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凌天面色一凝,感受到了冰絕師太來找蘇離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哼,我只想知道,究竟是不是你清凌天的意思。”
“殺我冰魄宗大弟子,好大的本事!蘇離,你莫非便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冰絕師太冷冷的看着蘇離,眼中帶着濃烈的恨意。
冰莞兒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對蘇離早已沒有了半點想法。
而跟在更後面的衆多冰魄宗核心弟子一個個憤慨無比,眼神兇狠的看着蘇離。
他們好歹也是上三宗之一,哪怕是亙古仙殿,也要忌憚他們三分。
可是蘇離竟然敢對他們冰魄宗的弟子痛下殺手。
而且死的還是冰魄宗最有潛力的大弟子李長歌!這讓冰絕師太如何能夠不怒?
“蘇離,莫非是忘記了是誰帶你來參加靈犀山盛會的?”
“我真是瞎了眼睛,竟然帶你這樣的一個狼子野心之輩過來,親手害死了我的弟子。”
冰絕師太惡狠狠的說道。
見到這一幕,那些還未退散的十三宗長老們,紛紛看好戲一眼的投來了戲謔的眼神,他們也從靈犀山祕境中出來的弟子口中瞭解到。
蘇離這一次在靈犀山祕境中,也算是大有作爲。
甚至最後,也正是因爲蘇離引開了白虎,這才導致了亙古仙殿有機會翻盤。
只不過蘇離擊殺了李長歌,恐怕此事冰魄宗不會輕易做罷。
“冰絕,你想幹什麼?”
“我們的弟子進入靈犀山祕境之前便已經簽訂了誓約,不論靈犀山祕境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都是弟子的命,哪怕是自己的弟子被人擊殺,也不得找對方的麻煩。”
“你莫非是打算違背這份誓約?”
清凌天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帶着一些冷酷之光的凝望着冰絕。
冰魄宗確實強大,冰絕也是一位超脫了元嬰境界之人。
清凌天連三聖都不怕,又怎麼會怕區區一個冰絕。
“哼,我此番過來,不是要找蘇離的麻煩,只是痛恨!”
“我痛恨我瞎了眼,竟然把殺死我弟子的惡魔給帶了過來,蘇離,今後你在外面行走可要小心一些,若是被我冰魄宗撞見,到時候可別怪我冰魄宗弟子下狠手!”
冰絕冷漠的說完這句話,隨後轉身便走。
一衆冰魄宗弟子個個面色冷然,死死的盯了蘇離一眼。
“前輩。”
就在冰絕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蘇離猛然站出來對冰絕喊了一聲。
“作甚?若是想要求饒便算了。”
冰絕冷冷的撇過半邊臉來,眼中擒着一抹殺意。
“求饒?”
“我蘇離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向別人求饒過!”
蘇離淡然一笑,只是從懷中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培元丹瓶子。
“我知道前輩手下有一頭冰翼紫金雕,之前我是由它送來的,因此這算是我給它的報酬,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給。”
蘇離聲音低沉,帶着濃烈不屑之意。
“當然,正如前輩所說,若是今後在外撞見了冰魄宗弟子,你們大可以對我出手。”
“但……”
蘇離話鋒一轉,一股驚人的殺意浮現出來。
蘇離盯着冰魄宗衆人,一字一句,將他要說的話吐出來。
瞬息之間,冰絕身上爆發出一陣驚人的氣勢。
蘇離的話帶着濃烈的威脅,完全便是和冰魄宗開戰的意思,他算什麼東西,也配和冰魄宗開戰?
冰絕怒不可遏,轉過身來踏出一步。
那驚人的氣勢頃刻間呼嘯而出,對着蘇離碾壓而去。
這可是脫離了元嬰層次的強悍存在,光是氣勢,便足夠鎮殺一般的元嬰後期之輩了。
蘇離,擋不住!
“當——”
清凌天伸出了一隻手臂,猛然在身上也爆發出一股氣勢來。
這位亙古仙殿的殿主僅僅只是一個元嬰境界之人,但卻能以一臂當下冰絕師太的驚人實力。
這一刻圍觀的那些人個個面色凝重,對清凌天的實力多了幾分忌憚。
“冰絕師太,我想蘇離的話沒有什麼問題吧?”
清凌天淡淡的笑道。
“你可以縱容門下弟子對蘇離展開追殺,莫非蘇離便不能反擊了?你們冰魄宗,很強的底蘊啊,莫非是比之儒門更加霸道不成?”
聽到清凌天的話,冰絕眼眸中更是滲透出一些深邃的殺氣。
可今日有清凌天在這裏,冰絕師太也殺不掉蘇離。
“哼!我們走着瞧。”
冰絕師太冷冷的一哼,轉身便走。
冰莞兒的眼眸中帶着一些凝重之色,她深深的看了蘇離一眼。
最終,冰魄宗還是和蘇離鬧到了這種份上嗎?
或許,她真的和蘇離無緣吧。
“蘇離,看來你這一次鬧出來的事情還真不小,冰魄宗都要殺你了。”
清凌天看着冰絕師太遠去的背影,當下淡淡一笑說道。
“要不你真的加入我亙古仙殿好了,不然我還真懷疑你能否撐得住冰魄宗的追殺。”
“清殿主,此時就不要調戲我了。”
蘇離尷尬一笑,心中藏了一抹深邃的怒意。
冰魄宗,他憑什麼!
一切都是冰魄宗挑起來的,縱然冰魄宗對蘇離有情,蘇離也不是不認。
但冰魄宗上下所有弟子,卻個個針對蘇離,這讓蘇離如何隱忍?
既然事情已經鬧到了這般地步,蘇離也不再多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冰魄宗若是質疑要對蘇離動手,似乎蘇離也並不畏懼冰魄宗。
“先回去吧,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商議一番。”
清凌天嘆了一口氣,隨後便帶着衆人前往了亙古仙殿在靈犀城的產業。
這一次,亙古仙殿十八衛盡數趕來,亙古仙殿做足了準備。
若是事情再有變化,哪怕是用強,也要將中神州三十一座城池搶奪下來。
到時候只怕那儒門三聖也攔不住清凌天。
亙古仙殿的底蘊從來都未全部暴露,誰都不知道亙古仙殿究竟隱藏着怎樣恐怖的力量。
哪怕是儒門,也不想輕易嘗試。
小千界中歷屆最爲強盛的勢力中,亙古仙殿若是想排第二,便不會有人敢稱第一。
哪怕是儒門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