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楊辰擡手摁車鑰匙的架勢,這是要回去。
沈濤感覺心頭一陣無力感,像是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
剛剛憋着的怒火差點被把自己搞出內傷來。
“副館長,這……什麼意思?”
“不會是個慫包吧?”
沈濤的旁邊,一個胖小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纔是慫包!”
沈濤一聽就不樂意了,要是說楊辰是慫包,那他之前在青山村差點沒被楊辰打成豬頭,豈不是顯得自己更加的慫包:“不會說話以後就別說了!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追出去!”
“是!”
大門武館的幾個人連忙點頭,氣勢洶洶的衝了出去,快步衝上前擋住了楊辰的去路。
而此刻。
大門武館二樓的圍欄處,手裏夾着一根雪茄的林一塵嗓子裏吭哧了一聲,差點沒被楊辰轉身就走的這做派給氣到吐血。他眯着眼睛,看着出了門的楊辰,扭頭盯着同樣愣神的謝佔魁:“老謝,你們國術界的人都這麼有性格?說認慫就認慫,說暴怒跟一頭牛似的六親不認。”
“林少,楊辰這小子是個奇葩,至少老朽認識的人都不這樣。”
謝佔魁尷尬地說道。
“挺有性格!”
林一塵竟然有些欣賞楊辰,但是想起自己被連哄帶騙地侮辱了好幾次,眼睛裏一道寒光迸射而出:“大門武館的這些蠢貨,沒有實力非要擺譜,我看人家楊辰都看不上沈濤這樣的貨色。”
“沈濤不是他的對手。”
謝佔魁沉沉地說道。
“老謝,你有幾分把握?”
謝佔魁跟着林一塵也有小十年,所以華夏國術界的事情多少是說給林一塵這個看似紈絝的少爺說過一些。
林一塵知道。
謝佔魁這樣的實力,放在華夏國術界,稱不上是泰斗,但是也是赫赫有名。
“沒試過,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老朽練武的時間要比他喫奶的時間還長。”
謝佔魁眯着眼睛,看着被大門武館的人擋住去路的楊辰,說道。
“那還等什麼,讓大門武館的這幫垃圾讓開。”
“本少爺給他五萬的場地使用費,把最大的擂臺讓出來。”
“今天我就要讓楊辰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讓這王八蛋輸得心服口服,心甘情願地給我治病。等我的病治好之後,這小王八蛋就交給老謝你處理吧。”
林一塵嘴角揚起了一抹看好戲的笑容,說道。
“少爺稍等,我這就去。”
謝佔魁抱了抱拳,轉身下了樓。
而就在這個時候。
楊辰剛剛解鎖寶馬,就被七八個壯漢給擋住了去路。
看着眼前一個個溼身的壯漢,楊辰咧了咧嘴,緩緩轉身看着走出門的沈濤:“沈濤,你這是幹啥?準備強行賣我課程還是要拜我爲師?”
“楊先生真會說笑。”
“我只是覺得楊先生這樣不敢接受入門挑戰,這不僅僅是對我們大門武館的不屑,更是對華夏國術的不屑,你這樣如何稱得上是一個華夏國術者!”
“沈館長這嘴……平時是沒人敢抽你,還是說沒人抽得過你。我真的很想現在抽你兩巴掌。”
“解釋一下,老子原本就看不起你們大門武館,而且……我也沒說我是華夏國術者,是你硬扣給我的帽子。不過要說是誰丟了華夏國術界的臉,我覺得你們大門武館首當其衝吧。”
楊辰聳了聳肩膀,笑道。
“小子,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罵我們館長,找死啊!”
剛剛的胖子氣不過,怒喝一聲。
“有本事你打我啊,打不過就閉嘴,整天叭叭叭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大門演講與口才協會呢!”楊辰扭頸瞠目,瞪了一眼胖子,旋即招了招手,“來,不服就幹,看把你能的!”
“艹,那就請楊先生賜教!”
胖子終於忍不住了,一聲怒吼,握着拳頭幾步上前,重拳出擊,直衝楊辰的面門而來。
這沙包大的拳頭,力量巨大,楊辰都能聽到空氣之中雨水炸裂的聲音。
“哎呦,練家子啊,拳法鋒利剛猛,力氣不小啊。”
楊辰雙手插兜,面對襲來的拳頭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好奇地扭頭看着沈濤:“老沈,你們大門武館看來是有兩下子啊,要是以後混不下去,可以考慮來我們養雞場當保安啊,都是熟人,一個月三千塊錢妥妥的。”
此刻的沈濤已經愣住了。
雷胖子可是大門武館出了名的大力士,尤其是一套金剛拳,大開大合,剛猛無比。
就算是沈濤,也不敢站在這裏擋這一拳。
但楊辰竟然這麼氣定神閒,和自己談笑風生。
與此同時。
急匆匆出門的謝佔魁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當場站在門口,雙目凝重,看着雷胖子的這一拳:“金剛拳!拳法剛猛,雖然火候不到,但是比一般的擂臺拳手可強不少。”
謝佔魁也沒有自信,這一拳下去能夠完好無損。
畢竟……
謝佔魁雖然是後天初期的國術高手,但也是肉體凡胎,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
“姓楊的,老子讓你吐血!”
剎那間,雷胖子鉚足了力氣,一拳已經襲來。
楊辰聞言,這才轉身,看着已經出現在自己胸口不到十公分的拳頭,體內的真氣微微運轉。
“砰!”
雷胖子的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楊辰的小腹處,發出一聲悶哼。
所有人都盯着楊辰,想要看他的窘狀。
但楊辰卻緩緩擡頭,像個沒事人一樣,呲着牙看着怒髮衝冠的雷胖子:“胖子,就這點力氣,你這一身腱子肉是喫蛋白粉養起來的吧,中看不中用,還給你!”
還沒等衆人回過神。
楊辰的身體突然一抖,雷胖子感覺一道強大的力量作用在自己的拳頭上,直衝手臂,傳來撕裂般的痛。
“啊……”
雷胖子踉蹌後退幾步,右臂顫抖,痛得呲牙咧嘴。
“嘶……這是……”
站在遠處的謝佔魁看着楊辰剛剛的動作,眼睛裏迸射出一道震驚之色:“這難道是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