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三瞎了鄭如歡一隻眼,我必然要他以眼還眼。
當聽到我說再加一隻眼時,獨眼三明顯猶豫了。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憤然說道:
“好,我接了。明天中午十二點半,樟樹村門口的茶攤見。局定勝負後,正好趕路到八荒!”
掛斷手機,我則指着黃澤,衝着啞巴說道:
“啞巴,黃澤你負責。明天十二點之前,不能讓她脫離你的視線!”
話一說完,我轉身便走。
剛走幾步,就聽身後傳來唐子凡的聲音:
“等一下!”
我回頭看着唐子凡,她神情冷傲,問了一句:
“你確定不解散這羣人?”
“確定!”
“好,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衝着唐子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時恭候!”
唐子凡沒再說話,一旁的柳白羽倒是滿眼憂慮的看向小朵。
回去的路上,我問中分男樟樹村在哪裏?
中分男朝着蒼山方向一指,立刻說道:
“這樟樹村是城外的一個孤村,別看村子不大,但卻沒人敢招惹他們。因爲村民都是哈尼族,平日裏看着慈眉善目,很好說話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們各個都是驍勇善戰。尤其在樹林裏,哈尼族的勇士更是以一抵十。過了這樟樹村,也就快到你們說的八荒了……”
我微微點頭,心裏暗想。
爲什麼這獨眼三,要把對賭的地點選在這裏。
莫非,這樟樹村和柳家有什麼關係?
我正想着,洪爺好奇的問中分男說:
“雲滇這麼多民族,哪個族戰鬥力最強啊?”
中分男想都沒想,便立刻回答說:
“哈尼和基諾族肯定是最強的,從祖輩就是能征善戰。不過你也能看到哈尼族的人捱打,但卻看不到藏族的捱打……”
“爲什麼?”
我們都好奇的看向中分男。
中分男立刻說道:
“康巴漢子本身就很勇猛不說,最關鍵他們有藏獒啊,打不過就放狗,誰敢招惹他們……”
大家聽着,不由一陣大笑。
因爲第二天要趕路去樟樹村,回到酒店,大家吃了飯,便早早休息。
我剛洗漱躺下,手機忽然響了。
點開一看,竟是張凡發來的信息。
“初六,你到雲滇了嗎?”
上次椰島一別,我和張凡再無聯繫。
在我心裏,她和我認識的其他女人不太一樣。
睿智的同時,她總是有着極強的分寸感和距離感。
除了需要她出面的賭局,其他時候她幾乎從不聯繫我。
我回了一條信息。
很快,張凡的信息又來了。
“這次摘星榜,許多千門舊人都來了。可能會牽扯出你的一些問題,你早點做個心裏準備!”
我很想問她,到底是牽扯我什麼?
但她作爲摘星張張家的下一代裁決,提前透露消息,便屬違規。
想了下,我只是回了兩個字:謝謝。
放下手機,我剛要關燈。
忽然,就聽門外傳來“砰砰”的砸門聲。
這聲音很大,聽的我一激靈。
還沒等我問話,門口處便傳來一個女人帶着哭腔的聲音:
“初六爺,你到底管不管啞巴了?”
啞巴?
這是紅蛇的聲音,可啞巴怎麼了?
我急忙起身開門,門口處的紅蛇梨花帶雨,滿臉委屈。
“啞巴怎麼了?”
我忙問說。
紅蛇氣鼓鼓的說道: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洪爺的喊聲,把洪爺幾人也都驚了出來。
衆人跟着紅蛇上樓,走到了裏面的一個房間。
房間走廊裏,有小鹿安排的打手在值夜班。
而紅蛇朝着門口的方向一努嘴,我這才注意到。這間房應該是黃澤今晚所在的房間。
我敲了敲門,沒等開口,裏面便傳來啞巴磕磕巴巴的聲音:
“敲,敲,敲個蛋。老子不,不回去!”
“是我,初六!”
很快,啞巴開了門。
進去一看,就見兩件單人牀的標間裏。
黃澤穿着睡衣,坐在牀邊。
她臉色泛白,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紅蛇一看這場景,便指着啞巴大聲嚷着:
“這大半夜的你不回房,在人家一個女人房間裏,是什麼意思?”
啞巴眼珠子一瞪,理直氣壯的迴應道:
“不,不,不回咋,咋的吧?小六爺交,交代了。黃澤不不能離開我,我的眼皮皮底下。我得看,看着她……”
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我的確是這麼說的,可這只是誇張的說法而已。意思是讓啞巴看住黃澤就好。
紅蛇更是生氣,指着黃澤又說道:
“那她這睡衣怎麼換的?澡怎麼洗的?難道都是在你眼皮底下做的?”
面對紅蛇的責問,啞巴一着急,磕巴的更厲害了。
“放,放,放屁!我是那樣,樣的人嗎?我那,那時候沒,沒看。她在浴,浴室裏也跑,跑不了……”
我更加是哭笑不得,走到窗前看了看。