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着,雙目之中充滿了恐懼,耳朵裏面轟轟作響,她已經很久沒有經受過這種暴力了,尤爲讓她害怕。
窗外的風捲着水藍色的窗簾吹拂進來,吹散了她身上最後一絲暖意,她看着夏景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我不要。”她嚥下了一口血,聲音沙啞也很輕,卻又很堅決固執,“不如你殺了我,一了百了!”
簡直就像是瘋子一樣,這張斯文的麪皮底下,到底藏着怎樣惡魔一般的靈魂啊!落在這個男人手裏任由他爲所欲爲,她還不如直接被他殺死一了百了。
夏景年冷冷的,又輕蔑的笑了,他覷着她,“在我手裏,想死可不容易。”
“我沒有對不起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唐傾被他逼出了一層絕望感,那種無路可逃的絕望此刻尤爲明顯,“爲什麼要一直纏着我啊!放過我好不好?我已經受夠了!”
她簡直要崩潰了。
她那麼努力那麼努力的想要好好活下去,爲什麼總是有人要傷害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這些人纏上?
她明明誰都不願意傷害,爲什麼每一個人都要傷害她?
激烈的話語令她受傷的喉嚨泛起了一絲血腥味,疼痛令她清醒,令她渾身顫抖,夏景年眯起眼睛看着她,他眼睛裏是森冷的光芒,無情而殘酷。
“好了,春宵苦短,就別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爭執上了。”他似乎厭倦了跟她爭吵,直起身子,當着她的面一粒一粒解開了身上白色襯衫的鈕釦。
肢體的摩擦之間,女人身上幽幽的香氣也瀰漫了開來,她身上那味道那麼素淡,總是引人想要在她身上增添別的味道……比如說,屬於他的氣味。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神冷漠而炙熱,破壞慾和情。鬱交織在一起,令他小腹一片火熱。
宮衡也沒有得到的人,被他得到了,只要一想想,心裏就涌上一股奇妙的滋味,夏景年素來只有數據和化學方程式的腦子裏面,第一次有了身爲雄性佔有慾的衝動,腎上腺激素的分泌令他清晰的感覺到他想對這個女人的佔有。
他低下頭在她緋紅的脣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聲音很輕:“乖一點,好嗎?”
他手指緩緩撫過她綿涼的長髮,“你已經嫁給我了,”他低聲道,“你現在是我的妻子。”
唐傾想,她從來沒有承認過這個事實。
她厭惡的別開臉,卻被夏景年掐着下巴又扭了回來,他的脣再次落了下來,這一次並不溫柔,粗暴的碾過她的脣肉,帶着兇狠又涼薄的氣息。
唐傾感覺胸口很悶,他的吻令她喘不過氣來,渾身上下,似乎是沒有一處不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