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一下會死啊。爲什麼不讓我看看你。”
“……”
“我保證不報警。”
對方把手從她頭髮上收了回來,轉身離開了。
洛南初坐在牀上,有些不甘心的咬住了嘴脣。
她實在沒什麼胃口喫飯。
對方似乎也不在乎她喫不喫,一個人在桌上喫完了午餐,就沒有再理會她了。
他喫完飯慣常的坐在了沙發上休憩。
然後拿着繃帶去纏繞着那些受傷的地方。
已經習慣了這些疼痛,倒也沒有一開始那麼難以忍受。
午後的陽光照曬進來,身上結痂的傷口有點癢癢的發麻,他靠在沙發上微微閉上了眼,讓自己緊繃了一個早上的神經放鬆下來。
一直坐在牀上的洛南初聲音低低的傳了過來。
“傅庭淵,是你吧。”
“我知道是你。”
“把眼罩取下來好不好,讓我看看你到底怎麼了。”
“你爲什麼會受傷?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她聲音哽咽了一下,帶着哭腔:“你怎麼會在這裏,這兩個月都發生了什麼?你不是在英國嗎?你到底出什麼事了?”
對方依舊沒有說話。
就跟往常以後,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離開了。
房間裏逐漸的安靜下來。
少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有點寂寞的難以忍受。
空氣裏還飄散着止血藥粉的澀味和他帶來的血腥味,那味道讓她有些抓狂。
她倒在牀上用力的扯着蒙在她眼睛上的眼罩。她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傅庭淵,想到這這裏到底是哪裏,她想睜開眼看清楚,而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被矇在鼓裏。
她不甘心的咬住了嘴脣,蜷起身子縮在被子上低低的喘息着。
那個人一直都是這樣。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選擇自己一個人去承擔。
他是覺得擋住她的眼睛,捂住她的耳朵,讓她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不知道……是對她好嗎?
她緊緊地咬住嘴脣,眼眶有些發燙,空氣裏的血腥味和那個人的咳嗽聲在折磨着她的神經。
那個王八蛋!
他晚上回來的時候,還以爲洛南初會依舊在生悶氣。
然而她很平靜的喫完了晚飯,然後抱着毯子進浴室洗澡去了。
他看着她蒙着眼睛很熟練的推開了他浴室的門,很快裏面就傳來了花灑的落水聲。
她的適應能力比他想象中要好多了。
他收回了視線,走到窗邊處理着手臂上的傷口,往受傷的地方傾倒着止血的藥粉。
洛南初很快就洗好了澡,鑽進了被窩裏面。
他進浴室把身上的血腥味沖洗了一遍,然後走出來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頭髮。
洛南初鑽在被窩裏面,已經睡着了的模樣。
他等身上幹了,才上了牀。
就在他閉上眼準備睡覺的時候,一直蒙在被子裏的洛南初突然掀開了被子鑽進了他的懷裏,他擡起手下意識的扶住了她的腰想要推開她,掌心和指尖粗粒的皮膚碰觸到了女人光滑細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