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初六蘇梅 >第248章 你瞅啥?
    安陽說完,兩人誰也不再說話了。

    而我則喝了口酒,又繼續說道:

    “這樣吧。找時間把你們最近的監控,都調出來我看一下……”

    “行,我現在就安排!”

    說着,安陽便開始打電話。

    從酒廊出來後,我便去了監控室。

    和裏面的負責人,一點點的看着。

    我之所以想看監控,是想在他們身上,找到些共同點。

    我不相信,這麼多人不靠任何手法。

    甚至,連牌都不碰,就能在這裏贏錢。

    他們身上,不會沒有貓膩的。

    我最開始想的是,小老頭兒和佛牌女,都戴着手錶。

    或許,那個手錶應該有什麼問題。

    可翻看了監控,那些贏錢的人,有好多都沒戴錶。

    看來,這問題沒出在手錶上。

    我抽着煙,盯着監控。腦子裏越來越亂。

    這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已經是後半夜兩點了。

    再這麼看下去,估計也看不出什麼來。

    我又困又餓,安陽和柳志恆卻已經先回去休息了。

    想了下,我決定下樓先喫點東西,一切都等明天再說。

    冬月的奉天,寒風刺骨。

    一出門,我便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看着酒店旁邊,有一家烤雞架。

    我便快步跑了進去。

    奉天的烤雞架,很有名氣,分生熟兩種烤法。

    可能有的人會覺得。

    一個雞架,也沒什麼肉,有什麼喫的?

    但用奉天人的說法是。

    烤雞架的靈魂,並不在於它有多少肉。而在於,嗦嘞。

    我點了碗抻面,一個烤雞架,外加一瓶老雪。

    等餐時間,我便看了看這小店。

    店不大,但客人不少。

    即使現在已經是後半夜兩點多,外面的散桌,也有三四桌。

    而裏面的兩個小包廂裏,更是傳來吵鬧的喝酒吆喝聲。

    必須要說,這烤雞架的味道,的確不錯。

    上來沒一會兒,一個雞架便被我啃的差不多了。

    正喫着。

    忽然,就聽“噹啷”的開門聲。

    擡頭一看,就見四五個男人,醉醺醺的走了進來。

    爲首的,剃着極短的寸頭。

    發青的頭皮,在燈光下,泛着青亮。

    而身後的幾個人,也幾乎都是這種頭型。

    用關東話說,這叫“炮子頭”。

    一般剪這種頭型的,多多少少都沾點江湖。

    老闆上前,一臉諂笑的接待這幾人。

    而這幾人站在點餐區,隨便看着。

    忽然,炮子頭轉頭四處看了下,而我也正好擡頭。

    四目相對,炮子頭忽然眼睛一立,歪頭皺臉,看着我問:

    “你瞅啥啊?”

    炮子頭的這句問話,也是關東三省比較經典的對話之一。

    一般情形如下。語氣請加重,畫面自行腦補。

    “你瞅啥啊?”

    “瞅你咋滴?”

    “你他媽再瞅一下?”

    “我特麼就瞅你了!”

    四句結束,一場惡戰,就此爆發。

    也有脾氣更爲急躁的,前面兩句結束,就開始動手。

    至於原因,套用一句歌詞。

    “只是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

    不過此時的我,並沒想理會這幾個人。

    我便淡然答了一句:

    “沒瞅什麼!”

    說着,我便喊老闆算賬。

    老闆也怕惹事,急忙過來算賬。

    可沒想到,這炮子頭竟然不依不饒。

    他竟快步的走了過來,歪頭看着我,又問:

    “你哪兒的?”

    如果說,沒有他的這句問話。

    我或許還覺得,這不過是一次偶然事件。

    可當他問我是哪兒的時。

    我便感覺,這件事好像沒那麼簡單。

    看了他一眼,我淡然說道:

    “哈北的!”

    “哈北的你跑奉天裝你MLGB……”

    我立刻擡眼,狠狠的盯着炮子頭。

    王八蛋,出口就是最髒的話。

    老闆嚇的夠嗆,急忙擋在我倆中間,商量着說:

    “別吵,別吵了,都喝酒了,消消氣……”

    我和炮子頭這通對話。

    讓房間裏,頓時陷入安靜。

    倒是裏面的包房裏,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外面好像幹起來了,快快,去看看熱鬧……”

    這也是關東人的特點之一,喜歡看熱鬧。

    別的地方的人打架,可能都躲的遠遠的。

    可關東人要是遇到打架,恨不得站在雙方旁邊。

    要不然,根本看不清楚。

    老闆好意勸架。

    可沒想到,炮子頭竟一把拉開老闆。

    擡手指着我,目光兇惡的說道:

    “小B崽子,給我道歉,叫聲爺,我今天放過你。不然,我今天讓你爬回哈北……”

    道歉?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無緣無故,就要我道歉?

    “兄弟,拿開你的手指。不然,你會後悔的……”

    我提醒了一句。

    “我他媽就不拿。來,我看看你讓我怎麼後悔的……”

    說着,炮子頭把手指向前,幾乎都要貼在了我的鼻尖上。

    我忽然笑了。

    炮子頭是夠囂張。

    只是,他似乎沒有什麼囂張的資本。

    忽然,我一擡手,手中銀光閃爍。

    炮子頭以爲,我是想打開他的手指。

    他下意識的把手向後一縮。

    但可惜,晚了。

    我手指間的小刀,順手而起。

    在他指着我的手指上,橫斷切去。

    “啊!!!”

    炮子頭髮出一聲慘叫。

    這忽然的聲音,聽的所有人都大喫一驚。.七

    再看炮子頭,左手握着右手的傷指處,不停的咧嘴大喊着。

    十指連心,這種痛,是錐心的痛。絕非一般人能忍。

    不過,我卻稍有遺憾。

    我的刀,比小朵慢了太多。

    如果是小朵,這一刀,只需三分力度。

    炮子頭的手指,就肯定不保。

    而我這一刀,只是傷肉斷筋而已。

    “你媽……”

    雖然疼的嗷嗷慘叫。

    但炮子頭依舊沒忘罵我。

    話音未落。

    我回手抓起桌上的啤酒瓶。

    毫不猶豫的朝着炮子頭的腦袋上砸去。

    就聽“砰”的一聲悶響。

    啤酒瓶裏剩餘的半瓶啤酒,隨着破碎的玻璃,飛揚的到處都是。

    而炮子頭不過晃盪一下,便癱在地上。

    這連續發生的一幕。

    幾個酒後的小弟,剛剛反應過來。

    其中一人,去扶着炮子頭。

    另外幾個,便朝着我衝了過來。

    “你們給我住手!”

    忽然,包廂方向,傳來一個女人的嬌喝。

    衆人一愣,不由轉頭。

    就見過道上,站着五六個人。

    而剛剛喊話的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她長得不錯。丹鳳眼,柳葉眉。

    穿着一件薄薄的羊絨衫。

    領口處,是深“V”型。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深“V”的兩胸之間。

    竟紋着一朵,嬌豔欲滴的鮮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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