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皇族修士根本不敢上前,只是將蘇離圍住,蘇離向前走一步,他們就跟着走一步,他們的修爲不低,甚至其中還有半步合道的修士存在!
但是不敢上啊!
蘇離渾身浴血,氣勢宛如魔神一般,將他們徹底震懾住了。
不敢打!
都怕上去直接被蘇離一劍就給宰了,就連剛纔出頭的東方朔都被一劍釘在那牆上了,他們這些普通修士哪裏夠看?
根本不夠看!
嗖——
一道人影落在蘇離身旁,蘇離沒有去看,他知道那人是諸葛王侯,諸葛王侯此刻也是表情凝重,饒是他經歷過很多大風浪,此刻這個場面也足夠震懾人了。
人太多了,好在那邊東方太乙暫時被盜禹給擋住了,而另外的東方俁這邊,也被塗山給拖住了,這兩號人物被拖住了,其他的皇族修士也根本不敢攔蘇離。
“能走出去嗎?”諸葛王侯額頭有冷汗流下。
“不一定。”蘇離搖頭嘆息道。
他擡起頭,那些皇族修士此刻不再退讓,而是停下了腳步重新將目光瞄準了蘇離。
這次要走出去。
很難!
蘇離望向不遠處,有一衆修士走了過來,爲首之人是安癡靈,安癡靈終於也是忍耐不住了,要出手了!
安癡靈看着蘇離,沒有說話,在其眼中有着青光流轉。
“你想要什麼?”蘇離開口道。
此言一出,安癡靈笑了,她笑起來很嫵媚,“年輕人你很聰明,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保護你!而且我還會允許你加入我三一族成爲聖子,如何?”
此言一出,周圍人都沸騰了。
什麼情況?
這明顯安癡靈是要招攬蘇離啊,而且是如此肆無忌憚的,根本不在乎皇族那些人的感受。
“如何?給你考慮的時間不多了。”
見蘇離不語,安癡靈又說道。
“不要相信他,蘇離。”
蘇妙玲死死盯着安癡靈,“這個女人最擅長玩心機,你會被她坑。”
“呵呵……”
蘇離冷笑,“你儘管出手。”
儘管出手!
安癡靈雖然表面上說得好聽,但蘇離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人了。
安癡靈是不想得罪自己背後的那些勢力,所以故意說了這麼一番話。
這番話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其他人聽的,安癡靈太過陰險。
一旦自己交出東西,恐怕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不聽話。”
安癡靈冷笑道,“我……”
她頓了一下,“不喜歡。”
她一指點出,一道青光直接朝着蘇離衝去,速度很快。
蘇離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那青光便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留下一個指頭大小的空洞。
從那空洞之中,有金色粘稠的血液流出。
安癡靈出手太快了。
在那一瞬間,蘇離本來是想要躲開的,但是他腳下彷彿有沉重的鐵鏈束縛住了一般,根本動不了。
蘇離口中涌出血塊,他和安癡靈的差距太大了,就好像修真者和凡人差距一般大,之前他遇到的那幾個大乘境要麼託大,要麼沒有生出殺他的心思。
“現在,你考慮清楚了嗎?”安癡靈淡淡道。
她表情囂張,姿態很高,和她那雍容華貴的氣質,直接成了強烈的反差。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她說道。
蘇離一言不發。
“我知道你的選擇了。”
安癡靈笑道,“聽說你背景很硬是吧?玄宗掌教天玄子是你的師尊,你還是北原冰宗聖子,還有一個劍聖師兄,呵呵……”
她輕笑道,“可惜,他們都不在這,沒有人可以救你!”
蘇離忽然舉起手,他手中有一本古籍。
看到蘇離的舉動,頓時安癡靈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想幹什麼?”
“你出手,這升先之法,立即毀掉。”
蘇離身形有點不穩,安癡靈剛纔那一擊,直接將他的心臟洞穿了,要不是他肉身足夠強大,恐怕此刻已經死了。
面對安癡靈這般人物,蘇離根本無法自保,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威脅!
現在看來,這威脅很有用!
安癡靈臉上浮現一抹怒意,說道,“你敢?”
“哈哈哈哈哈!”
蘇離大笑起來,他的嘴角有血液流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我敢不敢?你可以試試!”
安癡靈沉默。
果然!
蘇離賭對了,這安癡靈對於升先之法非常看重。
蘇離等人緩緩後退,他退得很慢,眉心初生之眼也鑽了出來,此刻他眼睛內所看到的世界是完全不同,周圍靈氣的流動,空間的變化,一切盡收眼裏。
所以,他每一步走得都很小心,每一步都行走在生死邊緣之上,而他胸口的那個傷口也在緩慢癒合。
蘇離的肉身很強大!
很離譜!
“我倒是被你唬住了。”
忽然安癡靈笑道,“說什麼毀掉升先之法,我看你也不敢!”
說完,她又是一指點出,一道青光急速朝着蘇離疾馳而來。
“初生之眼!”
蘇離喝道。
他看到了,青色靈氣流動的軌跡,應該說這一道青色光束是由三道靈氣互繞而成,極爲恐怖!
一切都變慢了,在初生之眼的視角之中。
蘇離身形暴退,但那道青光無聲無息,就如同追命一般死死鎖定着他,眨眼便已經到了他胸膛之前。
“冰皇鍾!”
蘇離喝道。
說着,他身形還在暴退。
“冰……”
“皇……”
“鍾……”
一身爆喝,那冰皇鍾浮現在蘇離身前,隨着冰皇鍾出現四周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那白色的小鐘,頓時將蘇離的身形包裹住,在其體外形成一層屏障,屏障之上有陣法流轉!如同一件鎧甲一般!
青光射在那冰藍色的鎧甲之上。
無聲無息。
那冰藍色的鎧甲也僅僅只是抵擋了片刻,那冰藍色的鎧甲驟然就潰散掉了,根本擋不住!蘇離更是受到反噬一般,口中噴出鮮血。
差距太大了!
天差地別,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蘇離內心苦笑,這恐怕是他修行如此之久以來,最危險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