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初六蘇梅 >第474章 蘇評
    主持人跟着走上了臺。

    看着臺下衆人,笑盈盈的說道:

    “各位,這是我們新來的四位姐妹。有感興趣的恩客,可以舉牌了。底金八千八。水牌每舉一次,加金一千……”

    說着,她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話音一落,旁邊的齊成橋,立刻舉起兩個牌子。

    旁邊的服務人員,立刻衝臺上喊說:

    “三號柳竹,四號孟月,恩金九千八……”

    可隨着服務員的話音一落,齊成橋卻是大手一揮。

    “不,直接加到一萬九千八。這兩人,我今晚要定了!”

    能進這種場子的,都是身家不菲的客人。

    但齊成橋這一番話,還是惹得不少人朝他看來。

    齊成橋面帶微笑,昂着頭,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洪爺卻是一臉不屑,低聲說道:

    “這王八蛋還挺貪心的。一次要倆。不行,我得讓他多花點兒……”

    說着,洪爺就要舉牌。

    我太瞭解洪爺了,他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

    看能不能撿漏,好有個一親芳澤的機會。

    可寧檬卻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說道:

    “你不能舉的!”

    “爲什麼?”

    洪爺好奇的問說。

    “因爲你是我帶來的,沒有姐妹會和你走的!”

    嗯?

    洪爺頓時語塞,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臺上。

    被齊成橋這麼一弄,尤其他身邊坐着的。

    還是秦四爺的侄子秦翰。

    很多人個,乾脆不再舉牌了。

    主持人則衝着兩位姑娘說:

    “柳竹,孟月,謝恩客吧。去收拾下,陪恩客好好喝兩杯!”

    “等一下!”

    隨着主持人話音一落。

    就聽前排的白靜雪,忽然開口了。

    她把托盤裏的四個水牌,直接舉了起來。

    “這四個姑娘,我全要了!”

    哇!

    大廳裏,立刻傳出一陣低聲驚歎。

    選姑娘正常,但一下子選四個的,卻是少見。

    更何況,出手的還是個女人。

    有人認識白靜雪,便開玩笑說:

    “白小姐,你這不能喫獨食啊。怎麼也得給大家留點啊!”

    白靜雪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給你們留可以。但這裏是奉天,不能讓外人搶了風頭!”

    很明顯,白靜雪的話就是針對齊成橋的。

    這麼一說,大廳裏的客人,便都看向了齊成橋。

    齊成橋本就是愛面子的人。

    現在,萬衆矚目之下。

    他怎麼可能丟了這個面子。

    舉着牌子,大聲說道:

    “這兩個姑娘,我要定了。各加一萬!”

    隨着齊成橋舉牌。

    旁邊的秦翰,似笑非笑的喝着茶,也不說話。

    白靜雪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雙手插兜,歪頭看着齊成橋。

    “一萬?太少了吧?”

    齊成橋眼睛一立,不甘示弱的回擊道:

    “那你加啊?”

    白靜雪忽然笑了下。

    她慢悠悠的朝着齊成橋走了過來。

    一到齊成橋的座位旁,她擡手輕輕敲了敲紅木桌子。

    接着,一擡手,衝着臺上的主持人說道:

    “聽好了。今天這個人出多少,我都比他多一千!”

    話音一落。

    在場的奉天人,跟着鼓掌起鬨。

    齊成橋臉色鐵青,兩眼惡狠狠的盯着白靜雪。

    白靜雪同樣怒視着他,問說:

    “怎麼,不服嗎?不服繼續加啊!”

    衆目睽睽之下,齊成橋也有些受不了。

    他拿起牌子,剛要舉。

    忽然,秦翰一擡手,慢悠悠說道:

    “成橋,女人多的是。既然白小姐喜歡,就讓給她嘛……”

    齊成橋雖然不甘心。

    但還是把水牌子,放回托盤中。

    看着白靜雪,他冷冷的說道:

    “男人婆,記得,咱們週末的賭局。到時候,我會讓你哭的!”

    “我當然記得!”

    說着,白靜雪轉身要回座位。

    可這一動,忽然看到了旁邊桌的我。

    白靜雪先是一怔,沒等我打招呼,她轉身便走了。

    舞臺上,繼續了幾個節目。

    等到了十點多時。

    就見主持人再次上臺,衝着臺下說道:

    “各位老闆,今天壓軸出場的,是我們多年培養的一位小妹妹。小妹妹未經人事,今天剛剛出道。希望各位老闆,以後多支持……”

    隨着主持人話音剛落。

    忽然,就見從三樓處。

    一張薄如蟬翼的帷幔,“唰”的一下,從天而降。

    這白色的帷幔,在二樓的護欄處,圍了起來。

    接着,就見兩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帷幔後面。

    雖然,看不清長相。

    但透過帷幔,還是可以看到兩人窈窕的身姿。

    其中一人,懷抱琵琶,坐在椅子上。

    隨着琵琶聲起,另外一人翩翩起舞。

    看着這一幕,不少人都開始低聲抱怨。

    就連洪爺,也衝着寧檬不滿的說道:

    “這讓我們看個毛線啊?還弄個紗帳,你們怎麼不弄個棉被擋上呢?”

    寧檬哧哧笑着,她小聲說道:

    “這叫猶抱琵琶半遮面。你們男人不都這樣嗎?越是看不到的,就越想看。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不對嗎?”

    我聽着,倒是暗暗佩服。

    必須得承認,這蘭花門主是個營銷高手。

    至少,她懂得把握男人的心思。

    衆人雖然不滿,但還是津津有味的看着。

    而抱着琵琶彈唱的女人,聲音婉轉,猶如夜鶯。

    她唱的,不是什麼流行歌曲,而是蘇評。

    “栽梅種竹近深閨,代代相交竹與梅。

    梅在竹邊竹作伴,竹在梅邊梅奉陪。

    梅欲去時難留竹,竹要相留難脫梅。

    …………”

    我對蘇州評彈一竅不通。

    但聽這聲音,卻是讓我渾身一顫。

    雖是唱腔,但卻讓我心中涌起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聽錯了。

    但我從小得六爺訓練,耳聰目明。

    我相信,我絕對不可能聽錯。

    曲調悠揚,聽的人身心舒暢。

    但我的內心,卻翻江倒海。

    往事更是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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