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腳步加快,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稍稍偏過頭,就看到了身後如影隨形跟過來的修長身影。
低咒了一聲,她往女衛生間走去。
她進去以後就直接伸手要關上門,然而在她要扣上鎖的時候,門被從外面抵住了,洛南初手上依舊用力,咬牙切齒的道:“鬆手!”
男人站在門外,“哦。”他淡淡的,“我不要。”
洛南初扶着門把手,臉色很難看:“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嗎?!”
傅庭淵笑了一聲,依舊是那個懶洋洋的聲音:“說真的,不怎麼怕。”
“……”洛南初語氣頓了一下,似乎是對他的無賴已經徹底沒轍,忍耐了良久,她才壓抑着聲音低聲質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明明說好了兩不相欠,現在對她的糾纏又算什麼?
這個傢伙,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傅庭淵微微凝起眸子,看了一眼被迫虛掩着的門內洛南初表情緊繃的半張小臉,然後平靜而緩慢的道:“……不怎麼樣。”
說着,他已經緩緩推開了那扇被洛南初用盡渾身力氣抵着的門。
她那點小雞似的力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洛南初看了他一眼,沉着臉轉身就往隔間裏跑去,傅庭淵低笑了一聲,漫步跟了進去,將她手腕攥住,在她掙扎的時候,打開了衛生間隔間的門,把人推了進去。
“……”洛南初咬着脣低頭看着自己緊緊被傅庭淵攥住的手腕,渾身肌肉緊繃,“……你也已經夠了吧!”
傅庭淵沒說話,只是沉沉的看着她,他瞳色帶着一點黑得發藍的深邃,那裏面似乎盤旋着慾望的漩渦。
“哭什麼?”他語氣還是沒多少情緒,低頭舔了一下她水潤的脣,他問道,“昨晚上還沒哭夠麼?”
她被他的無恥氣得渾身發抖,擡起手努力的擦着自己臉上的淚水,但是情緒實在失控,淚水越擦越多,到最後,已經忍不住發出輕微的哽咽聲。
真的是恨極了,氣極了,被這樣毫無理由的放肆輕薄和欺負,已經不是尊重不尊重的問題,而是——他到底把她當做了什麼?
莫名其妙的被迫分手,莫名其妙的再次糾纏,什麼理由都沒有,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傅庭淵看着她,然後低低的嘆了口氣,他低下頭脣瓣落在她的眼睛上,吻去她越來越多的淚水,洛南初擡起手要推開他,對方的脣再次落了下來,輕輕地吻在她佈滿淚水鹹澀的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