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其實,我也看不起自己。”
藉着朦朧的醉意,亞特蒂娜看着蘇離,輕聲說着。
“我雖然是血族小公主,但是能有什麼用呢?右派血族這麼多的繼承者,我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說到這裏,亞特蒂娜的音量忍不住的擡高。
不知不覺中,悲傷宣泄而來,淚水已經沾溼了眼眶,看着她美麗的雙眼充盈淚水,蘇離於心不忍,開口說道。
“蒂娜公主,你喝醉了。”
亞特蒂娜猛地將高腳杯中的葡萄酒擡起,一飲而盡,高聲說道。
“我沒喝醉!如果非要說我醉了,那就是從見到你的第一面開始,我就有些醉了。”
“蘇離,你知道嗎?在亞斯蘭特古國,無論是哪一派流,只有實力最強的人才會得到尊重。”
“我雖然有些天賦,但終歸才二十歲,我的實力根本比不上我那些兩三百歲的哥哥姐姐們。”
蒂娜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然後用肘腕撐在桌子上,擡頭看向了天空中漫無天際的黑色,細碎的呢喃聲響起,不知是自我傾訴,還是說給蘇離聽。
“我不喜歡這些所謂的哥哥姐姐,更對現在血族族羣的秩序現狀感到厭惡。我痛恨他們以吸人血的方式生存,痛恨他們的殘暴和自負,更痛恨他們把人當螻蟻和工具,不把人當人!”
“早在一千多年前,血族族羣便進化到了不需要吸人血就能存活的肉身,可奈何血脈基因中還是對人血有着強烈的渴望。”
“換種說法,就像一些人喜歡吸毒一般,他們吸食人血,也是爲了那片刻的過癮和爽意。”
蘇離注意到,亞特蒂娜抓着酒杯的手因爲用力而冒起了青色的經脈。
可見,亞特蒂娜對於血族的殘暴之事真的是痛恨至極,看到這樣的她,蘇離內心咯噔,竟有些許的動容。
酒意雖濃,但並未上頭,此時此刻,亞特蒂娜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對眼前這個第一天見面的男人做到如此的坦誠,甚至是毫無保留的訴說。
或許是因爲蘇離只是一個短暫居住在古堡的過路人,就算自己將野心抱負全盤托出,他也不會告知他人?
也或許是蘇離展現的強大,給了她偌大的安全感,更給了她些許期盼?
如果能得到蘇離的幫助,或許自己可以提升實力,真正成爲血族的王,完成自己內心深處,想要改變族羣現狀,想要族羣甚至亞特國變得更加美好的遠大抱負。
“蘇離,我真的好想改變着一切啊,可自始至終,我都是一個有名無權的血族小公主。”
亞特蒂娜再一次對上了蘇離的深沉的眼睛,一抹淚水順着她光滑的臉頰流下,眼神中的不甘和期望,一覽無餘。
蘇離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認真的目光望向了淚光盈盈的亞特蒂娜。
“你既已帶我來到古堡,也算是你幫了我。”
“蒂娜公主,我可以幫你提升實力,但並不需要用交合的方式。”
說到這裏,蘇離停頓了一下。
“當然,如果你非想要交合修煉不可的話,我也可以配合配合。”
蒂娜徹底慌了,小手一抖,手中的酒杯差一點打翻在桌上。
“這這這,通過男女交合這種方法來提升實力,是我從血族古書的記載中發現的,我還沒有試過呢...”
還沒有試過?
看到蒂娜這凌亂慌張的表現,再加上她已經宛如猴屁股一般通紅的臉頰,蘇離恍悟。
原來這小妮就是看起來膽子大,實則還是個雛呀!
蘇離再也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聲,他沒想到,亞特蒂娜竟然還有這麼純情的一面,這樣看來,這個血族小公主竟可愛了幾分。
“你你你,笑什麼呢!有什麼好笑的!”
羞澀之意瀰漫在臉上,連帶着說話的語氣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你剛剛不是...不是說,不用那個啥,交合的手段也可以幫助我提升實力嗎?”
“什麼手段?我可提前說明,我亞特蒂娜不吸食人血,更不需要利用普通人的生命來給我鋪路!”
看着亞特蒂娜一副質疑自己的小模樣,蘇離拿起了桌面上的酒,小酌一口之後,暢談起來。
“我來亞斯蘭特古國之前有做過一份調查,右派血族自真武年代出現,血脈基因極其強大,無論是體能還是修爲天賦,都是世間頂級的存在,而唯一的弊端,就是需要吸食人血來生存和修煉,人類的血液可以快速補充血族的體能。”
“不光是體能,你們的修爲實力也和血液息息相關,想必你那些實力超然的哥哥姐姐們,一定沒少吸食人血吧。”
“你天賦極佳,即使不吸食人血,也得到了如今的實力,再過兩百年,他們不會是你的對手。”
這可是來自武神蘇離的肯定,亞特蒂娜的嘴角上揚,洋溢起了羞澀的笑容。
“可是你沒有兩百多年的時間了,這也是你開始翻閱古籍甚至想用男女交合這種破想法來提升實力的原因。”
亞特蒂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看着蘇離說道。
“你到底有什麼辦法,你快說嘛。”
“馬上就要到了血族更換首領的試煉比賽了,我必須達到比我哥哥姐姐們更強的實力,纔有機會改變這一切,讓血族變得更好。”
亞特蒂娜目光灼灼,一時間感染到了蘇離,見此,他也不再賣關子。
“吸食人血,其實也是說吸取人血中存在的各種元素,微量元素加上宏量元素共六十多種,我的辦法其實就是另闢蹊徑,用另一種方法,等量替換人血元素,也可以幫助你提升修爲實力。”
“我從未聽說過如此新奇的說法!那用什麼方法替代?”
亞特蒂娜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期待神色。
“我給你開一張處方,按照我的處方去搜集這些藥物,然後進行全方位的藥浴,七七四十九個時辰下來,你必定可以得到脫胎換骨的蛻變!”
蘇離不知從哪裏掏出了紙和筆,蘇大夫上線,潦草幾下,便將一份藥浴處方寫了出來,遞到了亞特蒂娜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