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內閃過一絲探究的暗色，然而也沒有什麼別的動作，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一旁的姚謙把酒杯放下，對着傅庭淵道：“小傅，我也有點喫撐了，去外面逛逛，你和小洛慢慢喫啊。”
他也是個坐不住的，傅庭淵點了點頭，然後陪着洛南初喫晚飯。
姚謙走了出去，果然就在走廊的拐角處看到了斜靠在牆邊低頭抽着悶煙的燕秉。
他走過去問道：“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不滿意小傅的女朋友？”
他跟燕秉幾十年的交情，這麼多年來燕秉身邊也就他一個好友，除了他們成就領域上相似很有共同語言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姚謙對燕秉的性子摸透的很熟悉了。
他見燕秉剛纔臉色蒼白，就知道他有問題，出來一看，果然如此。
燕秉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還不是看你有蹊蹺。”姚謙走到他的身側，看着他深深皺着的眉心，也收斂了臉上隨意的笑容，開口問道，“洛南初有什麼問題嗎？”
燕秉手一抖，菸灰就落在了他的指尖上，他眉頭蹙得更緊，擡起頭看了姚謙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又低下了頭去。
“你可能不知道。”姚謙斟酌着語句，對着燕秉道，“小傅跟洛南初認識也很久了。五年前你還記得我發給你一支香水的廣告嗎？她就是我那支廣告的模特，我當初還考了一分視頻給你，我記得說過她天分不錯，還想推薦你那部電影的女主角來着。”
飯局是他發起的，喫到一半臉色難看的也是他。
雖然也知道自己這個好友性格古怪，但是古怪到今天這個份上，還是第一次。
他不信傅庭淵沒察覺到燕秉今晚的問題。
“你是說五年前你發了廣告的視頻給我……”燕秉沉默了許久，低低的問道。
姚謙應了一聲，“是啊。不過看樣子你好像並沒有看。”
燕秉沒有說話，只是擡起手用力的吸了一口煙。
五年前他尋女而歸，迫不及待的想要滿足自己女兒的心願，好彌補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的愧疚之心，姚謙發給他的視頻，不知道被他塵封到哪兒去了。
如果當年，當年他能看一眼……看一眼可能就認出她了。
畢竟細細看上去，她跟藍嘉瑜長得真的很像。
燕秉抽着煙的手有些抖。
她跟傅庭淵在一起竟然已經五年了……
他感覺自己腸胃都攪和在了一塊，五臟六腑都揪着，那種感覺難以言說。
“老燕，”姚謙細看燕秉的臉色，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不滿意小傅的女朋友？”他們燕家人眼光高，燕秉作爲長輩，可能對自己侄子的女朋友也難免有些挑剔，他想到這裏，忍不住勸道，“小輩的感情問題，你做長輩的就別計較了。你看小傅現在寵她寵得緊，我覺得他是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