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吐出的呼吸滾燙，黑暗中眸孔明亮，脣角帶着幾絲淺薄的笑意，遊刃有餘又玩世不恭。
“我想睡自己的老婆有問題嗎？”
“那你也應該看到了放在它旁邊的離婚證了！”
傅庭淵低聲笑了起來，他擡手捧住她的臉，看着她怒氣衝衝卻驚慌失措的眼神，“那你告訴我，我們怎麼會離婚。”
“……”洛南初看着面前這張俊美無鑄卻格外欠扁的臉，她微微抿了抿脣，別開頭，冷冷道，“你起來，放開我。”
他們這種姿勢，她下半身還在車外，被一個男人壓倒在車座上，車門開着，如果被路過的人看到了，洛南初覺得自己也不用再找個小區再混下去了。
傅庭淵身子緩緩往下壓了下來，洛南初抵着手痠，“你……起不起來？”
“你先說。我不是說過了嗎？解釋的我滿意了，我就放了你。”
“…………”洛南初沉默了好久，才擡起頭看向他，半晌，她才道，“你出軌。”
傅庭淵眸色一瞬，因爲這個答案似乎隱隱有些輕楞。
“好了，你知道了，你可以起來吧？”她垂下眼，眉目之間染着掩飾不住的厭煩。
傅庭淵注視着她，片刻，才鬆開了洛南初。
傅庭淵緩緩抽了一口煙，靜默的道：“跟白芷顏麼？”
“嗯。”洛南初別開自己耳畔的碎髮，淡淡道，“我們結婚三年，你都跟她有關係。”
“最後是我跟你離婚的嗎？”
洛南初笑了一下，她笑容在暗色裏顯得有些諷刺：“是啊。”
傅庭淵偏過頭看向她。
昏暗的光影裏，洛南初臉上的表情只剩下幾絲淺淡的冷嘲和寥寥，再多的激烈情緒，或許也在離婚的那段時間消失殆盡了。
傅庭淵呼出了一口煙，“所以你是想說，我以前爲了白芷顏跟你離婚了？”
“如果你不信就去問她吧。”洛南初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沒有人會對曾經出軌的前夫有任何好感，我討厭你，就是這個原因。你現在不記得過去，覺得對我熟悉，只不過是因爲我們曾經在一起過三年而已。那三年，你對我相敬如賓，跟白芷顏暗度陳倉，我們之間的關係，僅此而已。”
傅庭淵偏過頭看向窗外。
洛南初的話帶給他許多困惑。
身體上他對她的迷戀，難倒真的只是因爲他們曾經在一起過三年所帶來的習慣感？
她能這樣說，那麼也就不怕跟白芷顏對質，她說的或許並不是謊話。
只是……出軌白芷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