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身體靠的很近,男人就這樣盯着她,彷彿是不可確信一樣。
但是傅庭淵這才發現洛南初的體溫一直沒升高。
他剛纔的意亂情迷,和她冷靜的身體,像是一個笑話。
沒有感覺了。
就像她現在說的一樣。
而且她說得那樣的理所當然,說得那樣的輕鬆。
她冰涼的身體完美的表達了她話裏面的意思。
她以前再抗拒也不會冷成今天這副模樣,她的身體在他手裏素來很敏感,不會這樣,像今天這樣。
而今日他用盡了所有溫柔,她的身體甚至還是僵硬的。
他擡起手按住她放在他臉頰上的手,目光沉鬱的落在她的臉上,低聲問道:“真的一點也不愛我了?”
洛南初聞言似乎稍微有些意外,意外他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片刻她低低的笑了起來,靠在牀上看着他:“傅少,你有什麼資格問這個問題?”
她身體被他壓得沉重,洛南初伸出手推了他一下,“好了。到底還做不做?不做的話,我要去洗澡了。”
傅庭淵垂下眼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無聲的移開了身子,看着洛南初從牀上利落的爬了起來,收攏着被他解開的衣服跳下了牀。
他坐在牀上,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漸深。
*
洛南初從浴室裏再次出來的時候,傅庭淵已經不在牀上。
牀單依舊凌亂,對此她沒大興趣。
洛南初偏過頭看了一眼窗外,看着那個被冷落的男人吹着冷風,她呵呵的笑着。
看起來是那樣的負擔寂寞呢。
活該,誰讓這個男人這麼對她,這些都是他的報應。
她收回了視線,走到梳妝檯上去拿女傭給她買來的安眠藥。
她倒了兩顆出來,想了想,又再倒了兩顆。
就在她倒好水準備吞嚥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她背後伸出來鉗制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止住了她的動作。
傅庭淵略帶陰鷙的聲音在她背後響了起來:“洛南初,你在幹什麼?!”
洛南初倒是沒想到傅庭淵竟然進來了,她偏過頭朝他笑了一下,“怎麼了?”
傅庭淵伸出手挖出她手心的四顆安眠藥,他低頭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擡起頭看向她,一字一句道:“好好解釋一下。”
洛南初低頭看着他手心裏的藥,“要解釋什麼?”
傅庭淵把她的手腕緩緩收緊,他盯了她無辜的表情一會兒,才一把把她抵在牆壁上,略有些兇狠的吼了她一聲:“洛南初,別鬧了行不行?!”
看着男人緊蹙的眉頭,洛南初才似恍然大悟的笑出了聲:“你不會以爲我是想喫安眠藥自殺吧?”
“……”
“你傻呀,吞四顆安眠藥自殺,你傻還是我傻?”
她伸手試圖把他手心裏的藥撿回來,被傅庭淵移開了手指,她無奈的看着他:“我有點失眠,昨天晚上沒睡,想喫點藥睡一覺。我身體耐藥性太高,喫太少完全不起作用,”她拿過那瓶安眠藥擰開蓋子,“安心,我比你更瞭解我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