。
這一瞬間,李竹魚大腦一片空白,感受着那恐怖的力量,竟然都忘記了反抗。
那是死亡的力量,是不可抗衡的力量。
那一瞬間,李竹魚的腦海當中只有一個念頭。
任何人在面對這股力量的時候,都只有死路一條。
就聽一道浪濤聲響起,如同狂風驟雨一般轟鳴作響,一條無形但卻存在的恐怖水龍瞬間衝出,狠狠撞向李竹魚。
可怕的威勢輻射到了所有人的身上,就如同被一隻恐怖的巨龍盯上一樣,所有人頓時汗毛炸起,一股死亡的心悸籠罩心頭,所有人此刻都彷彿被遏住了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下一瞬,僅僅一個呼吸之後,就聽噗的一聲,方纔還完好無損,心高氣傲的靜梅宗三長老李竹魚,瞬間化爲漫天血雨,灑在了靜梅宗來的數十個人臉上。
死無全屍。
滿坐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