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充耳不聞,徑自往前走去,唐傾氣得發抖:“你答應傅庭淵了的!”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溫淡的笑了一下,那副模樣十分的無所謂。
他掏出了鑰匙,將別墅的鐵門打開,往裏面走了進去。
別墅內部裝潢華麗,沙發和地毯看的出來都是十分名貴的,可是大抵是沒有人住過的原因,整個別墅都顯出一種毫無人氣的荒涼。
“蕭鳳亭,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鳳亭,你不要唐寧了嗎?”
“蕭鳳亭,我不要留在這裏……”
……
是從來沒有過希望殘忍,還是給她希望以後又再次奪去更加殘忍?
唐傾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的涼了下來,她眼底閃爍着的明亮的光芒黯淡了,臉上浮現出死灰一般的蒼白。
她被他帶上了樓,關在了一間空房間裏面,她坐在牀上,低着頭茫然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似乎不太明白自己明明前一秒已經抓住了自由,爲什麼眨眼之間就從指縫裏溜走。
不應該的,唐寧那麼重要,他怎麼可以棄唐寧不顧而選擇再次囚禁她;不應該的,他明明那麼愛唐寧,他怎麼可能會在三天後後悔了……
難以言喻的絕望。
唐傾緩緩抱住自己的頭,喉嚨裏發出了啜泣一般的哽咽。
“你到底要怎麼樣,蕭鳳亭,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我不要留在這裏了,蕭鳳亭,我真的不要留在這裏了,你讓我走吧,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任何東西,我是無辜的,你不能這樣懲罰我。”
“是不是因爲這張臉,是不是隻要沒有這張臉就可以了……”她捂住臉,無助的問他,“我如果跟唐寧長得不一樣了,你是不是就能放我走了?”
一直站在窗外默不作聲抽着煙的蕭鳳亭偏過頭看了她一眼,他淡淡道:“這座別墅距離市中心三個小時的路程,證件不在我的名下,不會有人找得到你。在風頭過去之前,你就在這裏好好呆着。等到他們安分下來,我再帶你回去。”
唐傾低着頭,低聲問道:“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我走嗎?”
蕭鳳亭道:“不是。”
唐傾擡起頭看向他:“那你爲什麼……”
“沒有那麼多爲什麼,想做就做了。”他說得輕描淡寫,好像這件事無關緊要一般,“以後我自然會讓你走,你不需要想這麼多。”
“什麼時候?”唐傾看着他,“等唐寧把一切想起來以後嗎?蕭鳳亭,五年了,你知道的,她永遠也想不起來了。你要我一輩子做她的替代品?求求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行不行,我一隻眼睛已經看不見了,我再也站不起來了,你怎麼可以再對我做這麼殘酷的事情,是不是我真的死了你纔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