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着急,和洪爺無聊的閒扯着,同時盯着門口的方向。
忽然,有人在外面輕輕的敲着我的車窗。
車窗放下,就見小朵站在車旁,悄聲說道:
“他們在318貴賓包廂,人剛剛到齊,正在等着上菜呢……”
我點了點頭,問了一句:
“蘇梅呢?”
一提蘇梅,小朵似乎有些不太開心,她歪頭問我說:
“你怎麼只問她,不問我?”
這問題讓我一頭霧水,我隨口說了一句:
“你不是在我身邊嗎?”
不說還好,這一說小朵更加不高興了。
送了我一個白眼,冷嘲熱諷的說道:
“那你就讓她來你身邊好了!”
話一說完,她轉身便走。
看着小朵的背影,我一臉無辜的問洪爺說:
“她怎麼了?”
洪爺嘿嘿壞笑,吊兒郎當的看着我說:
“叫一聲師兄聽聽,我就告訴你!”
師兄?
我一愣,但馬上明白了。從侃爺那裏的入門先後來說,洪爺還真算是我的師兄。
我沒等開口,洪爺繼續說道:
“千術上,我是你師兄。感情上,我當你師爺綽綽有餘。你記得,在一個女人面前,不要總提另外一個女人,無論褒貶。因爲你永遠不知道,一個看似大度的女人,會如何的小肚雞腸。你更不瞭解,一個女人的佔有慾有多強……”
洪爺侃侃而談,我立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停,開工!”
說着,我們一衆人下車,朝着海上宮走去。
大廳裏,客人們正在推杯換盞,大快朵頤。
而三樓的貴賓包門前,卻是鴉雀無聲。
端着菜的服務員,嚇的臉色慘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門口的兩個保鏢,一個脖子上被鐮刀抵着,一個已經暈倒在地。
老黑和啞巴按照小朵的指示,已經提前動了手。
我走到服務員跟前,掏出幾百塊錢,放到了她的手上。
同時,接過她手中的菜盤,說道:
“他們的菜我來上,這裏發生的一切,你都沒看到。對嗎?”
服務員倉惶點頭。
我端着菜盤,走到貴賓包的門前。
此刻,包廂裏的人正聊的熱火朝天。
忽然,就聽道哥衝着趙睿說道:
“阿睿,怎麼還不上菜呢?早點喫早點散,我還要回去早點休息呢……”
就聽趙睿哈哈一笑,用海普說道:
“聽說道哥最近菸酒不碰,女色不近,開始養生了?”
說話間,包廂的大門推開,趙睿剛想喊什麼。
可當他看到眼前是我的那一瞬,整個人頓時怔住了。
“怎麼是你?”
我也不理會他,而是朝着餐桌走了過去。
把菜放到桌上,我隨口說道:
“各位老闆,不好意思,菜上晚了!”
這一桌大概有十幾人,除了趙睿和道哥之外,剩餘的都是陌生面孔。
他們應該就是阿強說的,內地過來的幾個豪客。
衆人也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他們一頭霧水的看着我。
而趙睿急忙走到窗前,朝着樓下看去。
我則冷漠一笑,也跟着走到窗前,指着樓下,衝着趙睿說道:
“趙睿,你看看,那些應該都是你的兄弟吧?”
樓下的停車場方向,頭上還纏着繃帶的種叔。
此刻正帶着幾個打手,狠狠的收拾着趙睿的人。
道哥更是一臉緊張的走向窗前,朝着樓下看去。
我知道,他關心的不是趙睿的人,而是他的小弟。
看着道哥,我面帶微笑,一臉真誠的說道:
“道哥放心,你永遠是我初六的朋友。你的人,安全的很!”
道哥似乎想說些什麼,可看着門口處凶神惡煞的老黑。
還有提着鐮刀,身上撒着一種駭人戾氣的啞巴。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趙睿卻是勃然大怒,他衝着我大喊道:
“初六,你他媽的想幹什麼?”
我根本不理會他,而是走到飯桌前。
兩手搭在兩個客人的肩上,我笑呵呵的問衆人說:
“各位來椰島,都是爲賭來的吧?”
衆人面面相覷,誰也不說話。
門口的老黑一見這場面,手中的板斧朝着衆人一指,怒吼道:
“問你們話呢?都啞巴了?”
老黑本就是一臉兇像,加上他獅吼般的聲音,這讓賭客們一個個噤若寒蟬。
此刻的老黑扮惡人,那我自然就要裝好人。
“老黑,這些都是我們的朋友。怎麼能和朋友這麼說話呢?”
說着,我拿起一個酒杯,這裏的酒還未動。
我把杯裏的酒一口喝乾,杯底衝着衆人,說道:
“我拿大家當朋友,就是想問問大家玩的怎麼樣啊?有幾個贏的,舉手我看看……”
十多人的賭客裏,只有兩個人悄悄舉了手。
他們可能是怕我劫財,還特意說道:
“我們兩個加在一起也沒贏多少,都不到二百萬的……”
“那輸的加在一起呢?”
我故意問說。
衆人互相看着,一個年齡大的老闆說道:
“加在一起現金輸了三千多萬,加上籤單的,可能得有五千多萬!”
所謂的簽單,是指信譽較好的賭客,賭場會先給籌碼,回去再給賭場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