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哈北第一家會員制的高級會所。
即使你家財萬貫,但你不是會員,也是絕不接待的。
並且這裏的私房菜,據說也是一絕。
等我到時,一個穿着西裝,戴着白手套的經理,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恭敬的幫我開了出租車門後,又禮貌的問我說:
“是初先生吧?鄒小姐在樓上等您呢,這面請……”
跟着經理,上了頂樓的VIP房間。
輕輕摁了下門鈴。
沒多一會兒,門便開了。
就見鄒曉嫺站在門口,一臉微笑的看着我。
經理打了聲招呼,轉身走了。
而我和鄒曉嫺對視着,誰也沒說話。
今天鄒曉嫺的打扮,和從前大相徑庭。
一套隨型的黑色短裙,包裹着她窈窕的身段。
修長筆直的美腿上,是黑色的絲襪。
絲襪表面有些亮,在燈光下,更是泛着誘人的神祕。
一頭烏黑的秀髮,更是挽成了一個別致的髮髻。
秀髮下面,是白皙如玉的脖頸。
必須要說,此時的鄒曉嫺美麗中,帶着幾分妖嬈。
和從前那種大小姐的身份,判若兩人。
“小六爺,好久不見了。擁抱一下吧……”
說着,她張開雙臂,我們兩人擁抱了下。
我本以爲,這不過是禮節性的擁抱。
可當兩人抱在一起時,鄒曉嫺卻遲遲不鬆手。
兩手摟着我的腰,她掂着腳尖,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小六爺,你相信嗎?你離開這段日子,我真的挺想你……”
我相信嗎?
鬼知道!
鄒曉嫺似乎喝了些酒,臉色泛紅。
和我說話時,也有淡淡的酒氣。
見我沒說話,她鬆開了手,讓我進了房間。
這房間很大,是一個足有二百多平的套間。
剛坐到沙發上,鄒曉嫺便拿着一支菸,放到我的嘴角。
接着,摁了下打火機,給我點了煙。
點了煙,她一雙鳳眼,便一動不動的盯着我。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問說:
“看什麼?”
鄒曉嫺笑了。
喝了酒的她,性情也變得更加直爽。
“小六爺,你真的是我的福星。之前蘇梅告訴我說,你讓我開業當天,請我父親的那些好友到場。本來我以爲,他們一定會支持我大哥。可沒想到,我今天請他們吃了一頓飯。這幾個叔叔,竟然都支持我開賭船。並且還都承諾,開業當天,一定到場……”
我沒說話。
但我知道,這就是鄒曉嫺的弱點。
思想不夠成熟,看問題目光太短。
這些年,要不是鄒老爺子的庇護,和蘇梅的幫忙。
以鄒曉嫺的智商,她早被兩個哥哥搞死了。
其實,這些人或許和鄒老爺子私交甚篤。
但此時他們站出來,絕對不是什麼支持鄒曉嫺。
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鄒家誰做大,對這些來說,都無所謂。
“我找人算了下,十天之後,是黃道吉日,宜開張,宜下水。另外,我也按你說的,和陳永清聯繫了很多次。那人不錯,一聽說我是你的朋友,他一路綠燈,幫了不少的忙……”
我微微點頭,依舊沒說話。
但針對的,也是我能當成朋友的人。
而鄒曉嫺並不是我的朋友。
她最多,只能算是我的合夥人。
“大老闆知道賭船的事了,他沒問過你嗎?”
如果之前,我這麼問鄒曉嫺。
她一定會擔驚受怕。
可她現在,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一伸手,拿掉了我嘴上的煙。
替我彈了菸灰,又把煙放回我的嘴上。
挎着我的胳膊,前胸緊緊貼在我的身上。
“他知道就知道吧。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說着,鄒曉嫺把腦袋輕輕的搭在了我的肩上。
在這之前,鄒曉嫺從來沒有和我有過任何曖昧的舉動。
而今天,她忽然這麼對我。
這倒是讓我有些始料未及。
“小六爺,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說!”
“我和蘇梅,你覺得誰更漂亮?”
鄒曉嫺說着,仰頭看着我。
眼神中,充滿着期待。
對於這種弱智的問題,我是根本不會回答的。
而鄒曉嫺拿過我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裏。
她回頭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微笑說道:
“小六爺,這個問題讓你爲難了,你可以不回答的。我可很明確的告訴你,你可以繼續追求蘇梅。只要你心裏給我留下那麼一點點的位置就好,可以嗎?”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想我剛認識鄒曉嫺時,她對我冷嘲熱諷。
一度覺得,是蘇梅看人走眼。
錯把一個小老千,當成千門高手。
而現在,當她發現我的價值後。
投懷送抱,把自己當成了籌碼。
話一說完,鄒曉嫺忽然倒在我的身上。
輕輕一推,我們兩人便倒在了沙發上。
酒意下的鄒曉嫺,目光流蘇。
看着我,她柔情似水的說道:
“今晚別走,好嗎?”
我依舊沉默。
“過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以後賭船賭場,都由你說算……”
說着,鄒曉嫺輕輕的趴在了我的胸膛上。
我不是聖人,更沒有任何毛病。
面對鄒曉嫺的投懷送抱,我做不到無動於衷。
但我更清楚的是,美女如藥。
如果不能療傷治病,那就很可能荼毒致命。
“鄒總!”
我終於開口了。
“叫我曉嫺……”
鄒曉嫺擡起頭,溫情脈脈的看着我。
“記得,我們是合夥人,不是合體人!”
鄒曉嫺明顯一怔,她看着我,眼神有些複雜。
而我輕輕推開了她,起身說道:
“鄒總,我之前答應你的事,我都會做的,你大可放心!至於其他方式,你不用多想!”
話一說完,我轉身便走。
剛到門口,身後忽然傳來鄒曉嫺的聲音。
“等一下!”
回頭看着鄒曉嫺,她的劉海處,有些凌亂。
看着我,鄒曉嫺的眼神中,透着幾分哀怨。
“小六爺,你這麼拒絕我。你想過沒有,我作爲一個女人的心裏感受呢?”
我看了鄒曉嫺一眼,也沒說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