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爲了安全,我把畫交由小朵保管。
“什麼時候賭?”
“現在,我在娛樂場等你。別讓我等的太久,否則我沒了耐心。那個老東西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也不等我說話,符大海直接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看着車窗外的夜色,心裏的疑惑更深。
符大海背後之人所作所爲,明顯不是奔着種叔去的,而是奔着那幅畫而來。
可那隻不過是一幅普通的畫,又何必爲此大費周折呢?
洪爺開着車,朝着娛樂場的方向飛奔而去。
在路上,我看着洪爺問說:
“洪爺,你覺得你如果和符大海對局,你勝率有多少?”
洪爺嘿嘿一笑,開着玩笑說:
“不敢說一定能贏,但勝率不會低於百分之百!”
洪爺說的雖然有些誇張,但符大海的千術的確照他差上一截。
可現在符大海卻主動要和我賭,那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黑漆漆的車窗外,羣星繞月。
看着這一幕,我忽然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快到娛樂場時,我便給蘇梅打了電話。
蘇梅正按照計劃,在娛樂場的外圍布控。防止符家狗急跳牆,當場對侃爺等人動手。
我告訴她,計劃有變。又把新的計劃,和她說了一番。
娛樂場門前,沒有了上半夜的喧囂。
幾個安保人員,也都無精打采的在門口處來回晃盪。
開門下車,安保人員一見我,先是一怔。
但這一回,他們不再攔截,而是眼睜睜的看着我進了娛樂場。
此刻的娛樂場,依舊人聲鼎沸,熱鬧異常。
一進門,就見符大海和趙睿帶着一衆保鏢,坐在吧檯的高椅上。
符大海臉色陰沉,目光在賭場內環視着,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麼。
我們一出現,場子裏的聲音頓時小了許多。
人羣中的小鹿,立刻看了我一眼。而我微微點了下頭。
小鹿一擡手,我們事先混跡在賭場中的幾十人。便立刻聚攏在一起。
衆人朝着我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一到我面前,幾十人同時鞠躬,齊聲喊道:
“初六爺!”
這一幕,看的所有賭客紛紛側目。
我也不說話,只是冷漠的看向符大海。
從高椅上下來,他慢慢的朝着我走了過來。
一到我跟前,他便歪頭看了看我身後的衆人,不屑的說道:
“我他媽的早就猜到,是你們這羣大陸仔搞的鬼。初六,就憑你搞的這些小伎倆,你也配在千門稱爺?”
我並沒理會符大海,而是朝着娛樂場裏面慢慢的走了過去。
目光在賭客間,來回看着。不遠處的角落裏,易了容的小朵和侃爺,正專心致志的研究着輪盤。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位雌雄難辨的邱婉迎,靠在碼房旁的扶手上。
他翹着蘭花指,手託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我們的方向。只是一直沒說話。
忽然,我一轉頭,看向符大海,面無表情的說道:
“符大海,千門大會上我便已經說過。代表千門的,是我初六,而不是你們這羣烏合之衆。當然,我知道你不把我的話當回事。那從今天開始,我就拿你們符家開刀。你不是要賭嗎?說吧,賭什麼?”
符大海並沒理會我,而是衝着趙睿使了個眼色。
趙睿便朝着賭客們一拍手,大聲道:
“各位,符家今日辦事,娛樂場暫停營業。歡迎大家明天再來……”
場子裏的一些賭客,本來就是靠跟着我們的千手下注贏錢的。
現在我們的人已經不賭了,他們也沒了剛剛的熱情。
雖然想看熱鬧,但趙睿發話了,一個個還是不甘心的離開了娛樂場。
至此,賭場內只剩下我們兩夥人,外加一個柳家的千手邱婉迎。
人數不少,扶梯旁加上二樓欄杆處圍觀的。加在一起,至少也要有七八十人。
符大海走到一個骰子臺前,拿起一個骰子,在手上隨意的掂了掂。接着,斜眼看着我,說道:
“聽說你初六在南粵破了聽骰黨魁頭的骰寶。我不欺負你,就用你的長項骰子來和你賭。矇眼聽骰,六粒骰子起。直到分出勝負爲止……”
符大海提出的賭法,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要知道,聽骰屬於童子功。不單要有名師指點,更要有超級天賦。
現在很多千門高手,即使後來練習聽骰,也基本屬於半吊子。
而符大海屬於半路出家,沒有童子功不說,更談不上什麼天賦,他居然要和我賭聽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