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別墅中,馬景龍和老者說話的時候,楊辰已經乘坐擺渡車,在李鶴的送別下離開了公館。
“不用對我戀戀不捨的,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楊辰從擺渡車上跳下來,看着李鶴笑道。
“興許吧。”
李鶴不明白楊辰的意思,遲疑片刻,抱拳道:“楊先生,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今天就到這裏吧。”
“再見。”
看着李鶴帶着人進了馬家公館,楊辰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帥哥,去亞聖酒店。”
……
晚上九點半,外面電閃雷鳴,一陣漂泊大雨淹沒了整個長安市。
楊辰穿着大褲衩子和背心,坐在套房的沙發上,叼着煙,喝着啤酒,正在和李小冉視頻。
“你啥時候回來?”
視頻那邊,織着毛衣的李小冉看着視頻上的楊辰,問道。
“咋?想你的男人了?”
楊辰呲着牙,看着視頻里美麗動人的李小冉,笑道。
“你說話能不能……”
李小冉一臉的尷尬,瞪了楊辰一眼。
“如果想我的話,那我明天就回去。如果不想的話,那……我再玩幾天。”
楊辰嘿嘿笑道。
“不跟你聊了,都快半個小時了,我要準備睡覺了。你……早點回來。”
李小冉有些害羞,掛電話的時候還嘟囔了一聲。
“行,那就早點休息,我還有點事情要辦。”
楊辰說着,還給李小冉一個飛吻,旋即掛了電話。
“啪!”
視頻掛斷的那一瞬間,楊辰靠在沙發上,點了根菸,扭頭看着門口的方向:“兩位,既然都已經到了,要不就進來吧。”
“楊先生不開門,老夫這樣進去,顯得不禮貌。”
外面,果然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反正是來打架的,還在乎這個?”
楊辰起身,慢悠悠的上前打開了套房的門,然後眯着眼睛看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笑道:“下午我就說了,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我也有些驚訝,不過是家主的命令,我不得不來。”
來人正是李鶴和那個老者。
“進吧。”
楊辰轉身進了房間,坐在了沙發上,繼續抽着煙:“這麼晚了,兩位過來,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如果說是來打架的,那我們可以從窗戶離開,酒店的後面正好是個死衚衕,沒人。”
“楊先生,自我介紹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進了門的老者氣宇軒昂,龍行虎步地逼近,然後眯着眼睛,神色冷清地抱拳道:“老夫向天龍,天門市隱門懲戒堂長老,馬亮的師父。”
“猜出來了。”
面對向天龍的自我介紹,楊辰的表現很是淡定,一點都不驚訝,然後擡手示意:“向長老這麼晚過來,不會是跟我來喝酒的吧。”
“當然不是。”
向天龍看着楊辰淡定的神色,內心微微一顫,旋即道:“這件事情和馬家無關,李鶴只是幫我帶個路而已。”
“馬家還真會撇清楚關係,難道是害怕我一個激動,把長安馬家給滅了?就像東海市宋家一樣?”
楊辰擺了擺手,笑道:“回去給馬景龍帶個話,既然已經打成了交易,老子自然是說到做到!只要馬景龍的承諾兌現了,你們要的藥,自然會給你們。”
“今天晚上的事情,和我們馬家無關。”
李鶴眯着眼睛,神情淡然,抱拳道。
“算了,隨你們吧。”
楊辰擺了擺手,緩緩從沙發上站起身,看着向天龍道:“說吧,找我來幹什麼?”
“楊先生,你和東海市隱門之間的事情,老夫不管。但是馬亮是老夫的徒弟,也是天門市隱門的人。”
“如今馬亮修爲被廢,這不僅僅是打了長安馬家的臉,更重要的是損傷了我們天門市隱門的顏面。老夫作爲天門市隱門懲戒堂的長老,自問隱門之中德高望重。你如此的作法,讓老夫不得不來要個說法。”
向天龍眯着眼睛,深邃的雙眸裏爆射出兩道寒光,體內的內勁力量轟然作響,雙拳緊握的時候,關節啪啪作響,氣勢在頃刻之間拔了起來。
“哦?”
楊辰聞言,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馬亮是個什麼東西,難道你這個做師父的不知道?”
“楊先生,請你說話注意點!”
李鶴有些不悅,沉沉地說道。
“不是說今晚上和你們長安馬家沒關係麼?我現在說的天門市隱門的馬亮,不是你長安馬家的馬亮!”
楊辰扭頸瞠目,眼神猶如兩把利劍,讓李鶴倒吸一口涼氣。
“既然你們天門市隱門想要討個說法,那正好巧了,我也要向你們討個說法。”
“馬亮這個狗東西,聯合天門市趙氏集團的趙新宇,綁架我的老婆,這件事情怎麼算?”
楊辰雙眸擡起的瞬間,臉上充斥着怒意。
“楊先生,如果老夫記得不錯,此事是趙新宇引起的,我徒弟馬亮只是去幫個忙,而且已經被你廢了修爲。”
向天龍冷着臉,沉沉道,房間內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有句話說得好,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馬亮既然是老夫的徒弟,師父也是爹,我這個做師父的是一定要討個公道的!”
“我說你們隱門的人都不長腦子嗎?”
“就是因爲馬亮只是幫兇,老子才只是廢了他的修爲,留了他一名,否則你覺得他能活到今天?”
楊辰挑了挑眉,瞪大了眼睛,面對向天龍這種蠻不講理的態度,相當的惱火:“算了,多說無益,看樣子你是來找打的!”
“這麼說……楊先生是不打算給老夫一個道歉了?”
向天龍微微向後退了一步,身上一股磅礴的殺氣開始攀升。
“道歉?就憑你們隱門的這羣廢物,也配讓老子給你們道歉!既然你這個師父想要替馬亮這個雜碎出頭,那我就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楊辰擡手指着對面依然蓄勢待發的向天龍,看向窗戶外面:“老東西,做個人,打架不要損壞別人的東西,出去打!”
“不用!”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砰的一聲打開了,一個穿着皮衣皮褲,扎着馬尾辮的大美女冷着臉,邁着桀驁的步伐走了進來:“師弟,放心打,這酒店是師姐我投資的,就算是你打塌了,我擔着!敢綁架弟妹,你問問你的幾個師姐,誰能答應!就算是天門市隱門,長安市馬家,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