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小姐把蝦尾扔到桌上,拿着紙巾擦了擦手。
看了帥哥一眼,指着牆角處,不滿的說道:
“看你的樣子,搞的我都沒胃口了。去那裏給我跪着去……”
“媛媛!”
帥哥苦着臉,像只哈巴狗一樣想討好主人。
可符小姐卻沒有半點憐惜,她繼續罵道:
“媛什麼媛,我不圓,你媽才圓呢。滾!”
帥哥見符小姐是真急了,他不敢再說。起身灰溜溜的走到牆角,跪在了那裏。
處理完帥哥,符小姐才轉頭看向趙睿,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道:
“睿哥,過來坐!”
趙睿走了過去,坐到符小姐身邊。
拿起餐具,符小姐親手給趙睿盛了碗湯。
趙睿喝了兩口湯,便對符小姐說道:
“符小姐,老爸這幾天忙,說電話裏也說不清楚。就讓我親自來一趟,問問你和那幾個莞城人談的怎麼樣了?”
符小姐的一隻腳杵在椅子上,胳膊壓着膝蓋,叼着煙,略顯鬱悶的說道:
“媽的,那個看着隨時猝死的老胖子還好說話。就是那個大陸妹太妖了,媽的,要求太多了……”
莞城?
老胖子?
不好說話的女人?
我聽着這幾個關鍵詞,腦子裏立刻浮現出黃阿伯和鄒曉嫺的身影。
莫非,他們兩個在鹿城?
趙睿拿起一塊檳榔,扔到湯碗裏,轉頭看着符小姐,問說:
“他們找賭客,我們給返傭。還有什麼要求?”
符小姐狠狠的抽了口煙,繼續道:
“老胖子倒是沒說什麼,那個大陸妹說當初李建路有批古董,在南粵被人劫了。也不知道她在哪兒聽說的,說那批古董現在我們符家。他們想高價把那批古董收走。我說不知道,讓她找老爸談去。她說老爸根本就不見他們……”
有意思!
沒想到黃阿伯和鄒曉嫺,居然也惦記起那批古董了。
符小姐說着,又問趙睿說:
“睿哥,我好久沒回椰城了。真的有那批古董嗎?”
趙睿下意識的看了看左右,他低着頭,喝了口湯,同時道:
“沒有,都是外面亂傳的……”
“我就說嘛,有我怎麼會不知道?對了,符大海呢?聽說他最近閉關跟那位高手學千,學的怎麼樣了?”
一聽符大海,我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他曾用過六爺獨創的千術。
趙睿搖頭:
“我不太清楚,好久沒見他了。怎麼忽然問他了?”
符小姐忽然笑了,只是她的笑有些不懷好意。
“那個大陸妹這幾天就吵着要和我打牌,我一直拖着她呢。主要是我想敲她一筆,但沒好搭子。我也不能用場子裏的暗燈,又不能找熟面孔。找我們本地人,她難免會起疑心。我就想問問大海那裏有沒有生面孔的大陸仔,配合我一起,狠狠的殺她一筆……”
這個符小姐看着白白淨淨,但也是個雁過拔毛的主兒。
趙睿聽着,立刻回了我一眼,衝着符小姐說道:
“符小姐,你看這人怎麼樣?新來的,關東人。老家出事來椰島避難。還沒在任何場子裏亮過相,手上有活兒……”
符小姐轉頭看了我一眼。這是我進門後,她第一次正眼看我。
好一會兒,她忽然衝着我勾了勾手指,說道:
“過來!”
沒辦法,我只能走了過去。
一到跟前,她又看了看,問我說:
“叫什麼?”
“管鵬飛!”
“多大了?”
“23!”
我話音一落,這娘們兒忽然壞笑了下。
“我沒問你年齡……”
“那符小姐問什麼?”
“你說呢!”
說着,符小姐竟然朝着我的腰下看了一眼。
我心裏窘迫,但我一再提醒自己,我現在不是初六,是管鵬飛。
我只好厚着臉皮,努力學着洪爺的樣子,開着玩笑說:
“多大不在我,在符小姐……”
符小姐聽着,咯咯的顫笑了起來。
看着大笑的符小姐,我心裏更加尷尬。難道女人都愛聽這種話?
符小姐在笑,角落裏跪着的帥哥,卻以一種怨毒的眼神盯着我。
“麻將可以嗎?”
“應該沒問題!”
“行,一會兒我告訴你今晚怎麼打。晚上一起,打好了可是有大紅包的呦?”
“沒別的了嗎?”
我忽然問了一句。
趙睿立刻皺了下眉頭,不滿的說道:
“怎麼和符小姐說話呢?”
符小姐卻立刻打斷了趙睿,衝着我嗲嗲的說道:
“呦,那你還想要什麼嘛?”
我努力的回憶着洪爺的過往,如果是他會怎麼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