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是細密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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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初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藍色的窗簾緊閉着,有陽光從縫隙裏傾瀉到地上。
她從牀上撐着頭坐了起來,只覺得身體綿軟無力,宿醉以後頭更是痛得要命。
被單在身上滑落,她這才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赤果,她不可置信的低頭在身上檢查了一番,就聽到開門的聲音。
穿得休閒的男人從門外提着早餐走了進來,把手上買來的豆漿和包子放在了廳內的茶几上,見到她淡淡的開口道:“醒了?下來喫飯吧。”
洛南初把牀單拉到胸前,見鬼似的看着不遠處的傅庭淵,聲音嘶啞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你昨天喝醉了,我就帶你回我住的地方。”男人表情很平淡的解釋着,他目光沒有波瀾的劃過她裸露在空氣裏的肩膀,很正人君子的樣子,然後又道,“你吐了,我這邊沒有給你換洗的衣服,所以只能替你脫掉了。”
洛南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半晌才道:“爲什麼不叫你哥送我?”他要追求於小魚,怎麼會是他送她回來?
他這話略有些出格的曖昧,洛南初皺了皺眉頭,沒再說話,伸手拿過牀頭櫃上的浴袍披上,從牀上走了下來。
腰好酸。
爲什麼醉酒還會腰痠。
一點也不科學。
傅庭淵看着她的動作,眸子微微眯了眯,靠在沙發上不動聲色的問道:“怎麼了?身體哪裏不舒服麼?”
“沒什麼。”
洛南初垂下眼,繫好了腰帶,進入了浴室洗漱。
她站在鏡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
皮膚上很乾淨,沒有那些曖昧的痕跡,想來傅庭淵昨晚脫掉了她的衣服以後,應該還是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