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今天來求這個男人,就早就面對這種情況了,這也是傅庭淵想要的不是嗎?
她以爲自己可以很冷靜自制,但是面對着男人的時候,她發現不自己做不到。
可是事情已經由不得他去選擇了。
雖然車禍發生之後,他失去了記憶,但他還是一樣的討人厭,一樣的讓人覺得厭惡,甚至是噁心。
她今天來就是想爲了救阿烈的,她不能讓阿烈有事,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傅庭淵擡起頭盯着她,這女人的神色有些複雜,既想討好又很委屈,好像是一個矛盾體。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裏充斥,在腦中揮散不去。
他不喜歡這女人臉上此刻的樣子,但是不得不說,
“你今天是來求我的,怎麼表現的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男人的聲音落下
洛南初緊緊咬着脣,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在這樣憋腳下去,肯定會被討人厭的,可是她又沒辦法百分百的配合討好這個男人。
所以只能輕輕吻着他。
女人的脣很輕的落在他的臉上,彷彿像羽毛一樣,騷動着他的心。
他手指撫上她的脣,低聲呵笑道:“洛小姐以前求人都是這副情態?”
洛南初眨了眨眼,逼下眼底浮上來的溼潤,男人的眸孔顏色很深,莫名有幾分矜冷的寒意,她心裏突然有了一絲危機感——如果這個問題回答不好,可能會很嚴重。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而就在猶豫之間,對方突然起身。
“不好意思。”對方笑容依舊溫雅清貴,吐出來的言語卻是……“我不喜歡送上門來的女人。我怕得病。”
……
被狠狠羞辱了。
或者說,被他故意戲弄了。
洛南初坐在辦公桌上,看着對方陽光下矜涼沉靜的臉,那副輕描淡寫的姿態真的很羞辱人。她沒有說話,在辦公桌上坐了片刻,便回過神來了,低下頭顫抖的擡起手,緩慢的扣着被男人徹底解開的鈕釦。
很狼狽。
甚至顯得下賤。
她腦子裏有些空白,手上扣着鈕釦,好幾次都扣不進去。
傅庭淵環手站在逆光處,冷眼打量着坐在他辦公桌上的女人。
她低着頭眉目低垂,表情似乎是有些茫然的,只是脣微微抿着,一副被他欺負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有點可憐。
他正想着要不要上去給她繫上鈕釦,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庭淵,我給你帶藥了,你……”
後面的話語,在看到辦公桌上坐着的女人的時候,一下子噤聲了。
白芷顏的眸孔一瞬間睜大,她目光中透出了一絲不可置信。
辦公室裏,很亂。
整個辦公室的氛圍,幾乎稱得上香豔。
白芷顏的臉色白了下來,她握緊了手上的藥,氣得幾乎要失去理智。
------題外話------
傅先生就……很惡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