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依舊是一頭霧水,反倒是房楚開和洪爺早就已經明白了。
尤其是房楚開,更是直接問我說:
“需要我做什麼?你安排,這一次我做你的小弟!”
我笑了下,看着機艙外,說道:
“第一,搞一次中外年輕畫家書畫比賽,花錢請幾個真正重量級的年輕畫家參賽。舉辦單位的名頭也要搞的大一點,能寫多大寫多大。看着必須要能唬住人!”
房楚開想都沒想,立刻點頭。
“這好辦,下機我就讓助理立刻安排!”
“第二,謝一柳必須是一等獎,和她同爲一等獎的,必須是世界知名的年輕畫家!”
“這是碰瓷啊?”
洪爺笑着說道。
我指着桌上的菸灰缸,說道:
“對,就是碰瓷。你想想,如果滿屋的元青花裏摻雜一個水晶菸灰缸。就算它再不值錢,也會被人高看一眼的!”
說着,我又看向了房楚開,繼續道:
“第三,提前聯繫知名的拍賣行。書畫比賽結束後,謝一柳的作品便上拍賣行。我們自拍自買,注意,一定要拍出一個當代年輕畫家的最高價。不能心疼錢,可以讓拍賣行多賺點佣金。同時還有一點很重要,一定要花錢找一批國內外知名的媒體,尤其不能忽略各大網站論壇。宣傳的效果要達到讓普通人都知道,國內有個年輕畫家,一幅畫拍出了天價……”
老黑看着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小六爺,最後呢?不等於我們買了一批不值錢的畫嗎?”
老黑居然也開始思考了,我看着他,笑着反問:
“這個時候,她的畫還不值錢嗎?”
老黑沒懂,我笑着說道:
“最後一步,就要請我們的老朋友賀小詩出場了。房總,如果這個局做好了。這筆錢不但不會賠,甚至還能賺。到時候,你那塊地可能也會到手……”
房楚開靠在椅子上,他倒吸了口冷氣。
看着我,好半天才說了一句:
“初六,這種局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不是我想的,是老祖宗留下的!”
“哈哈!”
房楚開大笑,說道:
“說的我都想入你們千門了!”
…………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齊魯大地,人傑地靈。
當年我和六爺曾來過省會泉城,不過也只是呆了幾天而已。
一下飛機,我們先去了酒店。
安頓好後,又去附近痛快的吃了一頓把子肉。
與此同時,房楚開的人已經把那位謝大小姐的活動軌跡,發給了我。
到了晚上九點,我們一行人便去了謝一柳常玩的,一家叫星光的酒吧。
開着房楚開給我們配的車,到了星光酒吧門口。
因爲這次我們必須要裝成正經人,而老黑和啞巴長得太過凶神惡煞,我便讓兩人在車裏等我們。我和洪爺、小朵進了酒吧。
酒吧晚場剛剛開業,裏面的人並不多。
我們三人走了進去,一個服務生立刻迎了上來:
“幾位老闆,訂位置了嗎?”
這種地方我並不熟悉,而洪爺卻熟練的掏出一百塊錢,服務生嫺熟的收了過去,同時更加恭敬的說道:
“我們這裏有V卡,W卡,高卡,還有散臺。V卡低消三千,請問幾位選什麼位置?”
我根本聽不懂服務生說的是什麼,倒是洪爺輕車熟路。
“就V卡吧,找個好點的位置!”
跟着服務生走到裏面,洪爺指着一個放着牌子的位置,對服務生說道:
“這裏不錯,就這兒了!”
服務生立刻歉意的說道:
“不好意思,老闆。這裏是謝小姐提前預定的。你們可以挨着她,旁邊就有位置……”
話音一落,就聽門口處傳來一陣喧鬧聲。
一回頭,一羣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吵吵鬧鬧的走了進來。
走在最中間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兒。
她年輕貌美,身材窈窕。染着紅色短髮,穿着皮裙皮褲。
十一月的齊魯,天氣已經很冷了,但她依舊光着腿。
這就是我看過照片的謝大小姐,謝一柳。
走到我們跟前,謝一柳看了一眼服務生,問說:
“誰讓你們在我卡座面前站着的?”
我見過囂張跋扈的人,但卻沒見過這麼霸道的人。
站在她卡座面前,居然都不行?
服務生卻不敢得罪她,點頭哈腰的連聲說道:
“謝小姐,我是帶客人坐你們鄰桌。不是刻意站在這裏的……”
“是嗎?”
謝一柳忽然笑了,忽閃着大眼睛,看着服務生說道:
“看你嚇的,我有那麼可怕嗎?”
說着,就見她回頭拿起桌上的一瓶洋酒,朝着服務生的懷裏一推。
“把它幹了,我就不怪你了!”
服務生一臉爲難的看着謝一柳,謝一柳也不在意。一擡手,摟着服務生的肩膀,撅着小嘴,說道:
“姐姐請你喝酒,你都不給面子,那我可就不開心了!”
我不知道她開心會是什麼樣,但我能感覺到服務生的害怕。
就見服務生打開洋酒,苦着臉說道:
“我現在就喝!”
說着,服務生對着瓶口,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來。
而謝一柳和她的同伴們,竟開始鼓着掌,打着節拍,高喊着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