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竟然還記得地溝油。
“喫飯吧,再不喫就涼了。”唐傾趕忙結束了話題,怕自己再說什麼會露出馬腳。
她在船上陪唐寧吃了一碗小混沌,其實早就飽了,現在硬着頭皮又吃了一粒土豆,感覺是有史以來沒這麼飽過——撐住了。
唐傾走不動路,趴在牀上消食,唐寧下船來找她,看她奄奄一息的模樣,立刻炸毛了,指着蕭鳳亭的鼻子怒聲道:“蕭鳳亭,你對她幹什麼了?!”
蕭鳳亭被她沒有禮貌的指着鼻子叫罵,臉色立刻難看了下來,冷冷諷刺道:“我還沒問你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喫完早餐就躺牀上了。”
“什麼喫完早餐?阿傾早上明明是陪我喫的早餐!”
蕭鳳亭:“…………”
唐傾默默的拉過了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感覺戰火已經蔓延到了自己身上。
她煩惱的很,不知道如何處理唐寧和蕭鳳亭目前勢如水火的關係。
感覺兩個人像是同時轉了性,蕭鳳亭失憶了就算了,唐寧又算是怎麼回事?怎麼跟見了仇人似的。
她掩耳盜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裏終於安靜了下來。
她鬆了一口氣,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漲疼的胃,然後就聽到了軍靴踩在地上的腳步聲。
她擡起頭,看到唐易逆着光從門外走了進來,愣了一下,“阿易,你怎麼也下船了。”
唐傾看着手上的藥片,神情有點不自然,“阿易……”
“你跟他在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相依爲命了這麼多天,如果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那就不是你了。”唐易淡淡的道,“喫吧,吃了會舒服一點。”
唐傾低下頭默默的倒出了一片藥片吞了下去,沒有喝水,嗓子十分乾澀,就連聲音都有些沙啞。
“他跟他完全不一樣,如果你們跟他相處過了就明白了,不管是性格,爲人,作風……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我有時候看着他,會覺得這是一個只是跟他長得相似的另一個人。”
“但是我也知道,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她緩緩的嘆了口氣,語氣有些低沉,“在這裏我沒辦法將他置之不理,但是離開這裏以後,我會叫蕭家的人把他接回去的。”
唐易擡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做讓自己爲難的選擇,不管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唐傾搖了搖頭,“我沒有很爲難。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了,我都知道,他叫蕭鳳亭。”
……
不知道蕭鳳亭和唐寧出去吵了什麼,最終以唐寧氣沖沖的回到船上,而蕭鳳亭面無表情回到房間裏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